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先生,我一直都很尊敬您!」馬靈樞和聶行風的對話鐘魁都一字不落地聽到了,他的臉因為激動脹紅,緊咬着下唇,令兩邊酒窩愈發明顯,氣憤憤地瞪了馬靈樞很久,才又說:「不管您做什麼,我都認為是對的,您做事一定有您的想法,但您不該欺騙董事長,還袖手旁觀!」「鐘魁!」素問生怕這些話惹馬靈樞不高興,在旁邊輕聲提醒,被馬靈樞攔住了,走近鐘魁,鐘魁的胸膛劇烈起伏着,充分表達了他此刻的不滿,這讓馬靈樞忍不住問:「我哪裡欺騙行風了?」「董事長現在心神不定,才會被您牽着走,但我看得出來,您給那麼多解釋,理由隻有一個‐‐您不想幫忙!您那些話聽起來頭頭是道,可全都是紙上談兵,朋友有事,最需要的難道不是援手嗎?大話誰都會說,可是能解決什麼問題?」聽到最後,馬靈樞笑了,「這樣跟上司說話的助理我還是頭一次遇見,你知道這樣說的後果嗎?」「我知道,謝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栽培,不過以後我應該沒機會再跟着您學習了。」鐘魁說完就走,素問急忙去攔他,馬靈樞也叫住了他,說:「我并沒說要炒你……」「是我炒你!像你這種沒心沒肺又沒感情的冷血動物,我不想再跟你一起做事了!」這大概是鐘魁迄今為止說得最重的話了,鐘魁的個性一向大而化之,即使對間接害死自己的人,他也沒太放在心上,但有時候人就是這樣越是自己最親最敬重的人,越無法容忍他的缺點和錯誤,因為太在意,反而要求得更苛刻,一想到聶行風和張玄遭遇危險,馬靈樞明明可以幫忙卻袖手旁觀,他就無法壓住自己的憤怒,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他無法跟他一起共事。馬靈樞沒再阻攔鐘魁,任他氣沖沖地走到門口,才說:「這世上沒有永恒的事情,現在你們是朋友,說不定以後你們會變敵人,即使這樣,你還要幫嗎?」「以後是以後的事,隻要現在是朋友,他們有難,我就不能坐視不理!」鐘魁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素問不知道馬靈樞的想法,站在門口等他的吩咐,馬靈樞歎了口氣,向他擺擺手,「你跟着去看看吧,别讓那笨蛋做出什麼傻事來。」素問也走了,隻留馬靈樞獨自一人在客廳裡,想到鐘魁的痛罵,他低聲笑起來,擡手撫摸書架上的貼螭壺。「不愧是你們家的人,靈骨捏碎了,那股狠勁和沖勁卻除不掉,跟張玄他們走得太近可不是好事,但既然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那他的命運還是由他自己來掌握吧。」身後傳來腳步聲,感覺到強大的殺伐罡氣,馬靈樞把手從貼螭壺抽回,轉過身來,就看到一個純黑衣裝的男人穿過緊閉的大門,從外面走進來,他每走近一步,那股殺戮氣息便加重一分,直至逼到馬靈樞的面前。酷似聶行風的剛毅穩重的臉龐,如果不是身形淺淡,他就是活脫脫的聶行風,馬靈樞卻視他為無形,轉去沙發上坐下,伸手要去拿茶杯,啪地輕響傳來,茶杯在他面前被戾氣震成了碎片。「你好像忘了我們在合作。」男人開了口,铿锵如金屬般的嗓音,讓人聽着很不舒服,馬靈樞的眉頭不顯眼地皺了皺,平靜地反問:「我有做什麼違反約定的事嗎?」「你很在意他們,别忘了,當初是誰害你的,你要報仇,隻能跟我合作!」男人又往前走了兩步,陽光下他的身影清晰了幾分,魁梧挺拔的身軀,從後面看,就如同聶行風的翻版,隻是他身上的殺氣更重,也更冷漠,說話時手掌握緊,仿佛馬靈樞一個應對不當,就會毫不猶豫地對他動手。面對他的殺氣,馬靈樞毫不介意,又拿了一個完整的杯,倒上茶,慢慢啜着,說:「那些事不用你提醒,我記得很清楚,合作也是你來找我的,你不喜歡我的做法,可以随時取消。」「你别太嚣張,就算你有永恒的生命,也并不代表你是殺不死的!」「我知道,這天下沒有殺伐之神殺不死的人,」馬靈樞發出輕笑:「可是如果濫殺無辜,那就不是神祗了,而迄今為止,我好像并未做過什麼讓你必須殺我的惡事吧?」殺氣猛地逼近,揭示了男人内心的憤怒,看到手裡的茶杯又出現了裂紋,馬靈樞聳聳肩,把杯放下,正色說:「我明白了,我會配合你的,拖住聶行風,讓你去對付張玄。」「張玄?」