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姜生,現在多好。你在我身邊。眉眼全是深情。此時窗外,天幹雲冷,陽光正好。冬日的風,推一片陽光貼在玻璃上,盈到室内,落滿我們身上。滿室陽光裡,我沒說話,隻是安安靜靜地将腦袋靠在他的腿上。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大約就是這般模樣。突然,有敲門的聲音。我愣了愣,程天佑的眼眸很淩厲地瞟了過去,似乎,這一聲,是他等待了許久;意料之中,又是意料之外。他起身,我也跟着起身。推開門,才知是虛驚一場。原來是小安,一個在這裡陪着爺爺在此幫助屋主看護房子的小女孩,她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睛,圓圓的鼻子,是一個非常可愛的小孩。她叫小安,五六歲的樣子。這裡,本就人極少,而且房子多是度假所用,屋主們根本沒有住在此處的,多是一些看護房子的工人。小安和她的爺爺便是其中之一。隻有在西溪最美的幾日季節裡,屋主們才會到此處,比如,三月煙花起,八月桂花香,十月蘆花飛。所以,初到此地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小女孩的爺爺,一直當我們也是幫屋主看房子的小夫妻,偶爾挖出的藕,釣到的魚,老家人送來的荸荠,他或多或少都會分我們。程天佑也不說破,有那麼幾次,跟着老人去釣魚,後來才知道,老人姓盧,是個花匠;兩個男人,一個高冷總裁範兒慣了,本來就話少;一個習慣察言觀色,更是不多問。所以,我們彼此對對方的了解就是‐‐他知道我們姓程,許是看護屋子的小夫妻;我們知道他姓盧,一戶屋主家的花匠。漸漸的,對程天佑的舉手投足便起了猜測,老盧有了覺察,便不再主動,日漸客氣起來。但小安似乎特别喜歡程天佑,盡管老盧一直教育她不能亂跑,她還是會很偶爾地跑到我們的院子裡,待那麼一小會兒。此刻,她胖胖的小手裡面拎着兩條魚,舉着對程天佑說,爺爺要我送來的。程天佑轉臉看了看我,一臉&ldo;是吧我就說吧我真的是少女殺手妥妥的毫無争議的哎呀自戀死我了&rdo;的陶醉模樣。我笑着接過來,說,是你自己拿的吧?小安就抿着嘴巴笑,兩隻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我轉身,從屋子裡給她拿了一個紅紅的大蘋果,握在手裡,停頓了一下,送給了她,還有一把冬棗。小安将口袋裝得滿滿的,抱着蘋果,說,嗯嗯。我們家院子裡也有棗樹。我笑笑,送她過了小橋,看着她回到自己的院子。程天佑倚門前,抱着手,噙着笑,看着我,看着這淡淡時光,平凡歲月裡的每一個舉手,每一個投足。幸福有時候就是,有人肯為你生活裡的舉手投足,噙笑注目。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笑笑,從他身邊擦過,回到屋子裡,程天佑的眸子卻始終注視着我,回頭,說,不是說留給聖誕節嗎。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今天,他觊觎這個蘋果時,被我奪了回來,我說聖誕節要用的。聖誕節和蘋果,一直是高中時留下的習慣。我笑笑。他故意逗我,說,唉。還是小安是真愛啊。我點點頭,也逗他,說,對哇,聖誕節的紅蘋果,當然要給最真愛的人啦。他突然說,你好像真的很喜歡小安。我點點頭,說,我喜歡小孩子嘛。程天佑抱着手,緩緩走過來,慢吞吞地說,喜、歡、小、孩、子?你這算是跟我求歡嗎?我直接傻了,随即機智地笑笑,舉手,說,我去做飯。然後迅速閃人。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一旦破了禁忌,所有的事情到最終全都能聯想到房事上去。夜裡,吃過晚飯,他在看書,而我,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看着他看書。女人好像也有共性,比如,喜歡看男人專注做事情的樣子,哪怕是修水管,換燈泡,哪怕是喝一杯茶,望着窗外風景,更别說是這麼專注地讀一本書;當然,除了打遊戲。至少,我讨厭。程天佑擡頭看看我,說,還不去睡?我搖搖頭。他想了想,合上書本,說,我陪你。我搖搖頭,笑笑,說,我就是想看着你做事情。他一本正經,說,是嗎?我還以為你喜歡閉着眼睛呢。我去去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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