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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狗熊的屁股，又壞笑道：&ldo;就是弄髒了，我家小甯也會幫我洗嘛。&rdo;端木甯無視他的調戲，沉默片刻，裝作不經意地問：&ldo;明晚……你打算怎麼過？&rdo;&ldo;秘密。&rdo;&ldo;不說算了。&rdo;扭頭，故作冷漠地轉身，往卧室走去，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道：&ldo;我餓了。&rdo;周放笑得溫柔：&ldo;我去給你熱菜，你為了等我，都沒吃晚飯吧？&rdo;&ldo;嗯……&rdo;&ldo;下次别這樣了，你要是準備了晚飯，直接給我電話，聽到沒？&rdo;&ldo;嗯。&rdo;&ldo;又變成複讀機了，嗯嗯嗯。&rdo;周放無奈地笑笑，把熊塞回端木甯懷裡，&ldo;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以後，每天晚上都抱着它睡。&rdo;說着，湊過來啵了大熊一口。端木甯垂下頭，抱緊了大熊，看着周放匆忙往廚房走去的背影，嘴角不由得輕輕揚了起來。十八章全十八章青澀時光當晚，周放便把原來那個髒得分不清顔色的熊塞進了倉庫，換了個新的來抱。揉了揉懷裡柔軟的大熊，想起端木甯垂着頭，抱着熊站在面前的樣子，心裡居然有種甜蜜的感覺蔓延開來。次日是聖誕。午飯後，周放就不見了蹤影，桌上放着的紙條上，寫着狂放的大字，&ldo;我晚上再回來，你自己先看會兒書&rdo;到了晚間，端木甯有些忐忑地坐在沙發上，心裡隐隐有些期待，不知道他會送什麼禮物給自己？院子裡黑乎乎的，打開電視看着無聊的綜藝節目，漸漸地又困了起來。迷迷糊糊中，感覺客廳的燈突然滅了，驚訝地坐起來，隻見面前出現一棵聖誕樹。上面挂滿了彩燈，閃閃發光。&ldo;你回來了？&rdo;端木甯輕聲問，想去開燈，卻被周放擋住。&ldo;黑燈瞎火的才有氣氛嘛，走，跟我過來。&rdo;周放擡着聖誕樹到了餐廳，端木甯隻覺得眼前一亮，桌上十五支彩色的蠟燭，跳動的燭光印出周放帥氣的笑臉。&ldo;生日快樂，小甯。&rdo;&ldo;啊……&rdo;端木甯這次徹底驚呆了，&ldo;你……怎麼知道的。&rdo;周放臭屁地一笑：&ldo;一猜就猜到了，昨晚你沒吃的蛋糕，你還買了蠟燭。&rdo;端木甯有些不好意思，低着頭：&ldo;嚴格算來，我是今天淩晨三點出生的，當年戶口登記的時候寫錯了生日。&rdo;&ldo;呵呵，跟溫婷一樣，她生日本是愚人節，戶口本上卻寫成九月份。&rdo;想起溫婷&ldo;生日&rdo;那天，吃壞蛋糕拉肚子，在百川社辦公室遇到小甯的情節，周放不禁又笑了起來：&ldo;寫錯了多好，一年可以過兩次啊。上次給你送書，這次沒得送了，弄這棵大樹來撐個場面。&rdo;端木甯很感動的樣子，&ldo;你做這個花了不少時間吧……&rdo;&ldo;一下午吧，呵呵。&rdo;周放當然很臭美，看了眼漂亮的聖誕樹，輕聲道：&ldo;不僅聖誕樹，蛋糕也是我親手做的。&rdo;&ldo;啊……&rdo;&ldo;來，嘗一下。&rdo;把端木甯按到凳子上坐下，周放坐到了對面，輕輕笑着：&ldo;先許願，再吹蠟燭，生日歌我就不唱了，我唱歌跑調。&rdo;端木甯點了點頭，雙手合十，想了想，才在心底輕輕地說：&ldo;想一直跟他在一起……&rdo;雖然知道這希望很渺茫，可還是單純的，不想放棄那一點點可能。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周放笑着把刀遞了過來。&ldo;就我們兩個人，從中間切開就行了。&rdo;端木甯點了點頭，接過刀來，這才看清了蛋糕的樣子。白色的奶油蛋糕，邊緣擺了很多草莓和菠蘿，中間用紅色的果醬寫着&ldo;端木甯生辰快樂&rdo;，潇灑張狂的字，一看就是出自周放的手筆。端木甯小心地切着蛋糕，盡量不把字體切壞，輕聲地：&ldo;你以前就會做蛋糕？還是今天專門為我……&rdo;&ldo;呵呵，今天下午去做的，蛋糕店的師傅被我纏得沒辦法才教我，你嘗嘗看。&rdo;周放笑得溫柔：&ldo;想不到送什麼禮物給你，隻好親手做點吃的了。&rdo;&ldo;嗯……&rdo;低下頭，伸出舌尖舔了舔，擡頭認真地看着他，輕輕微笑着：&ldo;很好吃，真的。