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一隻手是拍不響的。如果是之前的羅克珊,她早就沖上去親了,但意識到傑等于紅頭罩,紅頭罩等于傑森,喜歡的人直接變成弟弟這有多驚吓,現在心裡的陰影面積大的不能再大好不?平時一直作為主動方的羅克珊退縮了,對此傑森感到不意外,甚至早有準備走過去,蹲下身與羅克珊對視說,「你說過不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我這一邊的。」「我、我是說過。」羅克珊聳肩縮頸微微退後,有點摸不清對方突然說這些的意思,「我沒打算反悔!」傑森拍拍羅克珊的腦袋,擡頭烏雲密布,緊随其後的雨點漸漸變大,簌簌地掉落下來,為這個哥譚顯得更陰森可怕。人們在馬路上撐着傘,不知道是不是受哥譚影響,傘的顔色都是深色系,就像城市裡有隐藏的怪物都把這些歡樂的顔色吸走了,連同人們的感情也吸走了。韋恩大廈附近的街口,羅克珊撐着傘走到破餐車面前,準備掏錢說,「麻煩要兩個辣熱狗,還想在這下雨天你會不在呢?」「不管天氣多惡劣,日子還是要過,生意還要做的。」那人把帽子帶好,再慢吞吞地開始動手弄你們辣熱狗。聽到不是昨天那把老爺爺的聲音,反而帶有幾分像是西班牙口音的英語時,羅克珊内心怔了一怔問,「昨天那位老爺爺呢?」「本來腳上有傷,加上現在下雨天,我就讓他回家休息去了。」那人把辣熱狗放入紙袋裡,像是随意道,「其中一個辣熱狗是給昨天那位年青人嗎?」羅克珊接過紙袋問,「他怎麼了?」「喬治——就是你說的老爺爺,他說他昨天看到你們走在一起,他之前幫我們一些事,所以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這個交給他,算是謝禮。」那人蹲下身從破餐車拿,「他現在怎麼樣,過的還好嗎?他幫完忙就很快離開了,他是怎麼樣的人?」「他過的還好,老樣子。」接過那東西,羅克珊摸了摸,四四方方的又有點重量,感覺像是一本書。謝禮居然是送書,雖然感到有點奇怪,但想到是喜歡看書的傑森又釋然了,隻是沒想到傑森的喜好,連路上推餐車的人知道。「至于他是怎樣的人……這很難說清楚,至少我和他一起過的日子很開心,是一位很棒的人。」羅克珊說。那人笑了一聲,「那好吧,這兩份辣熱狗不用給,我免費給你。」「這怎麼好意思。」羅克珊打算直接把錢遞過去,結果那人揮手表示不要。「我不差這點錢,要是你怎麼也不行,那替我帶給他一句話。」那人遲疑了幾秒鐘。「……就說餓了的話,叫他可以來我這邊吃。」羅克珊點頭答應,便和那人揮手道别,直到互相都看不見對方的蹤影。那人理一下帽子推着破餐車接着走,走到幾個街口後,把破餐車推到正在坐樓梯口躲雨的老爺爺,還從身上掏出錢交給對方,「車還你。」老爺爺接過錢沒說什麼,畢竟在哥譚少點知道一份秘密,這都對所有人都好,他隻要收錢默默離開就可以了。某建築物内的地下停車場,那人走到私家車裡把門關上,脫下帽子露出幹淨俐落的黑色短發,然後把破舊的衣服除下,裡面還有一件黑色緊身衣,胸前是蝙蝠圖案的标志,帶上頭套查看訊息。有來自正義聯盟的緊急開會消息,也有來自哥譚的定時聯絡及報告,作為哥譚的守護者自然要知道哥譚的最新消息,而他沒想到會收到夜翼的私人信息。『夜翼:所以你什麼時候回哥譚?羅克珊跟在傑森身邊挺不錯的,不用擔心。』『蝙蝠俠:回過。我會自己看。』發完信息,蝙蝠俠沉默地關掉通訊器,正在去正義聯盟的路上,而遠在布魯海文的夜翼習以為常看到對方發來的簡短信息,歪頭動用自己的腦筋想想,把意思翻譯一下。哥譚他已經回過一次又走了。羅克珊的事,他會自己用自己雙眼去看清楚。當然這隻不過是表面上的意思,要再深層次去想,例如為什麼他來了又走?是因為要處理羅克珊的事?這倒是不急,至少不用急到要從正義聯盟那邊抽點時間回到哥譚,要知道那邊總需要「超級顧問」充滿智慧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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