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卧室做。”他不動了,似是有妥協迹象,甚至好整以暇的糾結着她的語句。“……”他想讓她複述這話,做夢。“不說?嗯?”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開始擡手解襯衫衣扣。蕭潇一看,紅着眼睛道:“回卧室做……”這樣總可以了吧?蕭潇都快氣哭了。他太欺負人了。傅寒聲低低的笑,他應了一聲“嗯”,就在蕭潇正欲松口氣的時候,卻聽他說:“車裡做完,我們再回卧室接着做。”☆、他說:這次跨年夜很特别傅寒聲把車燈關了,他知道妻子面子抹不開,所以關了吧。關燈是為了讓妻子心安平靜,至于他……路燈穿過車窗照射進來,溫柔的灑落在妻子的身上,那麼美好,隻待他抵死纏綿,于他來說,視覺效果是一樣的。車燈關閉,蕭潇有了自欺的覺悟,那麼迷離的燈光灑落進來,起初她很難看清楚傅寒聲的面容,隻能依稀聽到他解衣服的窸窸窣窣聲。為什麼是依稀呢?他太忙了,手指在忙,薄薄的唇也在忙,沿着她的身體曲線,一寸寸的挑釁着她的感官神經,無一遺露。蕭潇呼吸不穩,吸了口氣,有些惱,有些無奈:“你為什麼總想着做那事?”“什麼事?”語調還在平靜,但她知道他在笑,雖然她看不太清他的表情。沉默兩秒,蕭潇方才開口,聲音有些虛弱無力了:“這事。”“是那事,還是這事?”這次他是真的笑了,滾燙的唇終于離開了她的胸,他坐起身,似是随手摘掉了手腕上的腕表,因為蕭潇聽到了“啪嗒”一聲響,那表應該是被他丢在了置物台上。他這樣慢條斯理的做着準備工作,實在是磨人,惡劣得很。“……”蕭潇選擇不應聲。這時,他終于覆身而上,離得近了,又因路燈角度關系,蕭潇終于看到了他的眼眸,那雙平時冷靜強勢的眼眸,在這一刻竟沾滿了狂烈的火焰,他伸手理了理她臉側散落的發,眸子裡的光帶着隐秘的渴望:“很簡單的道理,我是男人。”“男人都跟你一樣嗎?楮”“勇氣可嘉,竟敢當着我的面提其他男人,嗯?”傅寒聲咬住了她的唇,聲息模糊呢喃,是懲戒。蕭潇噎住了話鋒,好吧,好吧!“其他成年高級動物,也都跟傅先生一樣嗎?”她承認她是故意的,帶着諷刺,帶着不甘示弱。“小壞蛋。”他不怒反笑,手指惡意的撩撥她,察覺她輕輕的顫栗着,他壓抑着情~欲,貼着她的耳朵道:“男人有這方面的欲求很正常,你是我妻子,我不跟你做那事會失眠,會狂躁不安,這麼說吧!我對你如果連欲求都沒有,還算男人嗎?”蕭潇“哦”了一聲,似是恍然大悟,她喘着聲道:“我以為,隻有動物才會不分場合的發洩欲~望。”傅寒聲今天笑容多,聽到妻子暗地裡諷刺他,更是心情愉悅到了極點,他的唇齒已經來到了她的唇邊,送了她一句:“借用你的話,人類是高級動物。”“……”這本是她的話,卻被他反将一軍,她說不過他。蕭潇沉默,也隻能沉默了。就在傅寒聲說完這句話之後,他直接吞沒了她的呼吸,他說:“不說話,我知道你急了。”蕭潇想反駁,但唇卻被他變換着角度深吻着,讓她根本就沒有開口說話的機會。在他的撫摸,他的親吻下,蕭潇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快速流動着,除了身體發軟之外,更是有細碎的輕吟聲從她唇齒間道出。她本對床事不甚熱衷,倒也不是冷淡,而是性子使然,但這個男人,他的技術太好了,他若有心折磨她,就由不得她不專心。他要的是一份專注,是一份投入。同床以來,她漸漸明白,想要他停止戲谑和逗弄,其實很簡單,她隻需從緊密的唇齒間吐露出最真實的歡愉,就能讓他收起惡魔本質,如同此刻……蕭潇沒了思考能力,迷離的意識随着他打轉,一種前所未有的激越在她的身體裡肆意逃竄着,她覺得可能是跟戶外,座駕做壞事有關。