&rdo;&ldo;那是，我做的嘛。&rdo;周放也笑了起來，低頭拿過蛋糕，一邊吃一邊說：&ldo;光吃蛋糕不飽吧，我準備了火鍋料，等下一起吃火鍋。&rdo;&ldo;嗯。&rdo;端木甯看着手裡蛋糕上的字，有點舍不得把它吃掉，被周放看了出來：&ldo;你喜歡我寫的字？&rdo;&ldo;是挺漂亮。&rdo;&ldo;我的毛筆字更漂亮。&rdo;周放被人誇，一點都不知道謙虛。&ldo;那你能寫一幅字送我嗎？&rdo;周放微笑：&ldo;當然可以，寫什麼内容？&rdo;&ldo;永不離棄&rdo;擡頭，卻見周放的臉色變了變，端木甯趕忙裝作不在意地解釋：&ldo;我沒别的意思，隻是覺得你寫那幾個字會很好看。&rdo;周放沉默片刻，才伸手過來揉了揉他的頭發，&ldo;傻孩子，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嗎？&rdo;&ldo;我……&rdo;&ldo;有些朋友，隻能同甘不能共苦。有些朋友，隻能有難同當不能有福同享。不離不棄不是随便就能給的承諾，你明白嗎？&rdo;他的眼神沒有了調笑，無比認真，溫柔。&ldo;我……明白的。&rdo;垂下頭，神色黯了黯，&ldo;那算了吧。&rdo;周放心想，或許是他怕自己會扔下他一個人，所以才想要個不離不棄的承諾吧？可那句話……更合适在情人之間。他是不明白，還是在暗示什麼？見他失落的樣子，又覺得不忍心，笑道：&ldo;那我給你寫點别的？要嗎？&rdo;&ldo;好啊，就寫蘇轼的江城子吧。&rdo;&ldo;那是悼念亡妻的，你确定拿那個做生日禮物？&rdo;心中一震，竟有種不詳的預感，&ldo;小甯……換一首吧。&rdo;&ldo;沒關系的，我最喜歡那首詞。&rdo;周放無奈：&ldo;那我明天給你寫。&rdo;總覺得大過節的，寫那種悼念的東西很晦氣，又拗不過端木甯倔強的性子，隻好推遲一天。&ldo;嗯，那就明天。&rdo;端木甯點頭，輕輕微笑起來。兩人吃完了蛋糕，又開始吃火鍋。因為沒有開燈，借着聖誕樹彩燈微弱的光芒，吃着燙菜，别有一番風味。特别是彩燈照射下，騰騰熱氣似被染上了光澤，對面的人微笑的臉，在熱氣掩飾下也變得朦朦胧胧。正如那時朦胧的情感。無法捉摸，卻讓人不禁沉迷。就這樣過完了聖誕節，晚上，先後洗了澡，周放叫端木甯先睡，自己躺在卧室，懷裡抱着大熊看起書來。沒過多久，門外又響起一陣腳步聲。端木甯輕輕推開門，走到周放床前，&ldo;我想跟你一起睡。&rdo;周放愣了愣，随即笑道：&ldo;怎麼改變主意了？&rdo;當初不是因為不喜身體接觸，才打掃了這個屋子嗎？&ldo;哦，因為這幾天寒流入侵，大降溫。&rdo;&ldo;是嗎？&rdo;沒聽說。&ldo;天氣預報說的。&rdo;每天都聽天氣預報，怎麼不記得有寒流？周放翹起嘴角笑笑：&ldo;你回去睡吧，空調溫度調高一點。&rdo;端木甯站在原地不動，片刻之後，自顧自地掀開被子爬上床。&ldo;我想跟你睡，一個人冷。&rdo;說完，便若無其事地閉上眼睛，身體卻兩下蹭過來，拿掉周放懷裡的熊，準确無誤地抱住他。好像早有預謀似得。周放摸了摸鼻子，看牆上的挂鐘，已是十一點了，于是把書放下，也躺了回去。轉身面對着端木甯，隻見他長長的睫毛似有些輕微的顫動，不安的樣子惹人心疼。&ldo;怎麼了？睡不着嗎？&rdo;周放摸了摸他的頭，輕聲問道。端木甯抱得更緊了些：&ldo;還有半年，你就畢業了。&rdo;&ldo;嗯。&rdo;&ldo;你會去外地上大學吧。&rdo;&ldo;還沒想好，高考不知道能考幾分呢……&rdo;端木甯沉默半晌，輕輕地說：&ldo;我昨天去媽媽墳前見到他了，他說明年開春再來接我回去……因為你畢業之後不能照顧我。&rdo;周放身體一僵，心情沒來由地一陣失落。&ldo;你答應了？&rdo;&ldo;沒，我跟他說，周放不趕我走，我就賴着不走。&rdo;睜開眼睛擡起頭來，認真地看着對方：&ldo;我喜歡跟你待在一起。&rdo;被看得有些心跳加速，周放趕忙咳了一聲掩飾，&ldo;我怎麼可能趕你走呢。&rdo;端木甯嗯了一聲，低下頭來，身體靠得更緊了些。周放隻覺得呼吸有些不穩，想翻身遠離讓他心神不甯的源頭，沒料卻被他抱得更緊了。&ldo;小甯，你手松開些。&rdo;周放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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