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九點多,溫徵羽坐在羅漢床上看書,葉泠打電話給她,告訴她有點突發情況,可能要很晚才能回,讓她早點休息。溫徵羽頓了兩秒,應了聲:“好。”,便和葉泠挂了電話。她看書到十一點,葉泠還沒有回來,便去洗漱休息。她睡得迷迷糊糊中,聽到大門傳來輕緩的“吱嘎”聲,那聲音很低很慢很長,似有人在悄悄推門,像做賊。溫徵羽的睡眠淺,當即就醒了,睜開眼便見葉泠蹑手蹑腳地回來。她的上衣不是今天中午出去時穿的那一身。她的視線與葉泠對上,便見葉泠滿是倦意的臉上忽然綻開一朵笑容,對她說了句:“我先去洗漱。”徑直去了浴室。葉泠開心時的笑容,眼睛彎彎的,帶着月牙般的弧度,很是好看。她剛才的笑容,看似燦爛,卻并不及眼。葉泠洗完澡吹幹頭發,鑽進溫徵羽的被窩。她在溫徵羽的額頭落下一吻,問:“吵醒你了還是沒睡着?”溫徵羽答道:“吵醒了。”經過昨晚,她知道兩個女人睡在一起,也能做很多事,因此,當葉泠抱上她時,她頓時渾身繃緊,既緊張又有點無措,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她剛挪出一點,葉泠便緊貼上來,将她束在懷中。她掙紮了幾下,沒掙開。葉泠抱得更緊,不讓溫徵羽掙開,她說道:“别生氣。對不起,我回來晚了。”溫徵羽聽得葉泠說“對不起”,不由得愣了下,随即說:“你松手,我不喜歡被抱着睡。”葉泠想到溫徵羽睡着後不自覺地鑽進她的懷裡,對溫徵羽這話是半點都不信。她軟聲道:“讓我抱會兒,被一個小屁孩鬧了一晚上,累壞了。”溫徵羽想到葉泠連上衣都換了,頓覺好笑,問:“不會是被小朋友尿衣服上了吧?”葉泠:“……”她心想:溫徵羽說的是小奶娃吧?她說:“不是。”猜錯了。溫徵羽“哦”了聲,沒再說什麼,又悄悄地往旁邊挪,結果葉泠的胳膊依然抱得緊緊的。她暗歎口氣,轉身背對葉泠睡。葉泠自溫徵羽的身後摟住她,溫聲道:“睡吧。”她的聲音透着濃濃的困意。溫徵羽知道葉泠不會做些什麼,暗松口氣,這才放心地入睡。上午,溫徵羽帶着人在展廳更換展覽的畫作,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子慢悠悠地來到她的身邊,探頭打量着她。從這女孩子的穿着來看,她的家境挺不錯。不過,打量她的眼神倒是透着些挑釁的意味。溫徵羽問:“請問,有什麼事嗎?”那女孩子抿嘴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緊跟着那臉色忽然像川劇變臉似的一下子沉了下來。溫徵羽下意識地感覺到不好,飛快地往後一挪,仍舊被那女孩子的指尖從臉上掃過。旁邊的文靖見勢不對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把溫徵羽護在身後,一手扣住那女孩子的胳膊,一手扣住肩膀,将人扣了下來。這女孩子的力氣并不大,連續掙紮好幾下都沒掙開,便又朝她踢來。旁邊的保安見狀,也上前來,把那女孩子結結實實地按在了地上。文靖緊張地看向溫徵羽,問:“傷到沒有?”跟着便見溫徵羽白皙的臉上落下三道紅印子。她是真沒想到這看似與溫徵羽熟識的女孩子會突然翻臉伸手抓人。女孩子被保安摔在地上,疼得哼了聲。溫徵羽捂着臉,問文靖:“沒出血吧?”文靖搖頭,說:“有幾道紅印子。”溫徵羽暗松口氣,這才朝門外望去,沒見到有這女孩的同夥,便讓保安放開那女孩。保安和文靖都防着女孩再傷人,即使把人放開,仍舊圍在她旁邊。女孩從地上爬起來,盯着溫徵羽,問:“知道我為什麼會撓你嗎?”她剛才被按倒在地上,膝蓋和胳膊都被磕在地磚上,這會兒火辣辣地痛,疼得她直抽氣。溫徵羽淡淡地搖搖頭,等着女孩子的下文。女孩取出自己的手機,解鎖,調出手機相冊,遞向溫徵羽。溫徵羽狐疑地看了眼這女孩,接過手機,見到這女孩和葉泠的合照。兩人在遊輪上,身後是宛若寶石般湛藍的天空和波光粼粼的海水,她倆皆笑得格外燦爛,那心情竟比當日的陽光還要明媚。女孩說:“還有,你自己翻。”溫徵羽掃了眼那女孩,繼續往下翻。這手機裡有這女孩和葉泠的許多照片,有合照,也有單人照,場合從遊樂場所到公司辦公室、會議廳,甚至還有酒店和葉泠睡着時的照片,時間跨度從前年到今年都有。從照片看,兩人很像是情侶。女孩說:“葉泠說,她常來這裡是因為有人托付她照顧你。”