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猜的。&rdo;馮古道笑容可掬,&ldo;然後詐一詐你,你便招了。&rdo;林千秋心中暗惱,嘴上卻道:&ldo;什麼招不招的?虧你們魔教之前還說什麼賠禮道歉,一轉臉就勾結朝廷打壓白道!&rdo;他的聲音有夠洪亮,而客棧也有夠小。早在打鬥聲傳出的時候,便有不少白道探出頭來,如今聽他這樣說,不由将身子往外探了探。幸好,客棧太小,住的白道不多,所以他們探歸探,卻還沒有沖動到跑出來螳臂當車的地步。薛靈璧道:&ldo;勾結朝廷?&rdo;林千秋心裡打了個突,一招将身邊侍衛掃開,迅速跳到薛靈璧面前道:&ldo;侯爺!當初我們說好,你會幫我保守秘密的。&rdo;薛靈璧揮手阻止要沖過來的侍衛,面無表情道:&ldo;不錯,本侯會為你保守秘密,卻沒有說過不動你。&rdo;馮古道接口道:&ldo;你是血屠堂堂主的事情不是侯爺說出來的,是我說出來的。&rdo;林千秋臉色驟變。躲在一旁偷看的白道也露出驚容。其中最驚訝的當屬嚴晨。他趴在窗台上,驚得差點翻下來。林千秋突然狂笑道:&ldo;好好好,你們一唱一和,不過是為了今天置我于死地,我便遂了你們的願又如何?隻是想血口噴人污蔑我卻是萬萬不能的!&rdo;馮古道訝異道:&ldo;污蔑你?好處是什麼?&rdo;薛靈璧道:&ldo;本侯無意置你于死地,本侯隻是想要你供出背後那個人而已。&rdo;林千秋面色極為難看,&ldo;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堂堂龍須派掌門,哪裡有什麼背後那個人。&rdo; 作弊有理(七、八)馮古道道:&ldo;你居然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堂堂兩個字,看來臉皮最厚你第一。&rdo;林千秋心中已經轉過千百個念頭,知道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薛靈璧與馮古道都不會放過自己,索性賴到底,說不定還能絕處逢生,引起白道衆人的恻隐之心。他嚷道:&ldo;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血屠堂堂主,有何證據?&rdo;馮古道道:&ldo;那個當替死鬼的陳禮高不正是出自貴派?&rdo;說到陳禮高,林千秋心下一定。說是替死鬼,自然死無對證,&ldo;不錯,陳禮高是血屠堂主這件事我也很意外。說到率下不嚴我承認,但是就憑着這個要污蔑我是他的幕後主使人,恐怕你們也太兒戲了。&rdo;薛靈璧道:&ldo;若是本侯作證人呢?&rdo;林千秋心頭恨得牙癢。要是早知道薛靈璧會出爾反爾,他從剛才就裝作不認識,也省了現下自打嘴巴的局面。既然薛靈璧翻臉,他的口氣也一改剛才的綿軟,強硬道:&ldo;侯爺是朝廷命官,官字兩個口,草民還能說什麼?&rdo;&ldo;當初你送書信與本侯,揭發馮古道就是明尊,所以本侯才投桃報李,與你聯手演了一場李代桃僵的戲。&rdo;薛靈璧不疾不徐道。他不提還好,一提起這樁事林千秋的怒氣就從小腹直沖腦門,他将聲音壓低到隻能彼此聽到:&ldo;那麼侯爺為何出爾反爾?&rdo;薛靈璧慢慢将頭湊過去,也低聲道:&ldo;因為當初答應陪你演戲的不是本侯,所以,今天出爾反爾的也不是本侯。&rdo;&ldo;那是……&rdo;林千秋的&lso;誰&rso;字還未出,心裡已經透亮。誰能命令雪衣侯陪他演戲?除了那個&lso;君無戲言&rso;的不做第二人想。薛靈璧側頭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猝不及防出手。院裡挂着一排燈籠,因此盡管天色已黑,但是他的劍光在燈光下炫目如電。林千秋畢竟是血屠堂堂主,武功豈容小觑?在這樣近距離的偷襲下,他仍是不慌不忙地将小腹詭異縮起,仿佛泥鳅一般,從薛靈璧身邊滑了開去。但是迎接他的是端木回春的扇。端木回春武功不弱,又是從背後偷襲,眨眼便封住他的退路。林千秋被前後夾擊,依然毫不慌亂,右腳橫拉,左腳畫圓,周身一轉,已經從夾擊中退了出去。侍衛焉能袖手旁觀?不等薛靈璧開口,紛紛舉劍沖來。林千秋兩隻手分别摸向腰際。馮古道目光一凝,開口提醒道:&ldo;小心他的午夜三屍針和寒魄丹!&rdo;薛靈璧吃過午夜三屍針的虧,早有防範,一看他的手往身上探,手中的劍立刻朝他的手腕刺去。林千秋縱然武功不俗,但是三面夾擊也是吃不消,隻得重新将手縮了回來,先擋住薛靈璧的劍和端木回春的扇。