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貝倫希德又一個電話打來,法瑟再次慘遭劈頭蓋臉的痛罵。兩個人這才匆匆穿好衣服,趕去生日聚會…………一年後的同一天。阿斯加德,是耀神殿。法瑟馬上要為自己的妻子慶祝生日,神殿内菜香四溢,觥籌交錯,阿斯加德所有的重要的神袛都來到了這裡。萊斯威跟一群年輕的美女有說有笑,銀白劉海下的碧藍眼睛卻突然揪了起來,他回過頭,看較了眯眼瞅着他的尤茵。她的手正用力擰着他的胳膊,但是整個人清麗如同盛開的黑牡丹。“陛下說你提前來了,是在忙什麼呢?”陛下?萊斯威憑直覺都猜得到,肯定是法瑟想和顧安安獨處,但尤茵一去安安一般都無視法瑟,所以法瑟又找了一些亂七八糟的借口把她打發掉。他想了想,終于笑盈盈地說:“我們在談論西芙殿下和提爾殿下的女兒。”“他們生孩子了?”尤茵果然順利被轉移視線,“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姑娘。”“嗯,她的名字叫斯薇,有一頭和她非木一項的燦爛的金發。”“燦爛的金發啊。”克瓦希爾摸了摸下巴,一臉高深莫測的淫笑,“叔叔喜歡金發。”“你夠了!”尤茵在他身上拍了一下。斯薇的出生,安安也聽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曆史的改變影響了時空中的某個點,例如她父母在進行生子大業的時刻晚上了幾秒鐘,總之,斯薇出生以後的發色和以前不一樣。這樣的斯薇不會再與法瑟在帝都大道相遇,外形也不同,想來應該也有一個全新不同的人生吧。但是,萊斯威對法瑟的怨念仿佛是超越了時間空間的——“斯薇真是個動聽的名字,老婆,以後我們生了孩子,也給他們取好聽的名字。”那叫什麼?”“女兒你來取,兒子就叫維希爾好了。”萊斯威一臉笑意。一個女武神剛把及腰的金色大波浪長發剪掉,穿着一身簡練的軍裝和其他女武神站在門外等候她們的将領。很顯然,這個女武神的眼神比其他人都要女性化一些,也不像其他人那樣目不斜視肅穆地眺望着遠方。這樣的新兵在她的同類裡自然是不受待見的,所以直到她們的将軍到場以後都沒有人和她說話。終于,騎着金龍前來的兩位将軍吸引了她們的目光。貝爾希德穿着輕巧卻嚴禁的黑色軍裝。從滑翔而落的龍背上跳下來,引起了非武神的女人們一片尖叫。女武神們向她投去的視線充滿了敬佩之情。她一如既往以标準的軍人姿勢往裡面走,直到經過那個才剪發的女武神身邊,她忽然詫異的回過頭:“蘿塔?”對方對高高在上的貝倫希德的招呼顯然沒反映過來,左顧右盼了一會兒,确認她是在和自己說話才語無倫次地點點頭:“是的,是我,貝倫希德殿下。”貝倫希德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抛了個媚眼:“你短發也蠻好看的嘛。”說完,連蘿塔臉紅的緩沖時候都沒給,就大步朝星耀神殿裡走去。而緊随而去的,是一臉不悅掃過蘿塔的梅勒。盡管他的眼神很不友善,但蘿塔老毛病還是犯了,禁不住朝着這兩個人的背影看去——他們是多麼般配的一對啊。當初貝倫希德剛和顧安安一起回到阿斯加德,梅勒在聽到消息的當日就繳械投降,立刻回來向法瑟領罪,并且重新匍匐在貝倫希德的腳下。可惜的是,貝倫希德好象對他一點意思也沒有,還是一顆心都挂在安安的身上。這樣高大而強悍的男人,竟會在貝倫希德面前焦急、臉紅、心慌、愁眉不展……這一點真是迷煞了不少少女心。可憐的梅勒将軍,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得到公主的心?艾爾夫海姆。盛夏的陽光穿過重重森林,讓被植物保衛的水晶棺材反射着剔透的光。瘦高清俊的男人緩緩走向水晶棺材,把手中盛放的羽萱花放在旁邊,隔着厚厚水晶棺面,看向裡面仿佛在沉睡的妻子。“今天是顧安安的生日,所以放假了。”男人紫色的瞳仁有别于他哥哥的淡淡卻有着法瑟沒有的感性和柔和。“你相信嗎,法瑟竟然會把女友的生日定為神族的假日,這樣昏庸的事真不像是他做的。但是這對我來說很好,因為一年裡,我又多了一天能陪在你的身邊。”冰冷的透明大盒子裡,女子緊緊閉着眼,雙手握着永不凋零的鮮花放在小腹上,她的長發像是銀灰色的絲絨一樣散開,面容沉靜而美麗,就像在做一個無窮無盡的美夢。鮮花從翠綠的葉片中飄落,旋舞在充溢着清香的空氣中。男人将雙手貼在棺材上,閉上眼,将唇落在上面。他維持這個動作很久很久,就像隔着這片透明冰冷的水晶,也能吻到裡面的愛人。