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室内,四面牆壁都是鏡子,an盯着正對着他的鏡子牆壁,可以看到隔壁的淨化室,雪和天舟劍拔弩張地站着,他能聽見他們的交談聲。
雪:“現在該說了吧。”
天舟若有似無地看向左側,那一暼,an生出了被他看到的感覺。
天舟說:“是該說了。”
“an的本源是惡之花,而惡之花是人間和地獄一切惡念的化身,終有一日,an會徹底成為惡魔,他的一擊足以毀掉整個世界。”
雪:“我知道。”
“第二天使說,我是第一天使分出來的惡魔靈魂,但是上帝淨化了我,并且讓我忘記了an。
血山之上種植了一朵惡念之源的惡之花,我想要淨化人間和地獄的惡念,便帶回了惡之花,惡之花化成人形,我給予他an的名字,細心撫養他長大。
在他長大過程中,每每望着他的臉,關于蒼星的記憶一股腦湧進我的腦海,我不能像花間隻知占有,我要守護an,不讓an徹底成為惡魔。”
天舟:“我和你不一樣,我要an成為惡魔。”
雪語氣僵硬:“不可能。”
天舟:“上帝淨化你後,你被天使遊戲選中,成為天使遊戲的系統主神。我和你相反,是惡魔遊戲的裁判長。”
“蒼星既參與了惡魔遊戲,也參與了天使遊戲,若蒼星通關惡魔遊戲,他将成為惡魔,若蒼星通關了天使遊戲,他将成為惡魔。
無一例外,這無數次循環中,蒼星既通關惡魔遊戲,也通關天使遊戲。”
“蒼星是惡魔,還是天使?沒有定論。”
天舟擡手,手上出現一個白色六面體:“所以,上帝添加了加賽。”
“這是神的骰子,”天舟說,“它一方面象征了上帝的預言,一方面代表着末日。”
“蒼星每在一個膠囊世界引末日,骰子的一面便會塗黑,該面顯示末日的年份。”
“若骰子的四面染黑,即蒼星至少引了四次末日,蒼星的本源就歸我,若蒼星最多引兩次末日,蒼星的本源就歸你。
蒼星的本源屬于誰,就能變成占有者想要的惡魔或天使。”
雪:“若三次平分呢?”
天舟道:“上帝會再加賽。”
“這不是你和我的博弈,是天使遊戲和惡魔遊戲的博弈。”
雪不解:“為什麼是蒼星?”
天舟說:“天使遊戲、惡魔遊戲選中的是惡之花,而蒼星吃掉了惡之花,所以才會選中蒼星。”
雪沉默片刻,又問:“為什麼我被天使遊戲選中成系統主神,為什麼你被惡魔遊戲選中成裁判長?”
天舟:“我隻能告訴你,這是我們的宿命。”
雪冷笑一聲:“宿命?”
十字架散出聖光,一道道金色的光束升起,落到天舟和雪身上,天舟被鍍上一層金黃的聖潔光芒。
雪:“天舟,我所知道的你是教堂的聖者,助力于讓前天使時代步入新世界,除此以外,我不知道你其他的身份,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這麼多?”
天舟略顯俏皮道:“秘密。”
雪垂眸,睫毛下形成一片陰影,他方道:“你為什麼要讓an去處理暴民?”
天舟:“蒼星的處理和末日有關。要不要引末日,是蒼星的選擇。”
天舟看向隔壁,藍眸如同一汪靜水,他的視線和an的視線相交。
an面前的玻璃蒙上濃厚的霧氣,他再看不清淨化室裡生了什麼。
天舟想要給他說的,已經說完。
an一時恍惚,天舟說得太多,已經過他的認知範圍,他能确認的是,自己就是蒼星,其他比如吃了惡之花、既參加了惡魔遊戲也參加了天使遊戲,他沒有記憶。
他揉了揉太陽穴,腦子突突的痛,他不能去想,因為想的越多,頭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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