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輕開始一忙半個月不挨家,偶爾回來就電話不斷。
童言再一次犯病,沒有通知迷輕,悄然離開佛羅倫薩移居羅馬,地址距離她早年工作時慣看的心理醫生的私家診所不遠。
11月的羅馬,是最潮寒之際。典型地中海氣候,最低溫度平均在13度,最高25度。
多層建築在羅馬一般是富人留下的産業,因為窮人要尋找面積更小的房子,富人要建築更大。幾個世紀裡,這一狀态依然保留。
童言租住的公寓便是中世紀人們稱為pazzo(府邸),羅馬人稱為do(房屋)的城市大廈。事實上,這棟房子的舊貌可能遠非現在所看到的四層,而是六層或者更高,後期改動過變成現在的模樣。環境很幽靜,兩個鄰居都是單身,不大說話,房内沒什麼家具,卻挂着不少古董飾品。
童言二樓房間的陽台外面是一條不算大的大街,可以看見土黃色的斑駁四層舊公寓,綠色的木百葉窗子,裡面是鋁合金玻璃窗。一旁植着仿佛是七葉樹,極大面積的一片,底層的房楞處覆蓋着旺盛的紫紅三角梅,配搭在一起卓越生姿。
常常下雨,童言愈發不多出門。公司推出了兩款50ltung系列的特别定制,隻發2000支,見面會安排在發布日當天,有些為來年五月評選菲菲宣傳造勢的含義。因此童言除了和莉蓮在工作室研究新品,就是在家參考資料畫圖。
許茹發來視頻邀請。童言接受,對面坐着滿面精妝一臉燦笑的許茹,“锵锵锵!大童子!”
童言帶着眼鏡,素顔随意盤着頭發,“怎麼了?高興得這樣兒的?釣到金龜婿了?”
許茹說:“我就是那種隻想着自己的嗎?今天你生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我給你郵的東西收到了沒有?”
童言定了一定,意識過來許茹給她佛羅倫薩的住址郵生日禮物了,道“我沒在firenze。不過還是謝謝。”
對面把抖動的鏡頭扶整好,爬近了問:“哈?那你在哪兒?老婆呢?”
童言不高興,坐在床上給腳塗指甲油。“在羅馬。哪個老婆?”
“鬧别扭了?……我說……自從你上次求婚後,然後就沒好過吧……什麼都不說,心裡都有刺。還是要問明白才是事兒啊!”
童言一掃屏幕,三點四十,問:“你不用上班嗎?”
許茹說:“我辭職了。”
童言一愣,“辭職了?你不是說,這份工作得來不易,将來退休福利也好,不忍到世界毀滅不會停?”
許茹說:“那是我以前眼界太小了,井底之蛙!”
童言微微笑了,“那現在呢?跳出井底了,什麼打算?”
許茹噘着嘴,一扭擰說:“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說我,說你。”
“我……我沒什麼好說的。”扭好指甲油,撂在一旁,咈咈地對腳吹氣。
“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童言停下動作。許茹都猜到了,迷輕卻不知道。
“我在羅馬,每天得看醫生。藥已經不吃了。吃太久了。”
許茹說:“我來看看你吧……”
童言一甩頭,笑說:“算了吧,麻煩。過來飛機票不便宜呢。”
許茹說:“這點機票錢還是出的起的啊!你怕我問你報銷啊?”
童言嗤嗤笑,“怕啊,真怕。”
許茹飛一個白眼道:“就這麼說定了。”後面似乎是什麼人來了,許茹說:“行了。我晚上再給你電話。我朋友來了。”
關掉視頻窗口,屏幕上的新聞推送是:“nazoi坐實出演來年2月斯坦普萊頓的《天鵝之死》!”童言點擊閱讀,是迷輕的影像采訪。迷輕穿着oscho的俏皮裙子,一臉稚嫩的微笑,“能和斯坦普萊頓導演合作是我一直的夙願!在這個角色的塑造上,他給予了很大的幫助,由于我本人幼年也是跳芭蕾出身,駕馭方面我有自信。”
童言歎下一氣,關了視頻。打開迷輕的社交賬号,粉絲已經漲至一百萬。那段令自己心疼的句子,已經被一條條商業推廣埋入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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