馮古道眼珠一轉,&ldo;侯爺,攻他下盤!&rdo;林千秋聞言,下意識地縮腳,哪知薛靈璧的劍卻是直接招呼他的脖子去的。不過電光火石的一眨眼,他的肩膀便被削了一塊肉去,鮮血噴湧如泉。盡管林千秋是血屠堂堂主,但是之前都是他血屠别人,被别人血屠尚屬第一次,當下痛得身體一抽,汗如雨下。侍衛趁機用劍将他架起。薛靈璧看着面色蒼白如金的林千秋,微笑道:&ldo;若是之前就束手就擒,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場?&rdo;林千秋盯着他,強忍着咯咯打戰的牙齒,道:&ldo;風水……輪流轉,侯爺……黃泉路上,我等你……&rdo;薛靈璧道:&ldo;生時尚且奈何不得我,死後又能如何?更何況,七八十年後的事情,不知道那時候你會在地府哪一層。&rdo;林千秋嘴巴抖了抖,似乎想說什麼,卻不及出口就兩眼一翻,昏了過去。&ldo;帶回去。&rdo;薛靈璧道。侍衛們領命,先用繩捆住他,再将他扛了出去。馮古道悠悠然地走過來道:&ldo;不知道侯爺準備如何處置他?&rdo;薛靈璧淡然道:&ldo;明尊對血屠堂也有興趣?&rdo;馮古道摸了摸鼻子道:&ldo;若是我說,其實我一點都不感興趣。我隻是想找個借口搭讪呢?&rdo;薛靈璧愣住。發覺已經成為被遺忘者的端木回春識相地搖搖扇子道:&ldo;屬下告退。&rdo;馮古道颔首,微笑目送。薛靈璧忽而轉頭,瞪着其他圍觀的白道人士。那些人磨蹭了一會兒,見再磨蹭下去也磨蹭不出一朵花來,隻好掃興而歸。馮古道沖扔在怔忡的嚴晨拱手道:&ldo;嚴大俠安好?&rdo;嚴晨猛然回神,從窗戶裡跳出來,臉看上去好似剛剛大病一場,又黃又憔悴,&ldo;林千秋真的是血屠堂堂主?&rdo;馮古道道:&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rdo;嚴晨将胸一挺道:&ldo;若不是,我自當替他讨回公道!&rdo;&ldo;憑什麼?&rdo;馮古道坦蕩蕩地看着他,口氣既不傲慢無禮,也不輕蔑不屑,隻是很平常地問道。但是嚴晨就是覺得對方問這句話的時候,好似站在很高的高樓上,俯瞰着他。&ldo;就憑青城。&rdo;他一字一頓地說出這四個字,努力将自己拉拔到與他一樣的高度。馮古道輕笑,&ldo;隻要我願意,我随時能讓魔教教衆聚集青城山腳,不知道嚴大俠能不能?&rdo;……嚴晨從自以為的高度上重重落下。薛靈璧不耐煩道:&ldo;理他做什麼?&rdo;馮古道側身,向薛靈璧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薛靈璧舉步就走。馮古道笑眯眯地沖嚴晨抱拳道:&ldo;嚴大俠保重。&rdo;腳步聲漸漸遠去,四下已無人。但是嚴晨就是覺得有無數個人在盯着自己發出無聲的嘲笑,好像在看戲台上的醜角。客棧外的街有些冷清。薛靈璧和馮古道肩并肩地走在街道上。半晌無聲。大約走了半盞茶的工夫,薛靈璧終于忍不住開口道:&ldo;為何不說話?&rdo;&ldo;我怕我搭讪的方法太差,又引得侯爺誤解。&rdo;薛靈璧挑眉,偏頭看他。馮古道摸了摸鼻子,突然停下腳步,轉身朝他揖禮道:&ldo;當日侯爺走得匆忙,馮古道還未有機會感謝侯爺的救命之恩。&rdo;&ldo;救命之恩就隻是這樣?&rdo;薛靈璧不避不讓。馮古道直起腰,含笑道:&ldo;那侯爺的意思是?&rdo;薛靈璧道:&ldo;當初老暗尊和老明尊已經傷了羵虬,不可能沒取到血。你為何還要去?&rdo;馮古道道:&ldo;我說過,是因為他們太過自信,沒有帶盛血的瓶子。&rdo;薛靈璧道:&ldo;即便如此,以老暗尊的身手,再取一次也非難事。&rdo;&ldo;我師父失蹤,老暗尊憂心如焚,又怎麼會有閑情幫我取血?&rdo;薛靈璧斜睨着他,&ldo;你師父真的死了麼?&rdo;馮古道在向白道受損門派道歉時的那句&lso;老暗尊是魔教前輩,老暗尊的任何失禮便是我教的失禮。&rso;浮上腦海。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老明尊老暗尊的任何仇怨都會由他一肩承擔麼?這樣一想,他的臉不禁沉了下來。馮古道張口欲言。&ldo;我可以将之前你騙我的,當做各盡其職,一筆勾銷,但是從此時此刻起,&rdo;薛靈璧眉毛壓低,眉心微微皺起,&ldo;我們之間會有另外一本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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