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對于孩子而言的确很重要,你去看望他也是應該的,涼風苑我安插了暗衛,我會傳信兒給暗衛,務必護你周全。”得他松口,驚喜的甯疏破涕為笑,欣慰的同時又有所顧忌,“真的可以嗎?會不會給你惹事端啊?”結果會怎樣,誰也說不好,承譽此舉也隻是在打賭,深歎一聲,他擡眼望向天幕,縱有層雲遮覆,日頭依舊沒偷懶,努力的将雲邊鍍上明亮的輝光,映照大地。也許這人世不似他想象的那般陰暗,也許人心亦有純善,“但願真如你所料想的那般,闵霏霜沒有被人利用,但願趙令州已然放下,不再強求。”成全她的心願,是承譽願為她的做的,隻要她能露出舒心的笑意,隻要她不再惆怅,他願意冒險,做她最堅實的後盾。說定此事後,甯疏那緊擰着的長眉頓時舒展開來,一掃陰郁之态,唇角不自覺的上揚,蕩漾着難以掩飾的笑意。說來他甚少見到她笑得這般開懷,看來她心底的這個渴望早就壓抑了很久,隻是一直藏掖着,從不在他面前提起,若非今日闵霏霜帶來的東西挑起她的思親之情,隻怕她還會一直忍着。她這般懂事,他也該顧及她的感受才是。被她清淺柔麗的笑容所吸引,承譽怔怔的凝望着,甚至忘了揮動手中的折扇。恰有一股小風自空中順勢旋來,清涼得讓人身心舒暢,眼神碰撞的瞬間,兩人相視一笑,不必言語,已然懂得。他們都在為彼此考量,隻是有些話,發乎情,止乎禮,始終無人有戳破的勇氣。大約過了一刻鐘,場内開始變得肅靜,二十位參賽的才子已然準備妥當,各自就位,四名審核詩文,德高望重的先生就座于才子們的最前方,方便審查,奕王也已到場,端坐在二樓的正東位。算來也是他的長輩,承譽恭敬起身,向其行禮,“給四皇叔請安。”那奕王三十出頭的年紀,眼皮單薄,雙目狹長,上挑的眼尾勾出一抹看似溫和的淺笑,“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禮,坐吧!”颔首過罷,承譽撩袍回坐,就聽奕王再次詢問,“你身邊的姑娘瞧着好生眼熟,這不是前任尚書文彬之女麼?”此言一出,衆人皆将目光投向安王這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被衆人注視的文甯疏很不自在,但也不能裝傻,隻得硬着頭皮站起身來,“正是臣女。”打量着她,再看看坐在斜對面的傅淞,奕王沉吟道:“若本王沒記錯的話,你與永定侯的世子有婚約吧?”聞聲,甯疏心下一緊,暗歎怕什麼來什麼,承譽眸光一凜,神色凝重地将視線移向奕王。他這個四皇叔久經官場,說話一向有分寸,今日當着衆人的面問出這樣的話,承譽可不相信他隻是無心之言!當承譽再看向傅淞時,但見他面色煞白,似乎也很意外奕王會突然提起這事兒,如此看來,應該不是傅淞與奕王勾結,難不成是奕王自個兒的主意?身為侄子,承譽對奕王尚算恭敬,并未結過仇,奕王無端端的找甯疏麻煩又是何故?作者有話要說:挑撥承譽和趙令州此刻的甯疏緊掐着自己的手指,渾身發顫,羞憤交加,根本不敢擡眸,就怕看到旁人的指點。姑娘家臉皮子薄,自不能由她來解釋什麼,承譽當即坐直了身子,替她澄清道:“有婚約那也是曾經,而今婚約已然解除,甯疏與永定侯府再無任何瓜葛!”“是嗎?何時退的婚,本王怎的沒聽到動靜?”京都裡能有什麼消息逃得過奕王的耳目?怕不是明知故問吧!承譽面露不耐,半斂的眸光透着寒意,桀然不遜地掃向奕王,再無一絲客氣,“皇叔諸事繁忙,此等小事就不勞您費心了吧!”屈辱的往事被勾起,憤怒的火焰在文甯疏心底越燃越烈,當初被永定侯府的人嘲諷,而今又被當衆提起退婚一事,若是一味沉默,隻會被人笑話!氣極的甯疏反倒不再恐慌,毅然揚臉,站起身來,直視斜對面的傅淞,神色冷然,“早在我父親出事的那天,永定侯府便差人去通知退婚一事,說到底是怕惹禍上身,這才趕緊斷了與文家的來往,實乃明哲保身的典範!信譽算什麼?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這一點傅世子深有體會吧?”承譽還想着這丫頭面對這樣的譏諷肯定難堪又脆弱,該由他來保護才對,哪裡料得到這樣的境況下她竟然還有勇氣出面斥責。微風吹拂下,她的鬓發稍顯淩亂,目光異常堅定,臨危不亂傲然不屈的态度着實令他欣賞!衆人聞訊,議論紛紛,“才出事就退婚啊!這也太絕情了些。好歹幫人一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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