這一刻,精靈世界的山林中盡是茂盛的綠樹,遠處的山,近處的水,都可從樹葉稀疏的地方管中窺豹地呈現着濃郁的綠。陽光如此明亮,把夏季的勝景活生生地展現在人們面前。四季極不分明的艾爾夫海姆也時常會有黃金的葉片出現,當它們從枝頭翩翩而落,很快就會被淘氣的精靈撿走。但近處的一些植物又生長很慢,才剛冒出新嫩的枝葉,讓人覺得身處春季。在這個四季與時間都模糊的空間裡,他很享受和妻子獨處的甜蜜時光。很多時候,如果不曾得到過,也就不會期望。當一個人對愛人沒有期盼的時候,就很容易滿足。在她離去的漫長人生裡,他會感激命運,曾經讓他遇到了她。……阿斯加德。一陣風帶着大海潮濕的氣息,婆娑了滿城羽萱花樹發光的綠葉,市場裡的新鮮水果顔色濃烈得像是要滴出油來,各個種族的行人在街道上逛街買東西。上空不時有金色的鳳凰啼叫着飛過,帶過一片片金色的光影。帝都大道上,羽萱花銀白交錯的花瓣已在空中舞蹈。一群銀铠士兵的跟随下,法瑟難得脫下了正裝,換上白色的襯衫站在道路的一頭。他是如此年輕英俊,微卷的金發在大白天仿佛都在發光,讓人不敢相信這就是神族的新王。路過的行人不時會在他面前停下,向他行禮。他點頭示意,卻有些心不在焉。法瑟擡頭,下意識接了一下飄落的花瓣。其實,每個人都是不同的個體。當你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會非常清楚地意識到時間的流逝與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隻要足夠勇敢,耐得住寂寞,離了誰都能好好地活着。但是……“瑟瑟!”聽見這個聲音,法瑟迅速回過頭,朝着聲音的主任看去。帝都大道對面的樹下,一名黑發女子朝他揮了揮手,在與他目光相交後快速跑了過來。“好了,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秘密了吧!”按按握住他的手,朝他好奇地眨着眼,“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哦!”“什麼秘密?”他裝傻。“你答應過要告訴我為什麼會發現我和貝倫希德殿下的!喂,你不會忘了吧?”看着安安的臉漸漸暗下來,法瑟笑着,故作迷惑地想了一會兒:“嗯……什麼事?”“法、瑟、陛、下!”聽見這個稱呼,法瑟心中大叫不好。每次她這麼叫自己都有些驚慌,這下……果然,安安撲了過來,雙手拍在他臉上就胡亂揉捏起來:“太任性!太任性!快告訴我!你不告訴我,今天我就把你推到在樹下當衆欺負你!”法瑟被他折磨了半天也沒還手,隻是靜靜地看着她笑。直到她累了,幹脆一下把他推到樹上,抓住他的領口說:“你說不說?”後面的銀铠士兵們警惕起來,都握緊了武器。但安安迅速立起耳朵,回頭橫眉冷目:“不要動手,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的。這是我和陛下的私人恩怨。”“你們先退下吧。”法瑟揮揮手,把士兵們打發了。回頭看向不依不饒的安安,“好吧,我告訴你就是——那天我突然想看看你的父母,沒想到到了人界卻看見我妹妹的消息,結果就順藤摸瓜找到了你。”“你撒謊!”“為什麼說我撒謊?”“因為……因為……”安安無法說出理由。因為在她回來之前,法瑟完全不想聽見任何和人類有關的消息。他禁閉了人界的消息一百年,尤其是在她才死沒多久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就這樣莫名其妙起來到人界。她回來之後對人界的影響非常微小,更别說是遙不可及的神界。她很想知道,是不是微米的變化真會推波助瀾造成曆史巨大的改變。但無論怎麼推理,都覺得法瑟發現得太蹊跷。好奇心幾乎讓她休克,但法瑟每次給她的理由都不一樣。她又不願意讓這個時代的法瑟知道太多,畢竟那一百年的記憶對他們而言都實在太沉重了。就算現在已經沒事,回想起法瑟雙目失明身體癱瘓卻依然目送自己離去的情景,她都會覺得很難過。每次想到自己一走,那個時代的法瑟很快就會在病魔的摧殘下死去,這種難受的感覺就會變本加厲地折磨她。到現在,就算會寵壞這個男人也好,她不忍心讓他知道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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