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啊。”傅希堯淡淡一笑。蓦地,夏小冉“咦”了一聲,怔怔地看着河岸右側的一幢老宅,卻沒再說别的。傅希堯問:“怎麼了?”夏小冉收回目光,斂起眉眼低聲說:“沒什麼。”傅希堯這才醒神自己竟然這般沉不住氣,被她輕易牽動自己的情緒,故而别開眼也沉默起來。時間在靜谧中流淌,漸漸地進入了黃昏,小橋,流水,人家,融洽得就像一幅畫,尤其清雅别緻。船家把船泊到岸邊,以為他們是外地來旅遊的情侶,收錢後笑呵呵地說:“小年輕,前面就是情人橋,别忘了一起走過去啊。”傅希堯已經上了石階,夏小冉跟着他身後,聽了船家的話以後腳步頓了一下。情人橋……之前邵峰提起結婚的時候就說過要到來她老家看一看,還要牽着她的手每天走過這條傳說中能保佑幸福的情人橋,可一切都沒來得及開始。傅希堯自然也聽見船家的話,卻隻微勾了勾唇,深邃的眸色隻淡看着夏小冉的失神,表情異常冷靜。過了一會兒,他忽而開口說:“瞧我,光顧着玩差點忘了正事,你父親的事我記着了,你别急。”夏小冉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見他說:“若我沒記錯的話,邵峰的姑姑好像就是教育系統的,興許能問問她打聽一下這事兒……”夏小冉一聽,頓時覺得天地都是黑色的,把她罩得密密實實無法透氣。邵峰的……姑姑?作者有話要說:月初被各種報表糾纏着,最近還老頭暈,今天差點昏在辦公室,拖着殘驅對大家說聲抱歉。至于偶在醞釀的某事……你們懂滴!某亦想學着開船,可是發現油不太夠,開不到乃們跟前呀~~星星眼求包養——>收藏偶吧,有新坑提示功能,不稀飯這篇小白兔的親也可以收留偶,因為沐沐的那篇文女主灰常攻╮(╯▽╰)╭選擇夕陽下,夏小冉扶着斑駁的石牆,手指一使勁連青苔都摳進指甲裡,在怔忡了許久以後她終于無聲地笑了起來,世間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者,唯權力矣。她清楚地記得那位邵女士臨走時對她說過:夏小姐,千萬别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以免得不償失。再經傅希堯這麼輕輕一點撥,如同醍醐灌頂,她還有什麼事不明白的?就因為她沒有乖乖地依言跟邵峰分手,所以才讓她爸爸遭受這種無妄之災?她抑住心口無力的酸澀感,扭頭看向傅希堯,穩着呼吸,盡量心平氣靜地說:“那就勞煩傅先生操心了。”熠熠的斜陽直入她清澈溫和的眼底,透出的是略顯蒼白的堅強。她出奇冷靜的反應有些出乎傅希堯的意料,他微挑起眉,從外套的口袋摸出煙盒,取出一支夾在指尖上卻不點着,唇邊揚起一抹淺笑:“大家都是朋友,你不用跟我這麼客氣的。”他斜靠在石牆邊上,高大的身影背着陽光,那雙眼眸深而明邃,像大海一樣沉。而在他們身後,正是那條曆經千年風雨洗禮的情人橋。漸漸地,太陽隐沒,一切歸于平靜。夏小冉回到家已是晚上,才打開門就見她媽媽等在門口,氣色不太好,忐忐忑忑地問她:“囡囡,事情辦得怎麼樣了?人家答應幫我們了嗎?”看着女兒不作聲,她又焦急地兀自猜測,“是不是嫌我們給的錢太少了?我就說讓你大伯去的,你也沒遇過這種場面,他去的話有什麼事還能馬上勻一下,偏偏那人隻肯見你,真是……”夏小冉很快回過神來,拍拍她媽媽的手安撫道:“媽,你别多想啦。那位先生剛巧是高我幾級的學長,以前在學校見過幾面,人很好的,他見我是相熟的人馬上答應幫忙了,也沒要咱們的錢。”她倒背如流地搬出早已想好的說辭,好讓她媽媽安下心來。溫淑芳愕然地看了她一眼:“真的?怎麼會這麼巧啊?那回頭你可真的好好感謝人家才行,這年頭時興事不關己高高挂起,這麼熱心的好人可少見了!”“嗯,我會的。”夏小冉用力地點了點頭,強打起精神微微一笑:“媽,你放心吧,一切都會好的。”然而又過去兩天,還是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夏小冉怔怔地盯着手機看,她把手機号碼給了傅希堯,卻沒有他的号碼,所以除了等待她什麼都做不了。房間裡還是習慣性的開着dvd播着老影片,可夏小冉心緒不甯,愣是一句對白也沒有聽進去。今天早上調查組的人又來醫院找她爸爸談話,問來問去還是那些沒有建設性的問題,她爸爸自然氣得不輕,可他們除了着急還能有什麼辦法?她知道爸爸的心結,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壞了夏家的名聲,那會要了他的命的。