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樂有些低落地收回手,聞言一歪腦袋,認真地說:“姐姐說過,就是親親,然後光溜溜睡在一張床上。隻是姐姐說過我不是母狐狸,所以可能恩人會不喜歡我。”說完,他扭頭望向青柏,一雙白耳朵垂得更低,有些傷心地問道:“你不要我,難道是因為我不是母的嗎?”青柏:“……與你是公是母沒有關系。”狐樂馬上追問:“那你為什麼不要我?”青柏完全不知道話題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緊緊抿着唇不想說話。衆人也再次沉默,看着狐樂懵懂清透的眼眸,一時之間也無法開口把以身相許的真正意義告訴他。片刻後,陶煜打破沉默,盯着狐樂說:“以身相許不是這個意思。不若這樣,以身相許就不必了,你帶我們去青丘國如何?我有問題想問你們青丘國的狐妖。”狐樂一愣,低頭揪着寬大的衣袖想了想,才擡頭說:“族裡說過不能把青丘國的位置告訴外面的人類,但你們救了我,還有一位妖族大人在,應該沒問題。”陶煜嘴角一扯,雙眼眯起:“我不是妖族。”狐樂下意識地擡手捂住兩個耳朵,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向陶煜,小聲地說:“但是大人不是人類啊……”陶煜:“不是人類就一定是妖族?”狐樂垂下腦袋閉上嘴,不說話了。樊鴻熙笑着打圓場:“好了,多謝閣下願意帶我們前往青丘國,敢問該如何前往?”狐樂小聲地說:“青丘國在一處隐蔽的秘境裡,需得由狐族人帶路才可進入。”陶煜起身,擡手一拍,按住了狐樂的腦袋:“很好,那你帶我們去,順便也把你送回去。”樊鴻熙含笑道:“不錯,隻是……閣下能暫且收起耳朵和尾巴嗎?”狐樂老實地說:“我修為低弱,隻能暫時收起。”樊鴻熙說:“暫時也可,從客棧回到馬車上總會遇到外人,總不好在馬車上再穿一次衣服。”青丘國的入口距離白珠城不遠,與小鎮有些距離。而狐樂的經曆頗為曲折,據他自己所說,他從未出過青丘國,那時不小心從青丘國的秘境裡掉了出來,糊裡糊塗的就被一個築基修士設的陷阱抓住了。那築基修士把他當成普通妖獸,用法術限制了他的修為,想要馴養他。誰知那修士仇家尋上門,混亂之中狐樂趁機逃跑,卻因為修為被封,又被一個路過的練氣修士抓走,然後一路轉賣到白珠城。狐樂換上了樊鴻熙給他的,能自動調節大小的鲛紗法衣,看起來不過才人類十三四歲的模樣。他端坐在馬車上,雙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偷偷地瞄了一眼車簾外擠開了青岩的位置,坐姿筆直地甩動馬缰的青柏,卻隻得到了一個冷漠的背影。他立起的尖耳微微垂下,說:“我們青丘國的曆史已經非常久遠,姐姐年紀輕輕,便以三千七百歲修成極為難得的八尾。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族中長老都說姐姐是這幾千年來最有可能修成九尾的狐呢。”一旁抱着嘯空的青雨一聽,忍不住問道:“那你多少歲?”狐樂低頭掰着指頭算了算,說:“一百七十多歲,還不足兩百歲。”這歲數,他們除了陶煜以外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沒有這麼多,但如今一百多歲的狐樂卻隻有築基八九層的修為。發現了樊鴻熙的訝異,陶煜甩了甩尾巴,随口解釋道:“妖族壽命長,生長修煉的速度本就緩慢,再加上如今世間靈氣污濁,這點歲數的小狐沒什麼修為也正常。”人類與妖族的關系從來都不算融洽,但以如今短短的接觸,這個他們第一次見到的妖族也沒有傳言中那麼妖魔化。青松他們也漸漸放下心中的些許顧忌和戒備,青霜笑問道:“為何你的姐姐跟你說要以身相許?”狐樂疑問道:“難道不是嗎?姐姐跟我說過很多很多呢,像是書生或是修士因為一念之善救下狐妖,狐妖為回報恩情,便在夜間化身為人以身相許,或是春風一度,或是與凡人相伴餘生,或是與修士相伴道途……”說着,狐樂低落地又說:“隻是當那些凡人和修士知道了狐妖的身份,有些便會不顧舊情,甚至還要斬殺狐妖呢……”陶煜嗤笑一聲:“這都是些什麼話本戲文吧,你還當真啊。”狐樂唰地擡起頭,雙眼亮起星星點點的光芒,望着盤在樊鴻熙手心的陶煜期待地問道:“是嗎?那青柏以後也不會斬殺我嗎?”話是如此,但總覺得狐樂的意思不太對。陶煜懶得分辯,隻直接應了一聲。青雨望了眼車簾外對他們的對話不為所動的青柏,笑嘻嘻地說:“他不是已經知道你是狐妖了嗎?不會斬殺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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