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梧撐着身子低着頭想到了前世的悲苦,又想到了這一世看到家人被奴仆簇擁時候的心情,喃喃開口道:“我一開始是感激她的,真的,看到親人無恙,奴仆簇擁,衣食無憂的時候,我真的很感激她,可是當我聽到母親對我的思念,對她的不滿,我便覺得若是我回來了,你們一定會很開心的,五姐,我真的是這麼想的,可是你們都不開心,都讨厭我,除了母親,都讨厭我,為什麼,為什麼啊!啊!我恨啊,我恨不得她立刻就去死,她死了,或許我就能回到這具身體,你們也會疼愛我的對不對?”
楚寒煙冷靜的搖頭說道:“你不是億安,哪怕你換到億安身上,你不是她,我們隻會更讨厭你,億安所受到的一切疼愛,都是她拿命換來的,她值得,而你,你又做過什麼?”
楚惜梧冷笑連連,撐起身子,盤腿坐在地上,冷眼看向楚寒煙,又看了眼此刻趴在她懷裡的楚晚凝,低頭笑了一下:“我做了什麼?你想知道嗎?我在那個畜生要将你拉出去讓人糟蹋時,挺身代替了你,我過得什麼日子,你知道嗎?”
她突然扒開自己的衣服,一絲不挂的走向一張椅子,猙獰的開口說道:“看着,我就是這麼被一群畜生壓在身下糟蹋的,我從來不能穿衣服,就這麼光着身子在院子裡,任何人都可以來糟踐我,無論年紀,無論職位,隻要是個男人都能來糟踐我,我被養馬的莽夫壓在地上,被醜陋的老男人壓在石頭上,被小厮壓下他們的屋子裡,一個又一個,我都不敢想,我連死都不敢,你知道嗎!他說如果我死了,就要把你把妹妹放出來讓這些人糟踐,你知道嗎,五姐,你知道嗎?”
楚惜梧光着身子跪在楚寒煙的跟前抓着她衣袖絕望的哭道:“五姐,你知道嗎?他們不是人,他們不僅糟踐我,還讓我與狗苟合,還将我送到閹人的床榻之上,那些閹人根本不配為人,他們,他們……嗚嗚嗚嗚嗚嗚”
回想過往,楚惜梧害怕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楚寒煙心疼的伸出一隻手抱住她,楚惜梧抱住她的腰身哭的絕望,哭的撕心裂肺不能自己。
楚晚凝讓開了位置,楚寒煙擡眸,眼神安慰着這一世的妹妹,用手輕輕的拍撫着那一世的妹妹……
楚晚凝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跪坐在她身邊說道:“既然那一世親人被百般折磨,那這一世我們攜手并進,一起報了這奇恥大仇,手刃仇人可好?六妹妹!”
楚惜梧不可置信的緩緩擡起頭,顫抖的睫毛不安的張開嘴,楚晚凝主動抱住了她,她再也忍不住心裡的苦:“對不住,我不想殺你,我真的不想殺你,我對不住你,對不住,五姐!”
姐妹三人抱在一起哭做一團,不知過了多久楚惜梧終于哭夠了,帶着釋懷的笑睡着在兩位姐姐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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