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眠整個兒有些傻眼,半晌才反應過來好像比起白頤打電話給她這件事,他本身在電話裡所說的内容更加可怕一些——花眠:“喂?白頤老師,你等等,我我我我……”花眠結結巴巴,也顧不上趕時間還是怎麼的了,直接将車往路邊一停,花眠握住手機貼到耳邊:“警察找我?找我做什麼……我、我什麼也不知道呀!”白頤:【你在開車就不說了,安全駕駛,等你回來再談。】花眠掌心微微冒汗,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純粹因為跟白頤說話緊張,語無倫次道:“沒、沒事,我把車停路邊了……現在可以說的——我早上剛起床,王哥來敲我的門,說是昨晚下雪樓頂的曬的道具凍壞了,讓我幫忙看看……其實當時我在門後看他精神狀态不算穩定不想去的,但是怕耽誤事情就跟他去了,結果到了天台他突然拉住我,我吓了一跳隻能拼命想甩開他……”像是想到了早上那令人不舒服的一幕,花眠沒往下繼續說,而是停頓了下。沉浸于一種強烈負面情緒中的她并沒有注意到來自頭頂的異響——此時此刻的她隻是滿腦子想着怎麼把這事情瞞天過海……雖然從頭到尾都怪她,如果她稍微聰明一點點,不要和王哥去天台……就不會搞成現在這樣。王哥不會進醫院。玄極也不用成為警方調查嫌疑人。四舍五入算起來,她是個害人精啊。猛地咬住下唇,花眠聲音越發小得像是蚊子哼哼,帶着顫抖:“可是僅此而已,我什麼都沒有對他做……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成那樣,我推開他後就跑掉了。”花眠并不擅長撒謊。所以她也不知道白頤信了沒。【沒事,别着急,我們當然知道你一個小姑娘不能把王哥怎麼樣——這是我的私人号碼,你記一下,等回到影視基地了再打給我,我也是剛從警察局裡出來,大家都要接受例行盤查的,我第一個出來所以警方希望我能打電話通知你一下……】白頤的聲音低沉緩和。就好像帶着天然的鎮靜成分。花眠握着手機的手松了松,全是汗的手心讓手機往下滑了下,手機一個沒捉穩滑落在駕駛座上——花眠愣了下,下意識的彎腰去撿。然而就在此時,隻聽見“嗡”地一聲,像是鋼筋被蹦斷的不詳聲音!花眠甚至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在擡起頭的一瞬間,又聽見“啪”的一聲巨響,緊接着幾塊巨大物“轟隆”砸下——一塊砸在她車正上方,直接将車頂砸得凹陷,車頂壓連帶着石頭重物直接壓到了花眠的後腦勺上,帶來一陣嗡鳴式劇痛,還将彎着腰的她夾在方向盤與靠背之中,安全氣囊都被震了出來;一塊砸在她車後車蓋,擋風玻璃被砸得稀巴爛,碎片落在後排椅子上,斷裂的巨石一角深深插入玻璃破碎處;第三塊砸在她車前蓋;第四塊直接落在她車前不遠處的土地上,卷起塵土……被固定在安全氣囊、方向盤與座椅靠背之間的花眠動彈不得,腦子裡被車頂撞擊了下這會兒嗡嗡的,渾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間都在逆流,然後凍結——她甚至來不及考慮發生了什麼。塵土之中,她看見一抹黑色高大身影靠近,眨眨眼,這才看清楚,身着玄衣男人手握藍色巨劍,屹立于她車旁不遠處……手中的劍插入背後臨時劍鞘内,有鮮血順着他的虎口滴落。【花眠?怎麼了?】電話那邊,白頤似乎聽見了響動,在問她是否安好。花眠沒有回答,隻是眼睜睜地看着男人一步步走進,單手将壓在花眠車上方的巨石挪開……看了眼嚴重變形的車和車門,始終不得要領,索性一隻手扶着車門把車門整個兒暴力卸了下來。花眠:“……”站在車外的男人面無表情:“受傷了?”花眠想要搖頭來着,但是她現在手軟腳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都被吓得癱軟成了一攤泥巴——直到玄極直接把車大卸八塊,将她從車裡拖出來。重新來到眼光下,花眠擡起頭看了看正懸空在頭頂上那鋼鐵巨壁,一塊松動的鐵,一根斷裂的鋼絲,“嘎吱”“嘎吱”地迎風飄蕩。兩塊巨石落在她車周圍,斷口整齊一看便是人為切割一分為二,若不是如此,整塊巨石砸下,此時此刻的她隻怕已經去鬼門關報道。………………她與死神擦肩而過。