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峥面無表情地推開他湊來的頭,趙小胖也不生氣,笑嘻嘻地幫崔峥出謀劃策:“逃課肯定是不行的,張老師會問體育老師要名單挨個試帽子,沒去的人反而嫌疑更大,再說了峥哥你個子高,單獨排出來的話很容易認出那人就是你。”崔峥個頭高,渾身上下肌肉勻稱,光看他的身材會懷疑是從雜志上走下來的模特,昨天也有幾個恰巧戴上帽子的,教導主任跑遠一點研究他們的背影,确定不是以後才放走。學校教室裡是安裝了攝像頭沒錯,但是有規定非特殊情況不得查記錄,而校園裡隻在小賣部和校門口安裝了攝像頭,還真沒拍到崔峥,難為教導主任想出這個主意了。邬煙聽他們聊天聽得心癢,書也看不進去了,靠在椅背上加入話題。“趙小胖上去戴的時候故意把帽子往大弄弄?”趙小胖搖頭:“你别瞎出主意啊,教導主任又不是傻的,他會大概比劃一下,明顯頭大的人不配試帽子。”說完後摸自己的肚子,美滋滋地說:“我可真安全啊。”崔峥轉過頭看陸安然:“你上次怎麼沒被抓。”陸安然沒有一點曾同為翻牆人的自覺,她晃了晃馬尾,有點兒小嚣張,“沒辦法呀,我運氣向來比較好。”邬煙和趙小胖沉默了一瞬,腦海裡不知怎麼浮現出羅燕氣急敗壞指着陸安然說抓隻貓來做英語都比她厲害的記憶,當時怎麼看都覺得陸安然的運氣點是負值。崔峥無所謂地搖頭,制止他們繼續出馊主意:“我直接認了。”陸安然鼓勵地拍拍手,“好,有勇氣。”趙小胖在一邊瘋狂搖頭,抑揚頓挫地說:“崔同學,請你們冷靜一點,你剛來不清楚,陸同學你也忘了嗎!忘了上學期發生的事嗎?有幾個男生嫌外面熱,翹了早操被張老師發現,周一升旗的時候讓他們當着全校做了一份檢讨,要求詳細描寫其中的經過,場面過于美麗,我覺得自己終生難忘。”崔峥:“……”那還是算了吧。隻不過……他用微帶滄桑的眼神看了一眼陸安然,剛剛她說什麼來着?陸安然:“……”她不知道啊,她也剛來這裡沒多久啊,别用這種眼神看着她啊。作者有話要說:看熱鬧有風享,請謹慎這是二更,qaq要你們誇誇(不要臉)經過并不怎麼詳密的商量,無數計劃死于腹中後,陸安然選擇放棄與狗頭軍師趙小胖夥同在一起,她懶散地靠在椅背上,擺出置身事外的表情。一個早自習的時間也荒廢得差不多了,教語文的溫淑華向他們走來,心虛的趙小胖快要把頭埋進書裡了,當老師多年鍛煉出的犀利眼神不是擺設,她輕叩邬煙的桌子,“你們兩個給我背一下黑闆上的内容。”黑闆上用粉筆寫着今日的背誦内容——陶淵明的《歸去來兮辭》,然而一早上,邬煙和趙小胖都在混水摸魚,自然是沒有背,面面相觑,非常尴尬。溫淑華看着兩學生垂下腦袋不吭聲,就知道他們沒認真背,輕歎一口氣,視線移到了後面,她露出了略微複雜的表情。和其他老師一樣,他們現在對陸安然的感官很奇怪,不知道要拿出什麼姿态對付她比較合适,對這個‘從天而降’‘意外之喜’的好學生還沒适應。而旁邊的那位轉學生,她也略有耳聞他有多優秀,對他曾經沒有去高考的事困惑不解,直覺是個刺頭兒,這麼兩個令人頭疼的人物還聚在一起了,這還真是當老師的悲哀,不好管教啊。她不由生出慶幸,還好一班的班主任是那個剛四十出頭就愛抱着保溫杯裝老幹部的洪海濱,他們能互相折騰,挺好。“你們也背一下吧。”在前排罰站的兩位正雙手撐在桌面上背書,聽到溫淑華說的話翹起耳朵。陸安然不急不緩地合上書,流利地将其通篇背誦:“歸去來兮,田園将蕪胡不歸?既自以心為形役……”還以為她同樣會卡殼,一起加入罰站小分隊的邬煙和趙小胖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有多天真:“…………”他們悲憤地低下頭,惡狠狠地看着書頁,原本以為大家都是垃圾廢鐵,沒想到她居然是開着小号來放松的王者。更令人過分的是,崔峥同樣流暢地背了一遍課文,前排的兩位小鹌鹑感受着老師充滿深意的凝視,内心十分悲痛,都是一起聊天吹b,怎麼到頭來受懲罰的隻有他們兩個。陸安然還是蠻驚訝的,她記憶力好,這些課文以前也背過,稍微讀兩遍加深印象就好,崔峥轉來的這兩天,不是成天抱着手機玩,就是發呆看窗外,昨天下午還按捺不住寂寞翹課了,壓根沒看到他認真學習過,她還差點以為上次搜到的有關于崔峥的事是在吹牛,現在倒是相信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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