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薩拉的婚禮,本來她就不怎麼上心,麗弗草草心想,明天再去把薩拉抓來吃了不就行了?同為羅刹的麗弗和她那母親其實一樣貌美,自負。她把甯奚丢在最高的一座獨山上,打算凍到半夜再吃,自己溜到别的山去找其它羅刹了。她在冰棺上留下了那顆糖果以示羞辱,她要甯奚眼睜睜地看着那顆糖果死去。莫柯找到甯奚的時候,他蒼白的臉已經變為青紫。有人用懷抱提供了些微的體溫,甯奚思維混亂不清地強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奮力掙紮着睜開眼睛。他看見了抱住自己的莫柯,和竭力奔跑後體力不支跪倒在地的诃斯。莫柯面色略微幹紅,喘着粗氣。“死了沒?”見他終于醒過來,莫柯帶着氣音的語調裡滿是焦躁和擔心。他用奔跑後發熱的身體抱住甯奚讓他恢複體溫,一邊揉搓他早已沒有知覺的四肢。甯奚心想快了,但忍住沒調侃出口,一點一點慢慢張口出聲:“還剩什麼牌?”“紅桃一。”莫柯睨了眼半死不活地诃斯,加道,“還有這張門。”他們大意了。“有,什麼想法?”甯奚喉嚨冰澀,發聲困難。“我們加起來是一點,和系統打個平局?”莫柯雖然還在輕微喘氣,但他語氣鎮定,似乎不容置疑。早料到他會這麼說,甯奚好笑地笑了起來,每笑一下都牽動着喉嚨發出深刺入裡的痛意,但他還是忍不住越笑越大。手腕被莫柯漸漸揉搓恢複了一點點知覺,笑聲也帶起暖意,甯奚笑得眯起一雙眼睛,語氣帶笑地揶揄着:“看不出來,你還挺注重感情?”莫柯低頭沒理會他,無意識嗆聲道:“我和你有什麼感情?”甯奚哈哈地笑起來,但他還沒力氣,笑聲不大,聽起來反而很低沉。他笑起來,眼睛裡就像摻進了細碎的星星。“你不會不知道,一年或許還有366天吧?”甯奚說得吊兒郎當。【體驗總時為一年】系統最開始的話若隐若現。莫柯瞬間僵住了手裡的動作,沉默着一言不發,臉色匿在夜色裡,模糊不清。除了将大王和小王合起來看作一點,還有一種玩法,是将它們分别看作一點,這樣一副撲克牌組成的一年,就是閏年的366天。要是用加起來的一點去和系統打平局,最終的結果一定是被瑪奇朵同化,成為衆多病毒裡的兩員。但如果使用單獨的一點出牌,那麼剩下的一點,或許會有逃出去的希望。殘存的一點點微弱、渺小、孤獨的希望。因為瑪奇朵極度缺失、卻竭力維護的,就是邏輯。它是沒有邏輯的可悲造物主,他們卻是執着于反抗的無力棋子。莫柯語氣疏離又冷漠,沉聲開口:“不。”從甯奚一開口就知道他什麼意思,莫柯整個人就像按下了暫停鍵。在強硬地吐出一個不字後,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控制身體不去顫抖,借此掩飾突如其來卻又有些意料之中的手足無措。“你、休、想。”莫柯第一次在他面前這麼強硬又生氣,甯奚本想讓他輕松些,此刻也說不出一個字,仿佛被什麼東西掐住了喉嚨,全身上下都開始隐隐作痛。莫柯似在肯定自己般喃喃重複道:“你休想。”“不是說沒什麼感情嘛”甯奚笑笑,試圖開個玩笑,可他剛張開嘴、一看到莫柯的臉頓時就被噎住,剩下半句話在嘴邊幾次剛轉出來又咽回去,無論如何就是說不出來。沒什麼感情呵,沒什麼感情!沒有時間、沒有空間,一年的時間濃縮在這不斷變化的旅途裡。走廊裡的匆忙背影映入轉角處的深沉瞳孔,偶然垂首看到誰的臉上意外洩露出輕微表情,寂靜夜晚裡默契的無話而眠,不經意的擡眼、下意識尋找的回眸、都在心照不宣地配合、融化在一起。他們一起摸索着迷茫前路,為共同的目标走到這裡。從最開始意外潑灑的咖啡,到紛飛的大雪、肅秋的皎月,夏天的聒噪蟬聲和悶熱水汽暗中偷換成漫爛花香和熙陽,凜冽寒風不知疲倦地呼嘯而過,帶起水邊的雜亂水草在空中肆意飛揚。現在,要莫柯一個人獨自前行,飛蛾撲火般去争取那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可憐希望。太過殘忍。“莫柯柯,别這樣。”最終,甯奚語氣淡淡地開口,似在安慰,卻又似在自言自語:“總比兩個人都死了好吧”他撿起掉在一旁的糖果,圓形的水果糖被包裹在透明的玻璃紙裡,折射出五顔六色的斑斓紋路。和他帶來的水果糖一模一樣,甯奚感覺到了系統的惡意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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