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屋内,起碼風小了不少,但溫度也沒有太大變化,這裡一切都是破破爛爛的,有的甚至還結着冰。
盧克不由感歎:“這種環境,你怎麼還有心情打扮自己的。”
安娜看自己到家裡他還跟着,尤其是他的語氣,憤怒扭過頭:“蘇卡,小崽子到底要幹什麼?”
“沒事麼,我沒地方去。”盧克聳肩。
他這時候還真不知道去哪。但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待不久,最好搞清楚一些事情。
聖安娜吐了口氣,臉色竟然平和下來了,打量了他幾眼:“孤兒?”
“是。”盧克點頭。
“啧,見鬼的美利堅。”她來到廚房,拿出來午餐肉罐頭,拿了一個盤子,在盤子上扣了兩下,給了他一坨。
她看了看罐頭裡,用手指伸進去,把罐頭裡的參與的午餐肉沫挑在手中,吃到嘴裡,吧咋了兩口。
“吃吧,天氣冷…我去弄點火。”
她家裡取暖的,一個油桶做的鐵爐,裡面木柴和一些垃圾。
點燃後,溫暖的光照着兩人。
盧克湊近,把午餐肉加熱了一下。
她了他一眼:“我以前聽說美國這裡是人間淨土,過來後也就是這樣。”
盧克吸了吸鼻子:“人間淨土?這麼說的人一定和你有仇。”
“也還好,起碼比在老家強。”她歎口氣。
“那邊現在情況這麼嚴峻嘛?”盧克用叉子戳了幾下,把午餐肉搗爛。
她沒說過,歎了口氣:“不一樣。”
盧克沒問有什麼不一樣,隻知道她有些難言之隐。
她看着盧克的餐盤,眼神又挪開:“吃完趕緊走吧,我得罪了鐵鍊幫,你和我在一起有危險。”
盧克沒有吃,把餐盤推到她手上。
“你有想過當修女嗎?”
她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盧克知道自己:“沒什麼,隻是感覺你比較适合。”
她一下子沒繃住,笑出了聲,這是盧克第一次看到她這樣子笑,就像是冬去雪融。
她放下盤子,站起來繞了一圈,藏在兜帽裡的長發被甩了出來。
“你覺得我像修女?”她笑的越來越大聲,像是百靈鳥一樣,“我如果坐在忏悔室,我的信徒會向我禱告什麼?他對某條魚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嗎?”
盧克聳肩:“我的直覺很準,你以後說不定真的會成為一個修女。”
她搖頭坐了回來:“管吃管住,也不是不行。談談你吧,我叫安娜。”
“盧克。”
“盧克,好吧,伱朋友大概在一個小時前被一個家夥捅死,現在你卻坐在這裡,和我吃午餐肉?”
她看着盧克,“你總要讓我知道你要幹什麼吧。”
“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盧克看着她,“你做什麼我跟着就好。”
她皺眉看着盧克,最後深吸一口氣:“你喜歡我?”
盧克神色如常:“不喜歡。”
“蘇卡,你不喜歡還跟着我?”她納悶發看着盧克,不知道自己哪點吸引到了他。
盧克看她依然沒有動手趕自己走,突然感覺她成為修女,還是有迹可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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