喉嚨有點渴,搖搖晃晃地下了地,給自己倒了杯涼開水,無力地癱軟在我的禦用座便上,仰望着窗戶發呆,不知到那根被我蹂躏了的青菊淚痣是否安好?不知道生了我一夜氣的紅糖三角是否安好?不知道睡在吉普車裡的黑衣睡神是否安好?不知道正在主持社團比賽的白毛狐妖是否安好?看看,我這一顆小小心髒竟然住進了四個人,這是多麼坦然的感情,多麼擁擠的空隙,滿的讓我自己都覺得不再空虛。呵呵……别說什麼禮義廉恥,放蕩形骸!如果一直社會允許,一妻多夫合法化,我就不信哪個女人會一本正經地說:我就愛我家那一個上床不洗腳、做愛穿襪子、接吻大蒜味兒的老公!女人的色,絕對不亞于男人的眼界;女人的色,那是骨子最隐匿的邪惡,若被勾引,那就是無止境的蔓延。有時候我想,既然古代帝王心懷天下;現今領導講究博愛世人;那我,就他媽地愛四個,多嗎?一點都不多吧?自我狂想曲中,電話鈴聲突然想起,吓得我猛然一驚。動作僵硬地站起,摸起寝室裡的公用電話,湊到耳朵……裡面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有種翩翩公子的感覺,他說:“你好,請找白米。”我微愣,這不是方航嗎?調整好優美的聲線,軟軟地喚了聲:“方航……”方航關切的問:“米兒,我打你手機都關機,怎麼了?有麻煩嗎?”我鼻音甚重道:“我沒有麻煩,不過手機丢了,我想你……”想着接近你,了解你家的一切内幕。方航開心的笑着,語含寵溺道:“我也想你。”我問:“你什麼時候回學校?”方航:“我現在就在你們寝室樓下。”我做驚喜狀:“真的?”方航:“下來吧,我帶你出去吃飯。”我點頭:“好,你等我。”挂上電話,我挑起不善良的眉眼,使勁擰了擰鼻子,望着鏡子裡那個眼睛濕漉漉的女子,不禁開始懷疑,為什麼這樣一個楚楚可憐的表情下,住了一個絕對強悍的靈魂?看來,老天不但給了動物保護色,更給了人類虛僞的皮囊。勾唇一笑,隻點了些瑩潤的唇彩,讓自己看起來清純的如同雨滴睡蓮,點了鼻塞通,吃了兩片藥,停止了精神,翩然地飛舞下樓,去會這個現實生活中的邊角餘料。不得不承認,站在陽光下手捧玫瑰花的方航是帥氣逼人的,當然,最能襯托氣質的要說他身後的極品跑車,簡直能瞬間拿下女子的芳心。方航眼中的熾熱是遮蓋不住的蠢蠢欲動,我搖曳着步伐坐進了他打開的車門,跑車拉風飙去,隻留下一地的議論紛紛。我知道那些長舌婦會說什麼,無外乎是我這隻狐狸精腳踏兩隻船而已。大家都以為我和紅糖三角有一更是搶了藏玥男友的不要臉狐狸精!其實……哪裡是腳踏兩隻船啊?明明是腳踏四條船,而方航不過是我的手牽一隅,向匍匐在我腳下,我還不稀罕咧。果然,按捺不住的方航先提起了這個茬,它笑容可掬卻面部生硬的問:“米兒,最近你過的好嗎?”我若頑皮的孩童般笑望着他,眼波璀璨道:“不好,你都不在我身邊。”方航燦爛一笑,繼又僞裝心痛的模樣:“想我都不給我打電話。”我貓樣地貼近他,湊近他的耳朵呵着熱氣,暧昧道:“聞聲不如睹人,我就不給你打電話,我就要看見你的人!”方航呼吸一緊,車子一滑,差點出交通事故。他控制好車速後,才噓出一口氣,将洶洶燃燒的眸子轉向我,沙啞道:“米兒,你是一個妖精。”我輕咬下唇,挑目看他,忽地一笑,龇牙咧嘴道:“看不吸幹了你的精髓!”我也笑了,笑得天真無害,想讓一個男人沉浮,單單是一味兒的感官怎麼夠呢?女人,隻有多變才可以美麗。其中精髓,我可是從被甩了n次中總結出來地。此等獨門心法,隻等着老了後,出一本書,授課那些想做妖孽的女子,好好地禍害人間男子吧!哈哈哈……半晌,方航終于跨入正題,問:“米兒,我聽說你和鴻塘走得很近。”我哀怨:“那個人總找我麻煩,雖然打着旗号要追我,卻每每害得我不是記過,就是受處分。好懷疑他的最終目的哦。”誤導鴻塘喜歡方航,不知道會産生怎樣的插曲,我很期盼。方航的眼變得若有所思,我繼續唯恐天下不亂地添油加醋:“哎……真是搞不懂那個鴻塘,搞了那麼多大動作,仿佛要向全世界宣布他在追我,可實際上,他對我的态度相當惡劣,好讓人煩呢。”方航裝作若無其事的笑着,伸出一隻手抓住我的小手:“不要理他,不然我會吃醋的。”