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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知道違不違背道德，不過絕對不違背良知。&rdo;&ldo;那就去做吧。&rdo;小白雙手握着菠蘿啤酒罐，眼睛晶晶亮地看着天空，&ldo;人不能因為别人而活着。因為别人不能替你過日子。&rdo;夜空的星星仿佛倒映在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璀璨得讓人移不開視線。&ldo;……&rdo;封亞倫歎道，&ldo;小白。&rdo;&ldo;嗯？&rdo;&ldo;可惜我要離開了，不然……說不定我會成為顔夙昂的情敵。&rdo;小白茫然地看着他。&ldo;算了，&rdo;封亞倫突然一口氣喝完罐裡所有的啤酒，将易拉罐塞進小白手裡，打開車門，坐進去道，&ldo;你早點回去吧。&rdo;&ldo;你要走了？&rdo;&ldo;我還要去一個地方。&rdo;封亞倫想關車門，卻被小白用手擋住。&ldo;退出娛樂圈……你開心嗎？&rdo;他愣了下，才淡淡道：&ldo;不開心。但是我繼續留下的話一樣不會開心。開心是需要自己去追求呃。&rdo;小白似懂非懂。封亞倫在關車門之前，意味深長道：&ldo;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人不能因為别人而活着，因為别人不能替你過日子。&rdo;幹柴遇到烈火高勤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家。在封亞倫那裡受了刺激的馬瑞今天死活拖着他開會‐‐依舊是兩人會議。會上他不斷地重複封亞倫對于公司的重要性，說到煽情處，幾乎是沒有封亞倫，他就活不下去了，似乎完全忘記前陣子是怎麼樣無情地決定抛棄封亞倫的。但是無論他再怎麼把那幾句話颠來倒去的重複，都不會改變那個重要的人将要離開的事實。他步出電梯，低頭取鑰匙，隐約間，仿佛有人正盯着他。高勤慌忙擡頭，卻見封亞倫正抱胸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高勤舒出口氣，從容地拿出鑰匙開門，&ldo;我以為你在出國道别之前都會躲着我。&rdo;封亞倫跟着他進屋，&ldo;的确是這樣沒錯。我明天的飛機。&rdo;高勤心中一震，臉上卻不動聲色道：&ldo;你向公司報備過麼？&rdo;封亞倫大笑，&ldo;你覺得有這個必要嗎？&rdo;高勤沉默。封亞倫赤着腳去拿吧台裡的杯子。高勤突然道：&ldo;你什麼時候洗得澡？&rdo;&ldo;一年前。&rdo;封亞倫張開雙臂，&ldo;要來聞聞嗎？&rdo;&ldo;去洗澡。&rdo;封亞倫聳肩，&ldo;我是不介意洗澡的，不過，洗完之後我一定不會穿着衣服出來。你要試試嗎？&rdo;高勤愣住，&ldo;你的臉皮去整容加厚過的吧？&rdo;&ldo;難道你看不出我這是世界末日般的放縱？&rdo;高勤拿過抱枕放在膝蓋上，漠然地瞪着他，&ldo;随便你。&rdo;封亞倫熟門熟路地去冰箱裡找酒。高勤看着茶幾上的高腳杯，冷冷道：&ldo;我不喝。&rdo;封亞倫失笑，&ldo;你怕我？&rdo;高勤挑眉。&ldo;不然，為什麼連老朋友的離别酒都不喝呢？&rdo;&ldo;老朋友？&rdo;&ldo;難道不是？&rdo;封亞倫坐在他左手邊的單人沙發上，邊用開瓶器拔酒塞，邊含笑道，&ldo;當初我們鬧绯聞，你不是用的這個借口嗎？&rdo;他聲音微微壓低，學着高勤的口吻道，&ldo;我和封亞倫一直是最好的朋友，無論你們寫什麼，想挑撥什麼，這一點都不會改變。在未來，我們将攜手并進，成為最好的搭檔。&rdo;高勤望着流向杯子裡的鮮紅液體，沉聲道：&ldo;沒想到你居然還一個字都不差地記着。&rdo;&ldo;知道我一個字不差……說明你也沒忘記。&rdo;封亞倫将其中一個杯子推到他面前。&ldo;别忘記，你剛因為酒後駕駛從拘留所出來。&rdo;封亞倫拿起酒杯猛地傾倒了一大口，&ldo;啧啧，别告訴我，你準備把你酒醉的老朋友無情地從房子裡趕出去，任由他醉醺醺地開着車在接道上晃悠，尋找着那不知道幾時會發生的車禍……&rdo;高勤閉緊嘴巴。封亞倫半眯雙眼，紅酒微醺的醉意從睫毛下流露出來，仿佛無聲的邀請，&ldo;說實話，你當初為什麼會選上我呢？長得好看的人大有人在。我不過，我不過是個加油站的小工罷了。&rdo;高勤突然站起身，&ldo;你自己慢慢喝。&rdo;&ldo;又要逃避？&rdo;&ldo;論逃避誰比的上你，美國，真是懦夫的天堂。