男人發出冷哼,「他根本不配我出手,聶行風才是我的對手,他已經沒有做殺伐之神的資格了,所以他不需要再存在于人世。」「是是,我非常期待看到你們對峙的那一天。」像是很不滿馬靈樞漫不經心的态度,男人冷冷道:「别忘了你在跟誰合作!」他的影子逐漸淺淡,在金光中消散了身形,隻留一室的殺氣,感覺到他的憤怒和張狂,馬靈樞微微一笑,狹長眼眸裡浮現出促狹的顔色。「你好像也忘了,你在跟誰合作。」鐘魁離開馬家,一口氣跑出很遠才停下腳步,調整了一下心情,打電話給漢堡,約它在張玄失蹤的街道上見面。放下手機,轉頭看到素問跟來,他說:「你不用勸我,我不會再回去了。」「沒有,我隻是好奇你們說的地獄之門,」素問走近,問:「不介意我一起去吧?」素問是修道中人,有他跟随,鐘魁覺得會有幫助,說:「隻要你不怕被馬先生罵。」「他從來沒罵過我,他是好人,隻是對于事情的處理态度,他跟普通人不太一樣。」想起剛才的沖突,鐘魁歎了口氣,「我也曾經認為他是好人。」「這個故事告訴我們,偶像是用來遠觀的,靠得太近,再美好的事物也會變得索然無趣。」鬼門關前的馬路上,應約趕來的漢堡聽了鐘魁的講述,頗有感歎地發表完自己的見解後,說:「不過你也發他好人卡了,從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要去喝一杯嗎?有素問在,初九的酒吧會永遠為我們免費敞開的。」不得不說,小鹦鹉的最後一句話又應驗了,可惜鐘魁沒聽懂,看看跟随漢堡一起來的銀墨兄弟,問:「你們以為我特意把你們約到這裡來,隻是為了發洩怨氣?」「難不成你還要去陰間嗎?」漢堡随口問完,就看到鐘魁無比認真的一張臉,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大叫:「你不會真的這樣想吧?你一隻鬼要主動去陰間報到?」「我隻是想幫董事長和張玄,如果可以開啟地獄之門,董事長就可以去救張玄了,昨晚我看了一夜小白的手劄,覺得有幾道符咒可以試試,你們正好都在,幫忙看一下,看能不能打開鬼門關。」什麼叫正好都在,他們是專程來幫忙的好不好!銀白翻了個白眼,但是看到鐘魁從口袋裡拿出的道符,又有點好奇,給弟弟做了個暗示,示意他走近,漢堡也飛過去看,當發現那都是普通的召喚鬼魂的符咒後,它不屑地切了一聲。「這玩意兒要是能打開鬼門關,那陽間遍地都是鬼了。」「這些都是我拓印的小白的符咒,可能有些地方寫得不對,不過有漢堡你幫忙,應該可以吧?」鐘魁沒注意漢堡的吐槽,按照書上記載的把自己寫好的道符依次放到應有的方位上,又請銀墨兄弟和漢堡,素問在四方鎮守,以免地獄之門大開時,群鬼奔出。在場的衆人不是修道己久,就是像漢堡之類的見過世面,大家都知道這種做法根本行不通,但鐘魁熱情拳拳,不好潑他的冷水,所以照他所說的在各方站好,等候鐘魁念動啟門招魂的咒語。「我活這麼久,第一次遇到一隻鬼念招鬼咒。」看着鐘魁在陰門正中站立,有模有樣地念符咒,漢堡忍不住歎道,銀白也在旁邊感同身受地點頭,「如果這也能打開鬼門關,那無數修道者都要飲恨自盡了。」随着鐘魁的念誦,陰風從平地旋起,呼嘯着将幾人繞在當中,大家頭頂的空間被陰氣占據,灰蒙蒙的氣息遮住了陽光,讓四周更顯得陰冷,陰風愈刮愈烈,衆人衣袂被卷得嘩嘩作響,幾乎站立不住,都急忙凝神靜氣,幫鐘魁守住關口。沒想到法咒居然奏效了,漢堡眼睛瞪大,緊盯着正中随時可能開啟的地獄之門,可惜奇迹最終并沒有出現,陰風在飛速旋轉數周後慢慢弱下來,看到天空重又放晴,漢堡放松了緊繃的神經,捋着被風吹亂的羽毛,說:「恭喜你,成功地失敗了。」「為什麼不行?」在發現咒語失敗後,鐘魁皺起眉,不甘心地問。「你該問,為什麼你認為自己行?」失敗結果在預料之中,所以在場的人當中除了鐘魁以外,沒人失望,見他一臉糾結,銀白勸道,漢堡也附和:「你當鬼門關是便利商店大門啊,整天開開關關?」「可你是地府信使,為什麼你幫忙都沒用?」「陰使也不是萬能的,你把這個當作是出國可以嗎老兄,進出是要有簽證的,蓋一次戳就失效了有沒有,除非你拿免簽護照。」「所以你在地府混了這麼久,都沒有拿到免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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