花眠一隻手扶着玄極,張了張嘴,想說一天之内你又救了我一次謝謝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再加上剛才被敲到的後腦勺隐隐作痛,當她想要說話時更像是被針炸……情急之下,幹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花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兩腿一蹬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并沒有聞到醫院标配消毒水味兒,眼前一片漆黑倒是真的……心中咯噔一下心想不會是撞擊到腦部導緻失明了吧,如此猜想帶來的恐慌之間,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半個腦袋被包得像個粽子,連眼睛也被包了起來。而摸到眼睛上的紗布時,花眠安下心來:原來不是瞎了,隻是紗布遮住了光。……她很在乎自己的眼睛,畢竟已經算半個啞巴,這要是再瞎了可怎麼辦?手在臉上亂摸了一會兒,鼻尖隐隐約約味道膏藥味摻雜着花香……花眠轉了轉身子,還能感覺到後腦勺那種被重物所擊的痛——“疼……疼。”此時又猛地想起,在出事的前一秒,她還是個等待着被警察傳喚審訊的人,這會兒……這會兒也不知道多久了,手機也不知道去了哪,警察不會把她當畏罪潛逃直接列入通緝犯名單吧?花眠越發不安,放下手,想要叫人,卻不知道應該叫誰。隻能摸索着從床上爬起來,再摸索着爬下床,伸手想要推開眼上的紗布卻發現這個動作完全牽扯到了她後腦勺傷痛部位……無聲地呲牙咧嘴一會兒後,她隻能放棄弄開紗布,繼續當個瞎子,摸索着前進——赤着腳,在地毯上走了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到别的房間附近,她豎起耳朵,聽見了似乎是從一門之隔的地方傳來對話聲。【……她對劍鞘之事并不知情,隻是身上确實有劍鞘氣息。】【青玄,我來現世的事,你确定除你我之外,無人知曉?】【那鋼筋被利爪強行扯斷,還有早上的那個人族,我去衙門看了一眼,他身上果然有狐族魅惑術後留下的狐狸騷臭……】【鋼筋……】【青玄,你速去調查,近幾日可有狐族來過現世?】是玄極的聲音,雖然他在說什麼,她一句話也聽不懂。聽見玄極的聲音,花眠松了口氣莫名安心,摸索着靠近聲源,正想要叫不遠處的男人,這個時候,突然聽見男人又說了句——【劍鞘化為人形的可能性?聞所未聞。然世間萬物有靈,無歸劍鞘若化作人形,身上應該有劍鞘之上本身紋路……我在她身上沒有見到。】“……玄極?”花眠伸出手,在空中抓了抓,什麼也沒抓到,這時候手臂卻撞到了玻璃門觸感的東西……站在地毯上赤着腳的少女搖晃了下差點摔倒,這個時候,耳邊傳來“嘩”的一聲輕響,像是陽台推拉門被拉開的聲音,花眠在空中亂抓的手落入溫暖厚實的大手中。“你怎麼醒了?”男人低沉的聲音就在耳邊,他大概是低着頭在說話。花眠微微側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這是哪?”花眠扶着他的手臂……電視小說裡,總是提到習武之人身材魁梧什麼的,她也就是看着停着,腦子裡也沒有個具體的概念,如今倒是有些明白了:身體都是緊繃的,像石頭。花眠微微揚起下颚,似期盼回答。紗布遮擋下,她小巧的鼻尖卻被襯托得越發挺翹。玄極沉默片刻,腦海中又想起她渾身脫力坐在天台邊緣哭的模樣,便微微蹙眉;轉念,又想到方才她被卡在車廂内動彈不得,回頭虛弱地看着他時滿眼驚恐模樣,眉頭便瞬間皺得快要能夾死蒼蠅;感覺到到自己情緒似乎也有些受影響,扶她站穩後,男人便不動聲色抽回了自己的手,有些生硬道:“客棧,廂房。”花眠:“……”原來是,在酒店。啊也是,他哪裡懂要把她送醫院這種事。花眠擡起手摸摸自己眼前的紗布,苦笑:“你包紮的?好結實,我什麼都看不見。”“那巨石雖然受我阻攔,然而還是擁有部分高空墜落的撞擊力,姑娘腦補受創,若不及時用無量花膏活血化瘀,以後便真有可能看不見了。”玄極聲音聽上去雲淡風輕,同時一把捉住花眠在自己後腦勺亂摸的手,“别亂動,繃帶散了便不再管你。”花眠被捉着手,像是被抓包的小孩,雖然看不見玄極一臉嚴肅的模樣,卻還是微微紅了臉。“現在是什麼時候了?”“巳時剛過,你沒昏迷太久。”“喔。”小小松了一口氣的歎息。“玄極,”花眠微微一笑,小聲道,“謝謝你啊,一天之内救了我兩次……也不知道最近走什麼背字了。如果不是你,今天我可能就真的得去閻王爺那報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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