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就是看不見,也知道他在笑,難得顯得十分煩躁:“你笑什麼?”容陌仍是止不住的笑:“開心了,就笑了。”墨軒更有了些火氣,不由自主的揉了揉眉心。他早已不習慣皺眉,卻是染上了這個習慣。一有一些難以控制的情緒波動,就開始折騰自己的眉角。容陌見狀,輕輕附在他耳邊道:“子卿這般在乎我,我自然是難免得意忘形。”他說着,就扯過墨軒的手,放在唇邊,不重不輕地咬了一口。墨軒的耳根子登時燒了起來,連話都說不來了。容陌見狀,自得意滿的哼着小曲,又走了回來。墨軒走在他身後,垂着頭,臉上的神情也不再是羞怯。相反的,是一片看不見盡頭的陰郁。不行,還不是時候。他拍了拍自己的臉,換上了一副恰到好處的溫婉。邵延見他們那般親密,忍不住訝異地瞪大雙眼,張張嘴,就要說話。但當他見到容陌那般嘚瑟的小模樣,卻也閉上了嘴。祉國的人口一向稀少,稱得上自給自足,卻稱不上枝繁葉茂,人丁興旺。在這般苛刻的條件下,男風,斷袖自是不可盛行。那個與他年紀相差無幾的少年,雖也是與他一般的粗布素衣,但看起來也是非富即貴的世家公子。家中的人肯定也是不允許他沾染,這些在他們看來大逆不道的事。那個蒙着眼的男人,從外表上看,也是與少年相差無幾的出身。他們這般的身份,就是如何相愛,也不像是能走的長遠。就連寨主和夫人也是這般,更何況是這些受盡束縛的人?縱使再過依戀彼此,也很有可能分離。容陌注意到他的目光,忍不住擡頭看了他一眼。邵延趕緊低下頭,收回自己的視線。溫涵搖搖頭,擔憂的看着那兩個攜手而來的少年。說句不好聽的,七王爺這輩子娶不娶親,都不會對祉國産生太大影響。而太子殿下是這一脈最為正統,也是唯一的延續。而其他宗親的血脈同樣稀少,他若是不娶親,無論是誰繼位,那些藩王都不會服氣。溫涵對他們也不是持反對态度,隻是在祉國這般保守的背景之下,不太可能讓兩個百姓眼中的“異類”長久的走下去。而他自己,有哪裡又說這話的資格呢?容陌順着溫涵的視線,看向他們交握的雙手,斂了斂眉,心中了然。雖然在明面上,朝中大臣對他與墨軒的關系并無多少閑話,但私底下,究竟是如何評判的,容陌多少也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為什麼不明說?無非就是顧及着皇家顔面,不想捅破那層窗戶紙,把事情大刺刺的說出來。另一方面,大抵也是因為容陌太過年幼。十幾歲的少年難免有沖動的時候,大概也是在等他冷靜下來。隻不過,容陌忍不住輕笑出聲,他們也不會估計到: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完結,發現自己越寫越長了,每回打字都怕趕不及。現在,具體的更新時間已經定下了,大抵就是周日下午三點半吧。剛剛才發現上周的更新時間設定錯了,對不起(鞠躬)隻好和明天的更新同一天發了。☆、撼城(拾肆)容陌牽着走路不方便的墨軒,兩個人走在隊伍最後面。而那個剛才還在哭哭啼啼的少年,一聽說他們打算去别的山寨,就立馬止住了眼淚,自告奮勇的要去,還推說是為了給他們帶路。平心而論,容陌确實是對這個少年頗為賞識。雖然是愛哭了一些,但宏觀上說,還是十分識大體,進退有度的。他不會太過無病呻吟,也懂得審時勢度,知曉他們要去找自己的仇家,也不多加猶豫,就主動要求前來。且知道他們當中引路的人已經走了,自發的接替了他的職責,也不要求他們幫他複仇。起碼是冷靜可用的人,也不知能否派上用場。他比自己當年強一點。而且,按照這個進度,在少年大仇得報之前,他們暫且還會見上幾次面。索性就趁此良機,對他好好觀測一番。容陌盯着前方,漫不經心的走着,就連絆在了一塊石子上也不自知。幸虧墨軒眼疾手快,抄手扶住了他,手無意識地環住了他的腰,又迅速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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