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城絨花縣郁家村。華國時間一點四十八分。郁建林一動不動地盯着手機。裡面正有人在奏響美妙樂章。加拿大。華國時間一點五十分。加拿大時間十三點四十九分。呂揚坐在辦公室裡,單手撐着臉,戴着耳機盯着手機。一個與他有幾分相似的英俊男人推門進來,腳步頓了頓:“怎麼,我不準你看了麼?非要躲起來偷偷的。”“嗯哼。”男人走近:“耳機分我一個……快開始了嗎?”開始了。蔺從安坐在台下,凝神看着郁久一步步走上屬于他的舞台。郁久鞠躬,視線準确地捕捉到了他的位置,兩人四目相對,不約而同地笑起來。這是看不清臉的距離,可蔺從安知道,他對自己笑了。樂池中,管弦樂隊嚴陣以待,指揮微笑與郁久緻意,兩人相互點頭。指揮棒輕揮,樂聲響起。《e小調:莊嚴的快闆。弦樂先行。肖邦用各種音色編織出了一條灰藍色的彩帶,在輕柔的風中飄動。兩分鐘後,鋼琴音跳起,一顆水晶掉落在彩帶上,接着一顆又一顆,晶瑩剔透的音色,是少年的歌唱。少年孤獨,善良,對未來充滿期待。輕巧優雅,卻又帶着揮之不去的憂郁。蔺從安看着台上的郁久。在他眼裡,最初的郁久是個濕漉漉的小可憐。發梢滴着金色的酒液,眼尾發紅。但他能喊很大聲,一聲聲求救能喊到人心裡去。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蔺從安想,如果想要小東西忠誠,就要喂給他他喜歡吃的。蔺從安給了他錢,換他跟着自己回家。可能是喂的太好了,郁久果然很忠誠,和他說話時,眼裡映着漫天星空。那是:浪漫曲。旋律跳動起來,不斷地糾結纏綿,而又赤誠火熱。熱戀的愛情從鋼琴裡蹦出來,它單純直白,又欲說還休。蔺從安不止一次在清晨偷偷去陽台,坐在圓桌上,打開那個裝着紙鶴的罐子。蓋子上小鳥的翅膀被磕出一個缺口,有次郁久問他知不知道怎麼弄的,蔺從安的心怦怦直跳,故作鎮定地說不知道。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他,他不小心把蓋子弄掉了。郁久苦惱的樣子也很可愛,看看手裡,又看看外邊,似乎當真是懷疑什麼不聽話的小動物,還動過給陽台的櫃子裝上玻璃櫃門的念頭。可愛又天真。遊輪上的冬夜,郁久也用這樣直白單純的眼神看他。夜曲很溫柔,圓月和大海很浪漫,可蔺從安一直卑劣地看着布景裡那些青蘋果,散發着和郁久很像的味道。他想要掰開,捏碎,讓蘋果流下一滴滴酸甜的果汁。:回旋曲。一二兩段樂章,旋律勾連,纏綿回旋。熱鬧的波蘭遊行,盛會中歡快的舞蹈。此刻已進入盛會的高潮,仿佛燦爛的煙火盛放。“樓小川家的煙花好看,還是這個好看?”“你非要跟他比嗎?”“嗯。”“你在旁邊,什麼煙火都好看。”“新年好。”“新年好。”郁久出汗了,他用力地彈奏着最後的輝煌,管弦樂團也迎來了盛放的段落,大提琴,小提琴,長笛,定音鼓……衆人齊聲昂揚,将樂曲推向巅峰!——煙花散開。結束。短暫的寂靜後,觀衆熱烈的鼓掌。“郁久!”樓小川在後排大喊。幾個年輕人聽見其他人哄笑,一邊鼓掌一邊站起來:“郁久——”呼哨聲伴着歡呼,越傳越大,因比賽結束而變得活泛的空間裡,到處都充滿着郁久的名字。“yujiu——”蔺從安默默站起來,無聲道:郁久。我想用一生陪伴你。樓小川一把掐住鄭新的胳膊,鄭新大聲一嗷:“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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