溫徵羽把手機還給女孩,說:“樓上請。”她說完,打電話給葉泠,告訴葉泠,她在辦公室等她。女孩沉着臉問:“你什麼意思?”溫徵羽很是淡定地給了女孩四個字:“當面對質。”女孩重重地“哼”了聲,“你說對質就對質,那我多沒面子?”溫徵羽淡聲回道:“左拐便是大門,慢走,不送。”女孩的眸光一轉,随即一笑,“不信是吧?還是真當自己是回事?”溫徵羽吩咐接待人員把那女孩請她到樓上會客廳,給她沏杯茶,又讓兩名保安看着她,提防她搗亂。她則繼續領着人更換展廳的畫。那女孩見溫徵羽又忙上了,沒往樓上去,而是拉了張椅子坐在旁邊看溫徵羽忙碌。畫室的接待人員請女孩上樓,女孩客氣地拒絕了。溫徵羽自然也有留意女孩的舉動,她發現這人雖然翻臉比翻書還快,但從她的言行舉止還是能看出些她的家庭情況來的。接人待物該有的禮節不差,說明不是那種驟然暴富不知所謂型,身上隐約有股睥睨勁,沒有大部分商人家庭孩子常有的那股氣息。保安經理來到溫徵羽的身邊,低聲告訴溫徵羽他剛才查看了監控,這女孩來的時候是兩輛車,她坐的是轎車,後面還跟着輛七座商務車,他剛才讓保安過去看過,商務車裡有六個保镖。溫徵羽輕輕點頭,表示知道了。葉泠的公司離這裡頗遠,她要從公司趕過來,怎麼都得一個多小時。溫徵羽把展廳的畫更換完,将換下來的畫入庫後,請那女孩往樓上貴賓廳坐。那女孩剛才被保安摔地上,摔得狠了,膝蓋和胳膊都撞破了,上樓時腿便有些不靈活。溫徵羽見她還能走,顯然沒大事。她的臉上還挂着三道紅印,便沒理那女孩。葉泠打電話給她,說已經快到畫室了。溫徵羽說了句:“我在二樓貴賓廳等你。”挂了電話。那女孩見溫徵羽在茶座前坐下沏茶,找了個離溫徵羽遠遠的位置坐下。她撩起褲腿和衣袖查看自己的胳膊和膝蓋。她的膝蓋一片淤青,連皮都磕破了,胳膊更是滲出了絲絲血迹。大概是傷口疼,她輕輕地吹着傷口,不時拿眼睨向溫徵羽。溫徵羽竟然讀懂了她的眼神:不要以為你的臉上有傷,我身上也有!女孩撩着撩起褲腿和衣袖,把四肢上的傷明晃晃地擺在這。沒幾分鐘,葉泠出現在貴賓廳門口。那女孩見到葉泠,激動地站起身往葉泠那去,喊:“葉泠。”她站起身便是一個踉跄,疼得倒抽口冷氣,喊:“疼。”葉泠愣了下,随即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問:“你怎麼……”她見那女孩站不穩,還擡手想讓她扶,頓覺好氣。她上前扶住她,說:“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怎麼跑這來了?”她說完便覺不對勁,一扭頭就見到溫徵羽正悄無聲息地坐在旁邊的茶座那慢悠悠地喝着茶看着她倆,溫徵羽的臉上有三道格外清晰的紅印。那女孩順勢将一條胳膊攀在葉泠的脖子上,說:“來看情敵。”葉泠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着臉問那女孩,“你動手了?”女孩沒回答,慢慢地放開葉泠,委委屈屈地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繼續看自己膝蓋上的傷。葉泠喊了聲“董元”,徑直去到溫徵羽的身旁坐下,仔細查看溫徵羽臉上的傷。溫徵羽的皮膚又白又嫩,那三道指甲撓過的印子紅得像要滲出血。董元進門,走到女孩那,說:“姚小姐,我先帶你去處理傷口。”女孩說:“不礙事,不用處理。”她把衣袖和褲腿都放下,扭頭見到葉泠湊到溫徵羽身旁那小心呵護的模樣,立馬又氣又惱又心酸,紅了眼睛,淚水含在眼眶裡打着轉。她用力地憋着不讓淚水落下來,但沒忍住,還是有淚珠滾落。她帶着哭腔地說道:“他們說你在外面找了女朋友我還不信……”後面的話咽了回去,淚水串成珠簾往下淌。溫徵羽的視線從葉泠和這女孩身上掃過,又給自己續了杯茶,慢悠悠地繼續喝着茶。如果這女孩是在演戲,這演技足可拿獎了。以這女孩的家庭條件來說,能願意這麼演戲,也可見真心。董元朝文靖使了個眼神,兩人一起出了貴賓廳,順便把大門關上,他倆守在門外。葉泠起身遞了張紙巾給姚瑤,問:“所以你就來撓徵羽的臉?”姚瑤接過紙巾,用力地擦了擦臉上的淚,說:“我氣不過,但沒想撓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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