我非常乖巧的點頭:“嗯……”方航的車子拐入高檔商業區停下,然後牽着我的小手自信滿滿面帶微笑地逛起了晚禮服店,對我深情款款道:“米兒,你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我腦筋一轉,笑容含糖量頗高:“生日,你的生日。”方航開心的笑着:“晚上有舞會,你是我的舞伴,一定要漂亮哦。”我一挑鳳目:“漂亮是形式,氣質是精髓。”方航微愣,笑容爬滿眼底:“米兒,你是特别的存在。”我指指前面的店鋪:“那就選身特别的衣服,來襯托特别的我吧。”邁進禮服店,我掃視着那一件件價值不菲的衣物,開始記恨資本主義的堕落!憑什麼我這個大好青年每個月的工作不購買人家的一枚衣服扣子?而這些含着金湯匙長大的少爺,就可以享受着腐敗的高昂?由方大少爺親自陪着,店裡的總形象設計師自然也親自上陣,想對我來個操刀大革命。這時方航的電話響起,他轉到一邊接聽,挂下電話後對我露出一臉歉意:“米兒,父親的多年好友宋伯伯特意飛來給我祝賀生辰,父親有事走不開,讓我去接機。”我大方得體的一笑:“去吧,我自己選就可以。”方航滿意的點點頭,給了我晚上開舞會的地點,然後将我全權交給了總設計師,自己則匆忙地去接飛機了。我知道方航在這裡一定有貴賓卡,所以不擔心他們跟我要錢,便大肆起挑選起來。一旁的設計師将我從頭掃到尾,然後推薦出一件件剪裁大方設計新穎做工精細别具匠心的搖曳長晚禮裙。我沒有說喜歡也沒有說不喜歡,就這麼看着,貪享着眼睛上的感官,卻一件也沒有試穿。最後,設計師被我的态度弄得毛躁了,強壓着情緒問:“白小姐,服裝的精髓在于襯托氣質,您對我所設計推薦的服裝都不滿意嗎?”我揉了揉又有點堵塞的鼻子,說道:“我不懂服裝設計,也同意您所說的服裝精髓論,更無意冒犯您的天才設計,不過,我的個人喜好有點上不得台面,總認為服裝對于一個女人來說,不再是保護虛僞的面具,而是要露出驚豔的技巧。”總設計師微微失神,再次重新打量我的時候眼中變得異樣……亢奮,就仿佛尋到了多年的知己那樣激動。接下來的發展有點超乎尋常,總設計師竟然當着我的面扯開布滿銀色絲光的半透明料子,就轉動着縫紉機,開始現場制作上了!我見人家如此敬業也不好打擾,便溜出晚禮店,買了盒奶油蛋糕,一邊挖着吃一邊逛起了街。不知不覺逛到了男士用品店,赫然看見一條兔尾巴男士丁字褲,感覺滿有意思的。這要是穿在紅糖三角身上,一定性感得讓我口水泛濫。用手指逗弄一下那後屁股上的小毛尾巴,心裡愈發喜歡,看了一眼價格,面上不露聲色,心裡卻咯噔一下,真夠黑地!就那些零,就夠我一個月的口糧了。一想到我的口糧要和鴻塘的屁股混成一個檔次,我心裡就不舒服,一個怒氣沖沖的轉身……話說……事故往往都是在不理智的情況下鑄就成地。望着那個被我突然撞擊了胸口的男人,和因為後坐力而撲到了那條兔毛内褲上的奶油蛋糕,我真得有種欲哭無淚感。我真想低着頭就竄出店鋪,但前有鐵灰西裝擋着,後有店員的火辣期待目光,仿佛在說,嘿嘿……就知道今天這條華麗内褲可以成交。深吸一口氣,決定賴上面前的凱子,好解脫今日的困境。惡人先告狀知道吧?就用這招!挺起胸脯,一手插腰,目瞪兇光,向上望去,低吼喝道:“不知道看着點人嗎?呃……我怎麼覺得您有點眼熟呢?”那人發絲垂到下巴,遮擋住半面臉,緊露出半面五官,在眼角眉梢皆刻畫出一種陰戾感,仿佛長期處于地獄的人,隻能靠飲食他們鮮血生存。不用懷疑,這就是典型的黑社會嘴臉,玩得就是狠,鬥得就是惡。他對于我的質疑沒露出什麼過激的表情,隻是陌生且禮貌性地等着我認出他。我仿佛才想起般豁然一笑:“你是嚴斐,我記得你。”在‘零惑’時,我還被他的手下抓進去,差點當妓女處理掉了。他點點頭,這就算是默認了。于是,當我熱情地和他攀談着的時候,當服務員問我是否将那染了蛋糕的男士丁字褲打包時,作為一名男士,他終是在我的悠然目光中,幫我付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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