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你身體不大舒服嗎?”歲栖白淡淡道。聽着歲栖白開口關懷,蘇伯那張冷冰冰的臉上頓時挂上了如同三月春風般的笑容:“小少爺挂心了,我沒事兒,身體好着呢,隻是人到了年紀,不得不服老。”歲栖白“哦”了一聲,就沒有下文了。荀玉卿險些又要笑出聲來了,他微微抖了抖肩膀,努力把笑憋了回去,露出極嚴肅的表情來。在看書的時候,他心裡總覺得歲栖白生性冷酷無情,似乎隻為大義而生,但真正遇見了,相處過了,他卻又忽然發現這個男人也是有血有肉的,活生生的一個靈魂。這種感覺實在是很有趣,其實早在遇見蔔旎的時候,荀玉卿就知道因為時間跟劇情的不同,許多人物也許并不是自己所以為的那種性格,但他真正接觸到了歲栖白,并與歲栖白成為了朋友之後,他才更為深刻的了解到這種截然不同。既是本來就是不甚光彩的偷聽,加上對象又是歲栖白,荀玉卿更為謹慎小心了起來。荀玉卿跟着蘇伯與歲栖白一塊兒到了前廳,因怕叫歲栖白察覺,他又遲了一會兒才靠到門口去。這兒畢竟不是荒郊野外,門窗擋着,加上荀玉卿輕功極好,又刻意小心了一些,腳步極輕,量是歲栖白這般武學修為,怕是一時半會也察覺不到的。中間隔得略有些久,歲栖白似乎已與蘇老伯說了些什麼,因此荀玉卿過去的時候,隻聽見蘇老伯在廳内說道:“小少爺,你性子生得好,隻怕是不懂這些事情的,蘇伯是怕别人欺你騙你,傷你的心呢。”荀玉卿初聽蘇伯道歲栖白性子好,不由得神情古怪,但仔細一想,歲栖白的性子确實再好也沒有了,便又耐心聽了下去。歲栖白回道:“蘇伯,你不過見了他一面,又怎知他一定會欺我騙我?”他的口吻平平淡淡,半點兒也沒有波動。“非是蘇伯嚼口舌,但正經人家的孩子,哪會生得他這般……”蘇老伯頓了頓,皺起眉頭來,似是有些苦惱該怎麼說出口來,“妖裡妖氣的,不像是個正人君子。”“那劍秋呢?”歲栖白淡淡道,“劍秋可不是正如正人君子一般?”柳劍秋,也是歲栖白曾經唯一的朋友,後來因為作惡死在了歲栖白手中,不過原著中似乎有暗示柳劍秋并沒有死。蘇伯沉吟道:“那怎麼一樣呢,劍秋那孩子……咱們也沒想到他會誤入歧途做那種壞良心的事,但說到底,也是情有可原。”“情有可原?”歲栖白的聲音既淡漠,又冰涼,好似八月十五的圓月下打井底撈起的一瓢沁頭心扉的井水,叫渾身都打起顫來,“那麼,當年那些被他害死的無辜人是否也都死的情有可原。”蘇伯這便不說話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悠悠的歎了口氣。荀玉卿微微側過身,靠在了門闆上,心中又敬又佩,許多事許多話,很多人不是不知道,卻并沒有勇氣說出來。歲栖白不但說了出來,他還真真切切腳踏實地的走了下去。幫理不幫親,說得雖然好聽,但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堅守如一,毫無偏私。其實話兒聽到此處,荀玉卿已經明白蘇伯為什麼不喜歡他了,果然是辛夷的臉惹得麻煩,到底是老人家,男的愛瞧嚴謹穩重,女的便愛見端莊體貼。如辛夷這張豔麗的面皮,自然不易叫人放心,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荀玉卿想通了,便準備抽身離去,權當自己從未來偷聽過就是了,但他剛邁開步子,就聽見歲栖白開口道:“蘇伯,你瞧我,是否風流倜傥,英俊潇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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