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令:“乜秋?”雲離停了停步子:“原來你知道。”尉遲令翻開納袋,把小瓷瓶挨個數了一遍:“他是國師大人的師兄,觸犯過師門禁忌,所以國師才會在前幾年張榜捉拿。隻不過乜秋狡猾,至今還逍遙法外。”“還有别的嗎?”“沒了,就這些。你問這個做什麼?”雲離直言道:“你所謂的屍氣,有乜秋的氣息。”尉遲令臉上掠過一絲訝異,可這絲訝異好像不來自于雲離說的這句話。雲離因而留神觀察着他的表情,一時忘了本來想要再問的是什麼。尉遲令拴緊納袋,戳了一下蘇瞳懷裡那娃娃的臉,懷着心事走到前面去了。那娃娃也是骨骼驚奇,竟在蒙着眼睛的情況下辨出了戳他的是何人,胳膊一伸就要去撓尉遲令的頭;無奈小胳膊太短,隻撓回來一把空氣。抓了個空,然這傻孩子發飙時也是笑着的。雲離摘掉蒙他眼睛的布,在他臉上揉了一把:“你要是再傻下去,我們可得養你一輩子了。”那孩子晃了晃腦袋,左邊右邊都叫“爹爹”,雖仍是帶着笑,卻不似之前那樣陰森可怕,而是多了小娃娃應該有的天真無邪。他咿咿呀呀地往蘇瞳肩上蹿,蘇瞳護着他任他爬,覺着他坐穩了,才開始繼續走路。雲離:“我帶了他那麼多天,他才喊了我一聲爹;你一抱,他就開口叫爹了。”他捏了捏小朋友肉乎乎的腿,稍稍使了股力,兩條小腿便亂蹬起來,隻覺得好玩得很,“我看你帶孩子比我有天賦,哪天我拍個你娃娃再吹口仙氣,他若是真活了,我先交給你管啊。”不消蘇瞳笑他胡說,他自己先覺着不靠譜,揮揮手,把飄出去的聲音抓回來扔到地上。騎在蘇瞳肩上的孩子忽然伸手一指。與此同時,衆人停下腳步,聽那屠夫道:“還真有人!他們沒走遠,在那歇腳呢。”前方,幾個穿着破敗形容邋遢的人歪在牆角,借着沒倒塌完全的爛屋子禦風避寒。殘斷的土牆圈起了兩三個狹窄的空間,中有雜草,幾個乞丐裝扮的人縮在那裡和枯黃的草堆融為一體。被十來個陌生人盯着,幾個乞丐顯然是不自在,不約而同将耷在額前的亂發拉下來尋找安全感。屠夫準備再要上前,書生們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别動。起身至一半的乞丐們見對方不動了,相視一番,又摸索着貼牆坐下,牢牢握住手裡的……拐杖。屠夫隐約覺得在場的都因那些彎折扭曲的木棍提高了警惕,便清了清嗓子,道:“你們打哪兒來的?”乞丐們不說話,做出了你再問一句我們轉頭就走的動作。屠夫道:“怕什麼?偷過東西不是?!就問你們是不是京城方向來的,幹嘛裝啞巴?”不答。“我瞧着那幾個是賊,各位公子,我可得請你們把他們摁住咯,替咱們鎮子搜搜身。”書生們覺得還是不要那麼暴躁的好,讓屠夫冷靜冷靜,屠夫不聽,跨前去說我一個人能撈他們全部。斷牆邊的幾個人立時動身開跑,屠夫搶在前面去把人攔了,随便逮了個人扯他的衣袖。其他人眼見同伴被堵,不跑了,齊拿棍子朝屠夫身上捅,逼他撒手。在屠夫走上去的那一刻,雲離右眼皮開始猛跳。雲離心道你早些不提醒,現下人都過去了,你跳這麼兇有什麼用?無奈是無奈,他還是走過去,試圖把屠夫拉開。“雲公子,依我說,把他們這些棍子拿回去給老郭看,那我們不用求這些祖宗開金口,也能知道他們是哪裡人了。”聞言,落在屠夫手裡的乞丐掙紮得更兇了。他不掙紮還好,一掙紮,屠夫疑心更重,越想越覺得實則那棍子有貓膩,于是說什麼也要搶來親自瞧瞧。“你躲個頭!知不知道街上有人死了,死的就是你們這些垃圾堆裡的東西?!幾位大人、公子親自趕過來要救你們的命,你們怎麼搞得要被人吃了似的?!拿來拿來,給我看看先。”木棍一離手,那乞丐撲通跪下道:“充州!我們是充州來的!”“充州的哪個地方?!”“充州……呃,充州維縣。”雲離:“尉遲令,你們充州有這個縣嗎?”他聽來覺得這縣城名字像是現編的,便轉頭去向尉遲令求證;不料尉遲令做事被打斷了似的一顫,意識到不少人在看自己,這才開始思考雲離的問題,良久道:“沒聽說過。”那乞丐不知為何象征性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改口道:“京城、我打京城來的!那個……你先還我!”屠夫把棍子舉高了些:“京城不分縣鎮,你以為你說京城就好蒙混過關了是不?!一會兒充州一會兒京城的,我看那兩地你哪兒都不熟。媽的,說你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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