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要像傘,既要撐得開,也要收得起。對影成三人淼淼無力地靠在樹上,仿佛被什麼沉重的、絕望的悲傷撕碎了心,望着虛空處的那雙眼睛泛着死氣沉沉的灰色。沉默了許久,她開口了,聲音低沉得好像是從心間發出來的:“真的隻是我一廂情願嗎?小時候,你用沙子給我堆了一個别墅,發誓長大後要親手蓋一棟一模一樣的,娶我當老婆。十八歲生日那天,你送給我一個别墅模型,說不想再做我的哥哥。去年,我們參加樓下林萍姐的婚禮。你在我耳邊說,以後我們也要手拉着手步入禮堂。難道這些都是我自作多情嗎?”秦朗依舊鐵青着臉,隻是眼裡多了幾分愧疚。淼淼發出了輕微的歎息聲,繼續追憶着心酸的往事:“那天,是我們相識十五周年的紀念日。我們約好在滑滑梯下見面,确認彼此的感情。我等你等到了天亮。可是你呢,不說一聲就跑去陪姐姐。”秦朗揉着眉心,緩緩解釋道:“以萱在劇組被人欺負了。她在電話裡哭的很傷心。我看時間還來得及,就先去安慰她。我陪她喝了點酒,沒想到就醉了。第二天,我——”秦朗沒有說出口的是,第二天早上,他發現自己赤身裸~體地躺在蔡以萱的床上。蔡以萱雖然受了天大的委屈,卻反過來安慰驚慌失措的他,笑着說自己很滿足,因為她和妹妹一樣,一直喜歡着他。那是多少男人夢寐以求的女神啊,竟然傾心于自己。秦朗的心,一下子就被蔡以萱牢牢地抓住了。淼淼扯起一抹苦笑,接着他的話往下說:“第二天,你拉着姐的手,說你愛上她,決定和她交往。我有怪過你們嗎?我一直都是祝福你們的。哥,你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秦朗低着頭,暗啞地說了聲“對不起”,轉身離去。淼淼叫住他,仿佛在泥潭掙紮,拼盡全力,喉嚨卻隻能發出悲涼的啜泣聲:“原來這些年你隻是可憐我同情我。謝謝你告訴我真相。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自作多情了。”秦朗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他一邊往外走,一邊接起了來自蔡以萱的電話。淼淼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念道:哥,再見了。——夏夜的晴空,顯得特别明淨。皓月朗照,星光璀璨。淼淼拎了個小包,外出找酒喝。九點,正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候。一盞盞路燈像浮動的明珠,一直點綴到街道的盡頭。她走到一家大排檔,點了盤下酒菜,一個人喝起了悶酒。酒的滋味有多麼的美妙,恐怕韓佳駿這輩子是體會不到了。淼淼一杯酒下肚,突然詩興大發,幽幽歎道:“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要是單子在這,一定會誇張地暈倒在地,還附上一句正宗陝西口音的——“額和額的老夥伴都驚呆了”。“bravo!”身邊傳來了似曾相識的喝彩聲。淼淼扭頭一看,是那個在ktv碰到的黑人老外!她剛把頭發撥到面前,留着棕色卷卷短發的老外已經蹦跶到她面前,熟絡地打招呼:“老遠就看到你了。還記得我嗎?上次在ktv,你來給我們唱歌。”“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有這回事嗎?”淼淼開始裝失憶。“死了都要愛,不哭到微笑不痛快——”老外當場吼了一句。一個全身烏黑的外國人,再加上充滿嘻哈範兒的唱腔,惹得周邊所有人都投以注目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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