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仿佛不是白,而是雪,耀眼奪目。他甚至比那燭火還要亮,一出場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他就是辛爺。銀李園的主人。亦是金烏樓幕後的主人,同時也是三原國最負盛名的花花公子。因其有男子的俊,女子的俏,臉容雌雄莫辨,教人一度懷疑他的性别,甚至有人開出了賭局。有人赢了銀兩,也有輸了房契。但辛爺是男子抑或是女子,還是沒有蓋棺定論。賭徒們各執一詞,互不相讓。而賭局繼續……辛爺搖着一把俗豔的聚骨扇,釘鉸眼線都是純金制作,又以豔紅的絲絹作面。面下一片空白,面上僅有一個大字,字醜尚不說,且寫個錢字,真是俗不可耐至極。偏他極其喜愛這把舊折扇,總是扇不離身。曾經有人出天價購賣他手中扇,辛爺隻是笑了笑,沒有回應。曾經他最寵愛的情人曾夫人開口要扇,他便斷了與她聯系。令佳人日夜思之不得,骨瘦形銷。曾經的曾經都已成為傳說。辛爺上前恭敬地向申小枝拱手行禮:“師姐萬福!”申小枝惱瞪着他,輕哼一聲。死兔子,仿佛怕别人不知道申畫師上青樓,還勞他四處宣揚。叔父怎會收這麼個作弟子?真是有損師門之光。辛爺傾身靠近,執起她的小手道:“姐姐,可否陪辛某唱一曲?”“呸!誰是你姐姐。”申小枝抽回小手罵道。明明比她年長幾歲,好有臉喚她姐,他又不是孫家小七。“哈哈哈……”辛爺仰首大笑,以扇柄挑起那圓潤的下颌……驚得衆人目瞪口呆,不知是何方女子竟得辛爺青睐。能入辛爺眼,非傾國傾城之姿,也有沉魚落雁之貌。眼前的女子面目雖俏麗,頂多算中上之姿,并非絕色佳人。申小枝别開臉,轉向好友徐有墨:“你,就這樣看着?”看這隻壞兔子作戲。這麼愛作戲為何不去找孫二?徐有墨攤攤雙手,一臉愛莫能助。打擾辛爺的興趣,下一個開刀的鐵定是自己,他可不想惹麻煩上身。此事若傳至孫五耳邊,誤會他對男子有情,後果不堪設想。“你——好樣!”申小枝氣得咬牙切齒,結交損友誤終身。被人無視的辛爺一惱,大手一探,不客氣地将人拉入懷内,親昵地在耳邊輕聲道:“師姐是想我抱着你唱?”“你敢!”申小枝罵道,卻掙不開他的懷抱。輸了身高,連力氣也輸人一截。辛爺情人衆多,同樣情敵也多。三不五時被人揮刀偷襲是家常便飯,因此他曾秘密習武,最厲害便是飛檐走壁這一門。“這世上還有我辛爺不敢的事麼?呵呵……”笑畢,辛爺笑喃:“你若不答應,爺就在這——親你!”這是威脅。申小枝卻不敢冒險。辛爺,又名辛瘋子。在衆目所盼之下,辛爺摟着申小枝行至舞台中央,他笑道:“各位,辛某興之所起,想為大家唱一曲,擾各位一點時光,敬請原諒!”衆人齊聲道:“不擾!不擾!請!請請——!”“咳咳……”辛爺輕咳一聲,清了清嗓,便唱道:小山—重—疊——金明———滅,鬓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繡——羅—襦,雙雙——金——鹧——鸪。唱罷,台下掌聲雷動,高呼:再來一曲,再來一曲……辛爺低首問懷内差點氣絕的佳人:“師姐覺得這曲菩薩蠻如何?”“你—是—諷—刺—我—麼?”申小枝微仰首,瞪着他妖魅的鳳眸,一字一頓地反問。辛爺裝傻地反問:“有麼?”這分明就是暗諷她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還敢否認!申小枝伸出小手,撫上他又俊又俏的臉頰,引得台下一陣尖叫。隻有徐有墨暗地叫糟。他離得太遠,聽不清兩人私語。莫不是辛爺玩笑開過頭,惹惱了申畫師。要知申畫師一惱,後果很嚴重哦!偏某位爺卻不自知,笑道:“師姐呀,你真香啊!鈴鈴香也不及你香!”“是麼?!”申小枝皮笑肉不笑地應道,指尖已找到适合的位置。她放柔聲線說:“我空虛寂寞冷,所以替你捂個熱啊!”話一落,手已甩到辛爺絕麗無比的臉上,“啪”地一聲響亮又清脆。全場死寂。申小枝趁辛爺失神之際,掙脫懷抱,跑向門外,溜之大吉。這是怎麼回事?!這世上還有辛爺搞不定的女人?!真是奇聞!衆人尴尬地站在原地,辛爺白皙的臉上印着五指大印,可想而知下手之重。他偏過首,如緞的烏絲有幾縷散亂在前,擋住了他的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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