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颉詫異了!這人再跟他商量?真的是在跟他商量?天上下鑽石了?這人怎麼就轉性了?好怕怕的感覺。蘇念被白颉“天真無邪”的表情搞的很是尴尬,咳嗽兩聲轉身跟着警官走出房間,并低聲說:“關于本市多人頻繁失憶的問題你盡快給我資料。還有張平的案子,調查資料記得給我一份,如果這案子不是你們管轄範圍内的,我會給你一個交代。”蘇念這話的意思很隐晦,對方也明白什麼叫“不是你們的管轄範圍”。他巴不得這案子是蘇念所熟悉的“那種”事,當下就答應了對方的要求。白颉跟着走出來,乖乖地走在他們身後,那雙滿是算計的眼睛緊緊盯着蘇念的背脊。像是要把人家的背燒出兩個大窟窿來。離開了警察局,通過警官的布置安排他們很順利的進入了張平家,也就是案發現場。一進門,蘇念的眉頭就緊緊蹙了起來。白颉的感應力遠遠不如蘇念,隻是瞧見他這幅模樣便認定了這案子絕對不簡單。這樣一來下一步該做什麼,白颉反而有些頭疼了。蘇念站在客廳裡四下打量一番,随後歎息一聲,告訴白颉,“這裡咱們不用費心了,讓張洛泓過來負責吧。”“為什麼?”白颉有些不解,“人家隻是來幫忙的,你還真把張家的孩子當勞工使喚?”“不,相比之下,張洛泓比我們拿手。”蘇念的解釋僅止于此。他朝門口走了兩步,發現白颉還在原地琢磨着什麼。蘇念猶猶豫豫的看了他幾眼,最後,走回去拉住他的胳膊往外面扯。你到底有多别扭?白颉不禁在心裡問道。想要拉手就拉啊,居然隻抓了胳膊,你是二八青春少年郎還會害羞不成?兩個老的忙着調查本市幾件古怪事件,小輩隊伍裡的張洛泓才睡了三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聽了前因後果急忙洗臉刷牙跑去張平家了。剩下的那對兄弟也沒閑着,蘇禦安覺得總是待在地下不是辦法,必須出去尋找新的線索。他記得,最後一次做夢,他夢見了那些童靈和媽媽,還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而自打叔叔回來就沒再提起過童靈的事,到底是解決了呢,還是沒解決呢?蘇禦安認為叔叔沒有個明确交代肯定有内情。昨晚把他哥折騰了半死的蘇禦信特别溫柔體貼的将早飯拿進屋子裡,看見哥哥已經起床,正扶着腰一步一步往外蹭,趕緊放下東西過去扶着。蘇禦安也沒埋怨他昨晚的瘋狂行為,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爽到了,事後還埋怨弟弟,就太矯情了。蘇禦安心裡裝着事兒,跟禦信說:“吃完了咱出去。”“你要出去?”蘇禦信詫異地問。“對,不少事呢。”說着,不顧弟弟的反對,揚聲叫道,“楊小勇,你又跑哪去了?過來,我有事問你。”房間裡忽然降了幾度,一個鬼飄飄忽忽地出現在他們身邊。不是楊小勇,而是那個執意要保護蘇禦安的小鬼。小鬼死的時候才十九歲,據穿着一身很不合體黃軍裝,萬般好奇地盯着蘇禦安手裡的食物,“您吃的是什麼?”蘇禦安笑道:“這個叫漢堡,就是兩片面包裡夾個肉餅。”“餡餅?”小鬼以自己的理解力重新找了答案。蘇禦信噗嗤一樂,說:“差不多。外國的餡餅。”可惜,鬼沒法吃東西,隻有眼饞的份兒。蘇禦安想着回頭問問叔叔有沒有什麼法術讓鬼也嘗嘗味道。“喂,你叫什麼名字?”蘇禦信開口問道。“我叫姚建軍。”那個年代基本上都是這種名字,也沒什麼。蘇禦信隻是不想一直“喂喂”的叫它們。知道了名字,就等于更親近了一分,蘇禦安就問:“建軍,看見楊小勇沒?”“在廁所呢”哥倆詫異了,一個鬼上廁所幹嘛?姚建軍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蘇禦安手裡的漢堡,随口說:“他說廁所比較舒服。哎呀,他剛死嘛,自然喜歡陰氣比較重的地方。”蘇禦信嘿嘿一笑,“去把他叫來。”姚建軍飄出去了,飄回來的時候帶了一群!剩下那幾個鬼跟楊小勇一起回來的,都來“吃”早餐。蘇禦信氣的直罵:“被你們聞過還有味道嗎?去去去,外面等着去,晚一點我讓白伯再給你們搞點味道重的聞。哎!楊小勇你留下,找你有事。”幾個鬼被打發出去等着“吃”早餐。楊小勇單獨留在房間裡等着被詢問。他的神智較比之前已經恢複了很多,這會兒眼睛裡也有了神采,不再是木木讷讷。蘇禦安問他說:“你仔細回想一下,以前認識我嗎?很小的時候,大約五六歲左右。”聞言,楊小勇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蘇禦安,“我不記得你。”“再想想,我小名兒叫‘大安’小時候都這麼叫我。”楊小勇念叨着“大安”好幾遍,糾結的差點又死了一次。一邊的蘇禦信幫忙提醒,“我哥小時候特别可愛,一邊臉蛋上還有個酒窩。