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隊。”林谙在旁出聲,“那個同城聚會你着手查了沒?我懷疑這五個人彼此認識。”
“沒有,同城聚會是你們挖掘出來的新線索,我這就去查。”
“你可能要加快速度了。”林谙跟陸驚風對視一眼,“慢了,說不定明早又多出五起失蹤案。”
說完,對面啪地一聲挂斷了電話,想必是争分奪秒地出動,前去調查了。
眨眼間太陽就落了山,三人饑腸辘辘,随便挑了一家街邊面館鑽了進去,屁股還沒坐熱,還在糾結是吃牛雜面還是吃番茄雞蛋面,陸驚風的手機鈴聲就催命般叫喚了起來。
接完電話,他嘎吱嘎吱磨了磨後槽牙,抹了一把鼻尖上的汗,站起身,“你們吃吧,我得先去接老頑童。”
“老道士咋了?”茅楹捂着餓得反酸的胃,“回來才一天又闖禍了?”
“說是打架鬥毆,整進派出所了。”陸驚風煩躁得很,下意識想揪兩把頭發,擡起手發現沒頭發可揪,隻好轉而撓了撓耳朵,“多大歲數了,還是這副腔調。”
說着,他轉身往外走。
林谙跟着出來,一把拉住他胳膊,橫豎不由人地往自己的座駕走去:“我送你。”
事出有因,也沒啥好矯情的,陸驚風從善如流。
直到坐進車裡,他才發現事态發展已經完全脫離了掌控範圍,以前也曾經在車廂這種相對狹窄的空間裡跟林谙獨處過,但從來沒像今天這樣坐立不安過,不安得甚至有點可笑,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處擺。
陸驚風心裡明白,一切都是從昨晚那通沒頭沒尾的視頻通話開始的,視頻裡林谙半阖着眸子唱的那首英文歌,雖然聽不懂具體的每一個歌詞,但隻要不是情感白癡,都能做到起碼的意會。
成年人的世界裡,心思即使沒正式擺上台面,湧動着的暗流足以撩動那層薄如蟬翼的窗戶紙,使人心旌蕩漾。
車廂裡愈安靜,暗流愈激越,陸驚風愈難受,一側頭就能看見那張側臉,他按下車窗透氣,看着沿街不斷往後飛逝的路燈杆子。
他忽然想起他人生裡唯一一段算得上戀愛的戀愛,說起來挺不像話的,他全程被不情不願地推着往前走,理所當然地接受了一切好意,卻吝啬于付出哪怕一星半點的真心,那個女孩臨走前說的最後那段話使他醍醐灌頂。
她說:“驚風,我給你講個故事。某天晚上,有隻燈泡出了故障,不管主人怎麼按開關,它就是固執地不亮。主人就問,你怎麼了?燈泡回答,等會兒,有個飛蛾在窗外看我好久了。主人說,那不挺好的,有人看得上你。你猜燈泡怎麼說?”
“燈泡說,我不是火,别讓她看錯了,辜負人家一片癡心。驚風,我是蛾子,你卻不是火,你該像燈泡那樣,從一開始就别亮起來給我希望。”
是啊,我不是火。陸驚風在心裡默想,我就他媽的隻是個燈泡而已,你可千萬别不管不顧地撲上來。
吃晚飯的鐘點,漢南派出所熱鬧得跟商場大促銷一樣,小片兒警吆喝的聲音此起彼伏,可媲美拿着大喇叭叫喊空前絕後大減價的攤販。
“我問你呢大爺!今年多大歲數了……啊?呼吸不暢胸口悶?要不要給你拈根煙呐?紅塔山還是紅雙喜?”
“老太太,您看您這頭發都白一半兒了,怎麼還脾氣這麼大呢?有什麼話好好說不行,非得拿裹腳布勒人家?行行行,不是裹腳布,天蠶絲天蠶絲,您說啥就是啥。”
“哎?這這這,這八卦鏡是誰的?過來認領一下。喲,背面還貼着‘急急如律令’?說了,破封建掃迷信才政治正确!都什麼時代了,還搞這些精神鴉片呢?太上老君怎麼不保佑你打架鬥毆别被抓呢?”
戴着眼鏡的小片兒警簡直快把頭頂撓秃噜了,叼着筆哐哐砸着鍵盤,嗓子都快冒煙兒了。
他一隻眼睛盯着左邊全須全尾優哉遊哉的三位老人家,一隻眼睛觑着右邊鼻青臉腫的一排年輕小混混,懷疑自己兩隻眼睛都出了問題,是不是把看到的事實情況給對調了。
不然三個行将就木的老人,是怎麼把這些已然是派出所老面孔的青年揍趴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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