&rdo;&ldo;我不覺得。我覺得是勇敢者的天堂。&rdo;封亞倫放松身體癱軟在沙發上，&ldo;看，美國有的州承認我們這種的愛情合法。我在那裡可以過着正常的生活，而不必像蝙蝠一樣生存在黑暗裡，每天害怕着自己哪天會在陽光下曝光。那裡，是對每個勇于承認自己感情的人的最好獎勵。&rdo;他突然拍着沙發大笑起來。酒杯随着他的手上下颠簸着，仿佛一不小心就會濺出來，潑在沙發上。但高勤隻是淡淡地掃了一樣，就走入房間。關上門，他依然覺得封亞倫那頹廢又癫狂的笑聲在耳邊回響。其實這種笑聲他并不是第一次聽到。表白的那次，開記者招待會的那次……在那一年，有無數個那次。直到來年，封亞倫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就算偶爾提起那段舊事，也完全是調侃的語氣，仿佛那不過是年少輕狂時的一段笑話。為什麼現在又翻出來了呢？高勤坐在書桌前，晦暗蒼白的台燈燈光照得他心頭一片冰冷。‐‐說實話，你當初為什麼會選上我呢？長得好看的人大有人在。我不過，我不過是個加油站的小工罷了。封亞倫的問題在腦海中浮現。他扪心自問。為什麼？是看上他白皙的面孔精緻的五官？還是覺得他那舉手投足都能吸引人的氣質不應該默默無聞地藏在加油站裡被站長和客人呼呼喝喝？高勤緩緩閉上眼。這樣不行。他不能随着封亞倫的思緒走。都兩個人都瘋狂的時候，那麼他們的世界會走向毀滅。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是清醒的。他一手建立起來的王國就算在衰敗的時候，也應該是輝煌而令人懷念的。門被輕敲了兩下。封亞倫的聲音在外頭低低道：&ldo;我走了。&rdo;然後是一片靜谧。高勤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不知道在等什麼？是門開關的聲音？還是胸腔裡心跳漸漸平緩？他突然站起身，走到門邊打開門。封亞倫身體抵着牆，垂頭站着。兩人一時誰都沒有說話。電話鈴突然急切地響了起來，過了一會，直接轉入語音信箱。高勤想，這個時候會打電話來的，除了封亞倫就是馬瑞。封亞倫現在正在面前，那電話那頭必然是‐‐馬瑞焦躁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出來，&ldo;我有朋友查到了封亞倫的航班，是明天早上，你快快快，馬上去找封亞倫，打消他的念頭。有什麼條件都好商量的！實在不行，你明天一大早去機場蹲點，總會撞上他的。&rdo;馬瑞說完，又哼哼唧唧了一會，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好交代的，才悻悻道，&ldo;我知道你在旁邊聽着，少給我玩失蹤，快去找人。&rdo;電話挂斷，室内又恢複沉寂。高勤看着他，&ldo;你怎麼說？&rdo;封亞倫擡起頭，面腮桃紅，令人垂涎欲滴。&ldo;你了解我的。&rdo;&ldo;不後悔？&rdo;封亞倫搖搖頭。高勤歎出口氣。封亞倫想說什麼，突然被高勤撲過摔在地上。&ldo;哦，痛。&rdo;堅硬的瓷磚撞得他全身的骨頭都要裂開來，&ldo;高勤，我警告你，就算你把我打得進醫院，我也能忍着去美國住院的。&rdo;高勤目光微沉，&ldo;是嗎？&rdo;&ldo;當……&rdo;封亞倫的&lso;然&rso;字被高勤吞在嘴裡。他呆呆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現在是怎麼一回事？高勤他……高勤突然松開嘴，冷冷地望着他，&ldo;沒人教過你接吻的時候要專心嗎？&rdo;封亞倫呆呆道：&ldo;對不起。&rdo;高勤低下頭，繼續剛才的大業。是做夢？封亞倫慢慢合攏雙手，抱住壓在身上的身軀，溫熱的觸感仿佛告訴他，現在是美夢成真的一刻。他緩緩閉上眼，盡情地回應着。壓抑多年的火苗一經點燃，便一發不可收拾。封亞倫感到自己身上越來越少的布料，不由羞澀道：&ldo;能不能去床上？我做夢的時候，我們都是在床上的。&rdo;高勤的手頓住。封亞倫擡起眼眸，眨了眨，&ldo;要不沙發也行。&rdo;瓷磚實在太硌人了。高勤低咒一聲，一把抱起他，沖進房間，把他往床上一扔。封亞倫在床上扭了扭，腳趾有一下沒一下地抓着床單。&ldo;沒想到你手勁這麼大。&rdo;&ldo;我别的地方也很大。&rdo;高勤雙手撐在他的耳朵兩邊，緩緩俯下身。……又要從前戲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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