平時看不出來隻有笑的時候才有。小時候他可白了,還嫩,親一口特别香。眼睛也大,水靈靈的特别招人疼。”混小子,你這是形容我嗎?蘇禦安白了一眼弟弟正要訓他兩句,忽聽楊小勇啊了一聲!“你,你,你是我情敵!”噗—!蘇禦信一口咖啡都噴來,一點沒浪費。他瞪着楊小勇:“你暗戀我?”“滾邊去。”蘇禦安嗆他一句,“小勇說的是季薇薇。”“那丫頭暗戀你?”蘇禦安徹底沒了跟弟弟說話的心情,無視他!轉而問楊小勇,“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成你情敵了?”“我想起你了。大安,笑起來臉上有一個酒窩,好看,可愛。很多小朋友都喜歡跟你玩,微微也喜歡。我,我那時候就認為你是我情敵。”哥們,你真早熟。蘇禦信咬着漢堡默默在心吐槽。想起了小時候的大安,記憶也如潮水般湧了出來。楊小勇自己都納悶怎麼會記的這麼清楚,甚至連當年事故發生的前前後後都一清二楚?沒有多餘的時間讓楊小勇去緬懷過去。小時候不懂事,但是回想起那時候的種種,即便是有點迷糊的楊小勇也察覺出不對勁來。按照他的記憶,當時一群小夥伴并不是自發去老街道玩遊戲,而是有個人告訴他們,大安在找他們,找他們玩。當時楊小勇特别不想去,因為他不喜歡大安,其他小夥伴卻都高高興興的去了街道,其中也包括季薇薇。楊小勇自然要跟在季薇薇身邊,盡管他心裡一百個不樂意。一群小夥伴沒有找到大安,就先玩了起來。楊小勇因為鬧别扭不肯一起玩,就蹲在馬路邊上生悶氣。小時候的季薇薇還是很喜歡楊小勇的,就陪着他坐在馬路邊上。楊小勇記得,那個叔叔就在他們身後站着,還是那時候他太小,完全沒注意。後來,大安從樓上下來了,因為不能在中途加入小夥伴就在一旁等,季薇薇看到大安下來也不管楊小勇,就跑過去先要跟小夥伴們一起玩,但是她也不能中途加入遊戲,就站在馬路中間等。那時候,那個叔叔轉身走了。那個叔叔剛走沒影兒,有個小包子趴在窗口上喊了幾聲,大安戀戀不舍地跑了回去。楊小勇很高興,就去拉着季薇薇讓她跟自己回家。就是那時候,忽然有幾輛車沖了過來,小夥伴們卻都沒有閃過,仿佛完全看不到,聽不見什麼似的,活生生被碾在車輪下!當時楊小勇跟季薇薇站在馬路邊上,距離稍遠,所以隻是有一些擦傷。但是他可以肯定,那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叔叔,在車子沖過來的瞬間,突然出現在一旁。聽完楊小勇的講述,蘇禦安總結了幾個疑點。一,那個神秘男人引着孩子們去樓後的老街道;二,看到自己出來後男人離開,似乎不想讓自己看到他;三,很可能是男人把幾輛逃犯駕駛的車引到老街道,目的是撞死自己。但是因為禦信,男人的計劃落空了。也就是說,孩子們的死跟自己有直接關系!現在再去調查那些孩子的家庭情況已經無濟于事,那些孩子不過是當年引自己出來的工具,被真正的兇手殘忍的推入車輪下。該死!一定是鬼王的役使,沒有自己的形态,隻能幻化成别人的摸樣。蘇禦安壓制着心裡的怒氣,轉頭冷靜地問楊小勇:“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你死後沒辦法說話了?”楊小勇搖搖頭,用意識跟蘇禦安溝通,“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剛死,本來我以為自己在說話,但是我發現我并沒有開口,我聽見自己的聲音隻是我腦子裡的叫喊。我以為……”“好了,我明白。”蘇禦安打斷了楊小勇,“在那之後呢,你死了之後遇見過什麼比較奇怪的人?”“沒有。”難道說自己想多了?白靜文和楊小勇不能說話的情況并非鬼王役使做了手腳,單純的隻是一種現象而已?可沒聽說過偶爾會有鬼不能說話的,還是等叔叔回來之後好好問問吧。蘇禦安打定主意叮囑楊小勇和其他幾個鬼在地下好好待着,别出去亂飄。幾個鬼當然會乖乖的,大白天啊,誰有那個膽子出去閑晃。建軍小盆友舉手表明态度:“您放心,我看着它們。”蘇禦信看着建軍小盆友說話的時候還緊盯着廚房裡忙碌的白楊,就對它的保證沒啥信心了。不過倒也不怎麼擔心這幾個小鬼會鬧出什麼幺蛾子出來。隻是,這幾個小鬼也不能一直這樣養着啊。離開研究所,蘇禦信問他哥,“哥,那幾個小鬼你打算怎麼辦?留着不大穩妥吧。““先這樣吧,等忙完了鬼王的事再說。”蘇禦安自然地拉住了禦信的手。在沒有行人的郊外小路上與他手牽手并肩齊行。這種感覺很容易就會上瘾,他無法自拔地沉溺其中。沉溺在禦信的溫柔裡,沉溺在禦信所給與的所有歡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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