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極度不安的缺愛姿勢,可在他傅希堯的懷裡怎麼可能會不安?真是開玩笑!他長腿一伸,重新把她圈到自己身邊,箍得緊緊的跟她糾纏在一起,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變得僵硬,他溫柔地喊了聲:“冉冉?”那低沉的聲音飽含着歡愛過後性感的沙啞。夏小冉的眼睛還是死死地閉着,可是輕顫的睫毛洩露了她真實的情緒。這丫頭,還敢給他裝睡?他慵懶地輕笑,單手撐在枕頭上,手指壞心地在她的腰間來回滑動,貪婪地看着她逐漸殷紅的小臉,整顆心都是酥的。他有一下沒一下地順着她的發絲,突然溫情地摟住她,在她耳邊呵氣:“冉冉……知不知道折磨一個人有多少種方法?”聽了他的話,她戰栗地縮了縮身體,他笑出聲,像安撫寵物似的拍拍她的背,又說,“呵,看我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别怕,有我在沒人敢動你的。”能把威脅人的話說得跟情話一樣纏綿,也算是傅希堯獨有的本事了。夏小冉終于張大雙眸,能在鏡子裡看見身後的男人那種乖張跋扈的笑容,明明那麼斯文俊雅的一張臉,怎麼心那麼黑呢?他無非是想告訴自己,她鬥不過他的,最好識相點乖乖聽話任他魚肉,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他把她摟進懷裡:“眼睛瞪那麼大,不累麼?我說你也甭再跟我迸磁兒了,你這軸性子擱哪兒都得受委屈。你父親的事過兩天應該有結果了,那個學生今天就回學校做檢讨澄清事實,必要時可以開個内部新聞發布會什麼的,不過估計你爸爸身體會受不了,我晚些讓林進去安排床位,等事情一結束就讓他轉到這邊的醫院來,這樣你能放心了吧?”她眼裡的火燒得很旺,他毫不懷疑,如果現在她手裡有把刀肯定會直接往他身上砍來,都說被逼急的兔子也是會咬人的,他身上不就有大大小小的輝煌戰績?不過一張一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反正人落他手裡了,他有的是辦法收服她,不必急于一時。夏小冉一動不動,緊抿着唇不說話,原來自己所有的努力,全不及他說的一句話。不是說很棘手嗎?不是已經盡力了?都是耍她的。他看穿了她的心思,手臂勒得更緊了,心軟地說:“以前你是誰啊,當然是不太想使力地敷衍了事。現在咱們關系可不同了,你是我女人,我不管你誰管你?還有,你身體太差了,動不動就昏倒,以後得好好養着,别的事情都不要管。其實我們也隻是正常的男女交往,你别自個兒想得太不堪了。”夏小冉笑,虧他說得出來,這樣算正常?那這世界就沒什麼是正常的了。不過她覺得更可悲的事不是她反抗不了他,而是她必須認命。她非但沒有能力懲治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還得忍氣吞聲求他來救自己的爸爸,真是可笑又可恨的人生。其實出事的那晚她真就想過一死了之,更瘋狂地想拉傅希堯一起下地獄,可是當她冷靜過來清醒過來,她卻發現不能這麼做,記得小時候爺爺常抱着自己說以前的往事,還常說,我們家小囡這麼标緻這麼乖巧,将來肯定有出息。爺爺奶奶就她一個孫女兒,爸爸媽媽對她寄予厚望,她不能讓他們傷心,更不能讓夏家蒙羞。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一直沒得到她的回應,傅希堯終于抹不開面子,拉了拉被子冷着聲說:“天還沒亮,再睡會兒!”雙手像鐵臂似的圈着她,過了一會兒就聽見他平緩的呼吸聲,她繃緊的神經有一絲的松懈,終于敵不過睡意睡着了,她實在太累,身累,心更累。快到中午的時候,他前腳進浴室梳洗,她後腳就起床,他聽到聲音就走出來,看着她的眼睛問:“你去哪兒?”夏小冉垂下眸避開他的目光,細聲說:“我回學校,還要上課。”她将滿腔的恨意都壓到心裡的角落,試圖平靜地面對這個對自己做了禽獸不如的事還若無其事的男人,可如果她還有選擇,她會送他去地獄的。傅希堯輕笑,上課是假,避開他才是真吧?看來真是打算厭惡他到底了。他快手扣上紐扣:“那走吧,我開車送你回去。”他的聲音有些冷,已不如早上的溫和纏綿。夏小冉拼命壓抑着自己,搖着頭悶聲說:“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傅希堯一來氣,“砰”一聲把遙控鑰匙往茶幾上扔,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得她頭皮發麻,又忽然微笑着說:“也行,我正好去張羅你父親的事,等确定了轉院的日期再找你。”哼!想跟他軸?她還嫩着呢!聞言,夏小冉臉色一白,僵硬地點點頭應了聲:“好。”說着轉身開門往外走。才拉開門就看到外頭杵着個大活人,她吓了一跳,仔細一看居然是周躍民,她的臉更加慘白,連忙低着頭,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羞恥,總之眼睛不敢看他。