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都知道啊。以為獨守的秘密被當面戳破,許遠航愣了幾秒,微張着嘴,想說幾句渾話,比如,送你回家?你别自作多情了,老子就是純粹想散散步,畢竟默默在背後當護花使者什麼的,壓根不符合他南巷一霸的大佬人設。可惜遲芸帆并沒有給他說出來的機會,轉身走進了别墅區。許遠航:“……”他想起正事,對着她背影喊道:“檢讨書最遲明天中午交啊。”自然沒有得到回應。倒是把幾隻栖息在樹枝上的小鳥驚得四下紛飛。中午把話說明白了,下午放學的時候,遲芸帆發現許遠航果然沒有跟在後面了,她提着裝校服的紙袋,緩慢行走在林蔭小道上,腳步莫名輕松,她還是更享受一人獨行的感覺。回到别墅,遲芸帆把包和紙袋一起放在桌上,在廚房忙碌的傭人過來問她想喝水果茶還是烏雞參湯,她的視線落在被夕陽暈染得柔和的桌布上,眸裡也映着光亮:“給我一杯白開水。”“是。”另一個傭人也上前,熟練地拿起紙袋,準備把裡面的衣服拿出來清洗。遲芸帆懶得想理由解釋為什麼會帶一件男生的校服回家:“這件不用洗。”傭人立即停下了動作:“好的。”“小姐,夫人說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所以今天就不過來了。”遲芸帆淡淡“嗯”一聲。白開水已經放在桌上,她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地喝了一半水,白皙指尖在杯身上輕輕摩挲,片刻後,微蹙的眉心松開,她從包裡找出手機給媽媽撥了個電話。不等她開口,那端傳來熟悉的溫柔聲音:“帆帆。”“媽媽,您還好嗎?”“沒什麼事,就是低血糖,頭暈,老毛病了。”“嗯,您多注意身體。”遲芸帆又問:“爸爸不在家嗎?”“他……”孟汀蘭頓了一下,“你爸爸還在公司加班呢。”“哦。”遲芸帆不明白,他們夫妻同床共枕二十多年,難道爸爸這麼毫無底線地背叛他們的婚姻和家庭,媽媽一點都沒察覺嗎?說到底,媽媽的性子太軟弱了,一昧隻會容忍,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受了委屈隻會躲起來默默垂淚,一直以來都被爸爸拿捏得死死的。是不是肖穎和她媽媽也拿準了這一點,以為她和媽媽一樣也是軟柿子,所以才肆無忌憚地挑釁到她面前?那她們注定要失望了。就算将來有一天她和媽媽會從家裡搬出去,肖媛也别奢想能堂而皇之地成為遲家女主人,而肖穎,這輩子也隻能頂着私生女的身份……和媽媽的聊天結束沒多久,遲芸帆又接到爸爸的電話,說是事情已經解決了,讓她不用再顧慮,安心學習,他似乎還要忙什麼事,匆匆說了幾句就挂斷。外面暮色已至,傭人開了燈,柔光披了遲芸帆一身,她握着手機,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發了一會兒呆後,才去吃飯。飯桌上擺着豐盛的八菜兩湯,她每樣都吃一點,就差不多飽了。晚飯後的時間,她一般都獨自待在樓上,傭人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不會随便上來打擾。遲芸帆寫了一張數學模拟卷,抄了政治卷和曆史卷的答案,今天的作業就算完成了,她把卷子整齊疊好,放進包裡,然後喚醒待機狀态的電腦,打開浏覽器,輸入:檢讨書。看了幾秒鐘,她關掉頁面。為什麼要幫他寫?作為學校廣播通報批評的常客,他寫的檢讨還少了?估計三中都找不出比他寫檢讨經驗更豐富的學生了。遲芸帆合上電腦,看了看桌旁的紙袋,反正待會她也要出去一趟,就順便把校服送到洗衣店吧。她是不可能幫他洗的,從小到大連自己的衣服都沒洗過,再說就算洗好了晾出來也會被傭人看到。九點左右,遲芸帆悄悄從院子後門出去,停在幾米開外的一面牆前,小區的安保性極高,在公共領域的一切行為都在監控中,這意味着給她晚上的外出添了不少麻煩,好在還是找到了解決辦法,她此刻站的位置正好是監控死角。不就是翻牆嗎?又不是沒翻過。遲芸帆先把紙袋丢過牆去,借着凸起的牆燈,身影一閃,人就到了牆上,她運氣還不錯,牆外,靠牆的地方長着一棵歪脖子樹,她輕輕松松就借着那截歪出來的樹脖子,緩沖落地。這是一個開放式的小院子,旁邊的屋子沒有亮燈,估計沒有人在,她提着紙袋走出去。南巷。她上次迷路迷得七葷八素的地方。她繼續兜來兜去,走了一圈又一圈,意識到不能漫無目的走下去,她打算找個參照物,舉目遠眺,最引人注目的便是一塊用深藍色燈光寫成的招牌“一網情深”,像低垂的夜空被挖下一塊,裝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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