蓦地,夏小冉一直握着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她吓得差點松了手,定睛一看屏幕,竟是閃着“無号碼顯示”幾個字,難道是傅希堯?想到這裡,夏小冉精神一振,連忙接起電話:“喂,您好。”電話那頭響起了傅希堯低低沉沉的聲音:“我是傅希堯。”夏小冉強按着如雷的心跳,試探地問道:“傅先生,您好。是不是……我拜托您的事有眉目了?”傅希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說:“你現在來酒店一趟,我在上次的那個西餐廳等你,對了,記得把你的身份證帶上。”夏小冉雖然覺得奇怪,可還是爽快地回答:“好的,我馬上就到。”西餐廳内——傅希堯遠遠地就看到夏小冉迎面走過來,嫩黃色的裙子長到膝蓋,步子邁得很細卻略顯得急促。他微微眯起眼睛朝她揮了揮手,等她走近後又起身替她拉好椅子:“來,請坐,你還沒吃晚餐吧,喜歡什麼就點。”一派的紳士作風。瑩白的琉璃水晶燈下,夏小冉的雙頰泛起淺紅,忙不叠說:“謝謝,謝謝。”這回她沒有跟他矯情客氣,爽快地點了一個套餐。隻是她心裡裝了太多煩心的事,饒是再美味佳肴也隻能食不知所味地機械咀嚼着。而傅希堯吃飯時不怎麼愛說話,連帶的夏小冉也不敢多說半句,硬是把一肚子的疑問都憋在心裡。飯後,傅希堯把半杯紅酒喝完,才開口說:“好了,我們走吧。”夏小冉愣了一愣,看着他的眼睛問:“傅先生?要去哪裡?”傅希堯笑了笑,用餐巾擦了嘴角起身:“當然是回北京了。”“啊?”夏小冉驚得立即跟着站了起來,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傅先生,這是什麼意思?”嗫喏的尾音帶着濃濃的疑問,怎麼什麼都沒做就這麼突然的要去北京?傅希堯薄薄的嘴唇輕微一挑,意味深長地看着她:“夏小姐,我已經托朋友打聽了你父親的事,看樣子似乎事情有些棘手……”夏小冉眼眉突跳,焦急地追問:“怎麼棘手了?”傅希堯語調平靜地說:“具體情況一時半會講不清楚,眼下我有急事要馬上回京,你先跟我一起回去,到時候我再告訴你下一步該怎麼做。”夏小冉沒想到等了那麼久還是得到這種模棱兩可的答案,以為傅希堯在敷衍自己,有些心浮氣躁地說:“傅先生,我知道王岚是您的表妹,若您是為這點不想幫我也沒關系,我能理解的。可我爸爸有嚴重的心肌梗塞,所以這件事不能再拖了,您真不能幫忙的話我還得找别人。”有那樣一層關系,她也明白傅希堯不是勢必要幫她,可醫生說了她爸爸的身體很糟糕,若再受刺激的話随時有生命危險,她不能冒這個險。“呵呵,不怕說句托大的話,如果連我都幫不了忙,相信也沒人能幫得了你。”傅希堯倨傲地笑了出聲,可是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裡卻怎麼也找不到一絲笑意,他俯身貼在她耳邊說,“夏小姐,就算你很着急也并不代表這件事能急得來,聰明如你……應該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吧?”他的一字一句聽得夏小冉手腳冰涼,霎時臉色慘白,嘴唇動了幾下卻怎麼也發不了聲,因為她很明白他說的意思,顯而易見的,在這件事情上,邵家的态度是關鍵。傅希堯站直身體,神色平靜地理了理衣襟,慢條斯理地說,“聽說最近要出台關于整頓學術不端的法規細則,你也知道每每這種時候總習慣提一兩個案子當典型,沒準你父親的案子就在備選之列。不過……既然夏小姐對我沒有最起碼的信任,那我說什麼也沒用,幹脆這件事就此打住,我還趕時間,先走一步了。”其實隻要他一句話,她父親這件事的始末自有人詳詳細細地報給他知道。夏之年的學生趙鴻毅在被查後曾經寫過一份詳細的檢讨書上交給學校,内容是什麼沒多少人知道,反正學校方面一直沒有提起這事,而是放慢了調查進度,依他看肯定是有人給了意思的,有些事,隻要拖一拖,結果就完全不同,那折磨的過程足以逼瘋人。傅希堯自傲的笑容把夏小冉的力氣一點一點的抽盡,讓她明白到權大壓人,如果邵峰還在她身邊的話她還能跟他商量一下,可是現在除了求助于傅希堯,她已别無選擇。而她也真這麼做了,她放低聲音卑微地請求:“傅先生,對不起,是我一時失言了,從現在起我什麼都聽你的。我馬上去定機票,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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