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跟這人沒什麽好玩的,早點結束。&ldo;有兩個犯人。&rdo;他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煙,田睿立刻變戲法拿出一支打火機為他點上,顯然為了這頓飯是下了不少功夫研究他,沖著這點,他心頭的厭惡稍減了幾分,&ldo;目前四樁案子,冤家路窄(5)楊西吃飯很慢,這種慢落到心急火燎的田睿眼中,就覺得是故意的了。他一邊恨恨咬著口中的蝦餃,想像這是楊西的手指,一邊在内心詛咒對方消化不良。等楊西好不容易吃完了,優雅地擦著嘴,眼睛望著田睿這才道:&ldo;說起來,有件事我還沒問你,為什麽這麽關心這個案子?&rdo;停了下,這回田睿肯定他是故意的,&ldo;明明按你的交際能力,這種案子排給局長的小舅子也不會排給你。&rdo;田睿的臉幾乎扭曲成軟糖,可還是咬牙切齒地擠出話來:&ldo;我感興趣,不行?&rdo;吃飽了,楊西的興緻也恢複了不少:&ldo;你的興趣有多大?或者說,你願意付出多大代價?&rdo;&ldo;很大!&rdo;田睿的手在桌上握成拳,&ldo;無論多大的代價!&rdo;這個答案出乎楊西的意料之外,他不開玩笑地考慮了一會兒,把先前抽了一半,放在桌上居然還未熄的煙重新叼回嘴上,噴出一口氣後,才不急不慌地重新開了腔:&ldo;第一個案件看起來很完美是吧?你回憶一下現場,任何東西都井井有條,看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迹和雜亂,就像是剛剛整理完房間……&rdo;楊西講到這兒,田睿突然靈光一閃:&ldo;房間!a的案子房間總是整理得很幹淨,幹淨得過份!&rdo;對於田睿的敏銳,楊西贊許地點了點頭,不過僅僅這點還不夠的,他繼續講道:&ldo;b的案子房間也很幹淨,但是這種幹淨和a的幹淨不同。a的案子房間就像是賓館的房間,比如肥皂的擺放都是沿著牆壁角度擺放,沐浴露也按照從高到矮排,與其說整齊不如說更像是強迫症。可是b的案子,看起來就如同主婦剛剛整理過房子,雖然整齊幹淨,但還是充滿了生活氣息。像是桌上的水果,腐爛最嚴重的都擺在最外面,這是主婦習慣的做法,一方面是防止所有的瓜果同時腐爛,一方面是提醒家人趕緊吃。而a的案子中則是把壞的水果藏在了最裡面。&rdo;&ldo;你是從這上面分辨出是兩個人的?&rdo;田睿有些不服氣地道,&ldo;未免太兒戲了。再說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兇手整理的房間?也許家裡的女人剛剛整理過。&rdo;&ldo;a很明顯,主婦不會那樣整理,而且兩個主婦都那麽整理也太巧了點。b的話……先不談這個,就說分辨兩種案子的兇手是不是同一個人。&rdo;楊西揀起西瓜扔進嘴裡,&ldo;a是右撇子,b是左撇子。&rdo;田睿瞪大了眼睛,懷疑地道:&ldo;你怎麽知道的?&rdo;&ldo;你有注意到床單的痕迹了嗎?&rdo;&ldo;床單的痕迹?鑒證科說兇手留下的痕迹很少,指紋什麽的都沒有。&rdo;&ldo;你用手拂平床單的時候,是不是會留下痕迹?&rdo;楊西這麽一說,田睿明白過來:&ldo;哦,那種波紋的方向啊。&rdo;&ldo;你可以回家試試,左撇子拂出來的痕迹和右撇子是不同的。&rdo;田睿還有些不明白:&ldo;你從哪裡看出來的?就算兇手整理過床單,可是把三個人搬上床後痕迹就被破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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