有些突然,他在猝然間和她合二為一,蕭潇沒辦法控制她的情緒和聲音,她叫出了聲。某人得逞,笑得不可抑止,氣得蕭潇摟着他的脖子,被他帶離座椅的同時,兩人滾燙的身體也親密的相貼在了一起,那樣的姿勢讓她更深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所以她顫栗了,但即便是如此,依然沒能止住她的惱意。也許,那并非是惱意,而是羞窘,她怎麼能叫出聲呢?可她不僅叫了,那人還笑了。初相融,他煎熬,他忍耐,不願她不舒服,但她不識“好人”心,她張嘴就朝他的肩頭咬去,但就在她咬下去的一瞬間,借着燈光,她看到了遺留在他肩頭的月牙印,心思一晃,唇齒再落在他的肩頭,卻是輕輕咬了一下,是真的很輕,輕的更像是在……就是這樣一個小小的舉動,促使傅寒聲眼眸裡的情~欲愈為炙熱,他動了,在車裡是如此急迫,那般失控,不像是之前的他。這一晚,一個叫傅寒聲的男人,在蕭潇的身體裡點燃了一把火,那是一把洶湧的燎原大火,仿佛不把她焚燒殆盡誓不罷休。她說不出話來,隻感覺有汗從他身上一滴滴的砸落,最後彙集在了她的胸前,她全身發軟,喪失了所有的反應,她感受着那份濃烈的欲~望,驚訝自己的身體竟然也會有沉淪的熱情。她漂浮,那般無能為力,隻能任由他淹沒了她所有的悲喜。<tangp>是誰說的,男人激情之後會很疲憊,但書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說她餓了他很久很久,所以他怎樣索取,似乎都是理所當然的。除了車裡一次,後來回到山水居,浴室洗澡時,他又纏着她要了一次,或瘋狂,或溫柔,他攻占着她的身體,卻專注的看着她,嗓音磁啞:“潇潇,舒服嗎?”估計,蕭潇是真的被他折騰的不輕,無力與他對抗,再加上是真的筋疲力盡了,隻低低的“嗯”了一聲,也算是回應了。那夜。不,2008年淩晨山水居,他要了她幾次,她已經忘了,完全是半昏迷,迷迷糊糊中察覺到他在啃咬她的身體,她是真的很無奈。她覺得這習慣不好,他再這般拿她當點心吃,她以後周日頂着一身的傷去上學,實在是不好。後來……後來是真的身魂分離,她昏昏沉沉的閉着眼睛,她能感覺到他的身體依然很火燙,她實在是不明白,他的精力怎麼會這麼旺盛,旺盛到每次不把她榨幹絕不收手。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他今日向妻子索取的有些瘋狂了,所以隻抱緊她,平複激情餘韻時,更是有輕柔的吻落在了她發燙的臉上。那個吻真的是輕極了。他以為她早已神遊太虛,但她察覺到了。她不僅察覺到了,還感受到了他尚未恢複平靜的心跳聲。後來,他撈了睡袍穿上,下床。片刻後回來,手裡多了一條溫毛巾,他幫她擦身體,她是知道的,就連後來,他握着她的右腳,她也是知道。若有若無的吻落在她的右腳腳背上,她心裡本是熱的,偏偏這男人也有惡作劇的本質,不知她還昏昏沉沉的半醒着,又使壞一般的親了親她的唇。“讓你嫌棄我。”蕭潇心裡是有笑意的,這人……原來,他還惦記着上次那件事:上次,他幫她洗腳,期間似是心血來潮,飛快的吻了一下她的腳背,後來再吻她,她确實是有些嫌棄他。這人倒也記仇。後來,蕭潇不願回憶。傅先生關了燈,在黑暗中對“熟睡”的她,柔聲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真好,我們從07年做到了08年。”蕭潇臉紅了。過了片刻,他又啞着聲道:“新年快樂!阿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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