周躍民見到開門的是個女人,第一個反應是以為自己敲錯門了,忙不叠退了一步看看門牌,沒錯啊,又往前邁兩步,覺得眼前這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有點眼熟,遂琢磨起來。夏小冉不管三七二十一,欠了欠身就越過他疾步往電梯那邊走去。周躍民摸摸耳朵,看了眼門裡站着的傅希堯,又八卦地轉臉往夏小冉的方向看去,忽然蹦了一句:“靠,我沒走錯地啊,她怎麼會在這兒?你們怎麼搞上的?”他嗓門大,說話又沒遮沒掩的,傳到夏小冉耳朵裡簡直是催命符,尤其是那個“搞”字,更是讓她無地自容,她拼命的摁着電梯摁扭,恨不得馬上離開這裡。電梯門合上前,還聽到傅希堯說:“找抽啊!她面軟,你嘴巴消停點行不行?”周躍民的表情已經不能用吃驚來形容了,難以置信地怪叫:“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你們真有貓兒膩?不是我說,這女人真西,怎麼把你們一個兩個都迷得暈頭轉向的?阿堯,你别忘了,邵峰還躺在醫院呢!你想鬧一出兄弟阋牆啊?”“我說你是上了發條是吧?别在這兒抽風,我正煩着呢!”傅希堯不耐煩的朝他吼了句,随手點了根煙不再看他。被他一吼,周躍民立馬蔫了,卻還是忍不住嘀咕:“禍水!”就因她一個,他們這夥人都有點不對勁了!再出什麼妖蛾子的話他就想拿大刀砍人了!而這個時間段電梯根本沒有人,夏小冉一個人無措地蹲在那裡,抱着自己的膝蓋悶頭哭起來。傅希堯、邵峰還有周躍民都是朋友,她在傅希堯的公寓出現……還被周躍民看到了,他肯定能猜出來他們發生過關系,那是不是意味着邵峰就知道了?如果他知道她那麼無情的舍棄他,知道她那麼賤的跟他的朋友好上,他是不是就對她失望了?夏小冉覺得自己的頭很疼很疼,從公寓出來後就這麼茫無目的地向前走,正午的太陽有些刺眼,她忍不住伸出手遮住眼睛,陽光映得指縫紅得清透,骨節分明。這雙手的主人,曾經隻希望能為愛的人生一雙兒女,洗手作羹湯,做一個賢妻良母,沒想到就連這麼簡單的願望也遙不可及。她一陣恍惚,媽媽常說,老夏家的人都帶有文人的節氣,說白了也就是執拗,這種性格最容易受委屈容易受苦,其實她知道媽媽不過是擔心她被人欺負,的确,她被人欺負也從來不會跟家裡說,而有些委屈也不能跟家裡說,甚至不能跟任何人提起。有時候,她會恨自己太過清醒。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回到大學,順道路過常去的那家咖啡館,居然看到裡裡外外“嘭嘭嘭”的似乎在拆搬東西,就連門楣那個熟悉的舊木招牌也拆了,她大大一怔,唐突地拉着一個裝修師傅問:“請問這家店怎麼了?”那師傅忙得滿頭大汗,被人打斷工作就顯得有些不耐煩:“沒看告示啊?這裡換老闆了,現在要重新裝潢。”換老闆?夏小冉整個人定在那裡,以前她和邵峰最常約會的地方就是這裡,怎麼……連這裡也要消失了?他們的感情,也許真的要灰飛煙滅了。蘇曉沐從咖啡館裡出來的時候吓了一跳,怎麼有個斯文标緻的女孩子傻傻的站在自家店門口哭啊,那雙眼睛大大的,可一點神氣也沒有,仿佛被人抽空了靈魂一樣,她忍不住上前問了句:“你沒事吧?”夏小冉似乎沒聽到她的話,目光固執地落在店裡的某個方向。蘇曉沐又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試探性地說:“你……是不是想到裡面坐坐?”夏小冉猛然擡眼,用稍顯艱澀的聲音問:“可以嗎?”即使那隻是她的一個夢,她還是想再懷念一下。“當然可以!”蘇曉沐露出笑容,十分大方地邀請她進去。夏小冉閉着眼睛也能走到那個位置,很快坐了下來,伸手在牆上某個地方來回摩挲,也許沒什麼人瞧見過,這上面刻着“音樂家?傻小冉”幾個字,是他們趁着老闆不注意用美工刀一點一點地刻上去的,每個字都凹凸不平,感覺就像他們一波幾折的感情,很快就會被歲月磨平。她無聲地流着淚,哀悼死去的愛情,哀悼她沒有希望的以後。蘇曉沐遠遠地站在吧台前看着夏小冉,有些好奇又有些擔心她,覺得這個女孩子肯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就不知道為什麼哭得那麼傷心。不過依她的直覺,為情居多,她歎了口氣,情這個字真是害死人。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三嫁+番外 無限:讓你一瓣腦子都能輸? 開局提親,我要雙倍快樂! 且惜佳人深情待之 隔雲勿相望/婚不由己/我的如意狼君 五十年代開局:打獵養娃撩妹鬥禽 龍家寶兒初長成 端木燕:人在铠甲勇士,開局成神 火影手遊:這個主播不太冷靜 奉旨成婚:第一王妃 27刀迷案 全民:開局潘鳳,我真能斬呂布 直男穿越倒黴記 南心北往,總裁的隐婚妻+番外 魔藥制作:我能提取情感 逢魔時刻+番外 寵妻江湖路 寶可夢:憑什麼喊我老六訓練家 别客氣,我愛你 跟你扯不清+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