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這件事,其他事她都能幫忙,她真的沒有勇氣站到衆人面前講述當時發生的事,畢竟,她差一點就……許媽媽看不過去,嚷嚷道:“你們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哪有這樣挾恩圖報的!”這也叫挾恩圖報?蘇含玉正待反駁,一道男聲傳來,“你們在這裡做什麼?”後面緩緩走來一個人,正是蘇澤軒。許媽媽立刻告狀,“姑爺,你來得正好,他們正逼小姐出堂作證呢。”“作證?作什麼證?”蘇澤軒滿臉疑惑。待聽完來龍去脈,他懇求道:“澤霖,我知道爹娘做錯了不少事,你們兄妹對我們大房怨念很深,但不管怎樣,這些事都牽扯不到你們堂嫂,不要為難她,有什麼不平盡管沖我來好了。”“那天的事對你們堂嫂來說,太駭人了,這半年她天天做噩夢,你們要她到公堂和那個山匪對質,不是把她往絕路上逼嗎?那山匪滿口污言穢語,誰知道他到時會說出什麼難聽的話,人言可畏啊!”“呵,人言可畏,所以我哥就活該認命?”蘇含玉反問道。“這個……到公堂作證是不可能的,我們可以想想其他辦法嘛。”“堂兄書念得不怎麼樣,兵法倒是懂得多,緩兵之計張口就來,其他辦法指的是什麼?說起來堂兄在我哥後面出場,是不是也看到我哥被人推下去?你也能作證吧。”蘇澤軒擺了擺手,“我來遲了,并未看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然早就找人營救澤霖,不在場就不在場,總不能做假證。”“所以其實也沒有其他辦法。”蘇含玉冷冷道。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夫妻兩個都虛僞做作得要命。蘇澤軒一副為難的模樣,“你們要是實在氣不過,可以找人打一頓,雇人要付多少錢,我們來出好了。”“謝了,我們向來奉公守法,沒想過以暴制暴。”蘇澤霖握住手推圈,“小玉,我們回去吧,含香和澤浩該吃晚飯了。”“吃!吃!”小含香拍着小手傻乎乎笑。“好,回去吃飯。”沒有結果的事,蘇含玉也懶得杠下去,拉着弟妹跟在蘇澤霖輪椅後面快步離開。蘇澤軒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狀似不經意道:“娘子以後還是不要和二房的人來往比較好,他們向來不識好歹,就是對他們再好,也是白眼狼,時刻想着咬你一口。”“好……”沈安芸悶悶地應了聲。夜裡,她又做噩夢了,夢見自己被七八個山匪圍在中央,全都獰笑着朝她伸手,她拼命呐喊,卻發不出丁點聲音。眼看他們的手落到她身上,她驚恐到極點,突然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淩空出現,終于叫出聲來。“澤霖,救我!”蘇澤軒被夢呓聲驚醒,剛想安慰妻子幾句,待聽清她喊的名字,表情龜裂開來,狠狠錘了一下床榻。“蘇!澤!霖!欺人太甚!”打點核桃翌日天晴,吃過早飯之後,吳嬸問蘇含玉:“小玉,我想上山打點核桃,你要不要一塊去?”下榕村的山地并未劃分到戶,全村共同擁有,村民可以随便伐薪割草,挖筍摘果,隻是不得私自開辟種植和砍伐大樹,若是村裡有修路之類的工程需要花錢,會優先考慮售賣上了年限的樹木。諺語雲:“白露到,竹竿搖,小小核桃滿地跑。”白露之後,核桃成熟,就能開打了,吳嬸最近比較忙,顧不上打核桃,明天中秋,要備點幹果,才想起這事。蘇含玉隻在山林外圍摘過紫蘇羅勒,還不算進過山呢,自然想去看看。“嗯,我要去。”“阿姐,我也想去。”小澤浩說道。“好,一塊去。”蘇含玉毫不猶豫道,她并不認為看不見就應該窩在家裡,人有五感,失去了視覺,還有聽覺、嗅覺、觸覺、味覺,一樣可以感受世界。帶了小澤浩,自然不會忘了小含香,小家夥懵懵懂懂的,也不喜歡被關着,逮着機會就往外跑,難得有機會讓她出去撒野,也一并帶上。山裡草木已染上秋色,烏桕、銀杏、紅楓、雞爪槭、樸樹、松樹、蘆竹……紅的紅,黃的黃,綠的綠,在藍色晴空映襯下,斑斓多彩,格外耀目。蘇含玉背着個大竹簍,牽着二小的手,邊走邊給他們介紹沿途的植物,時不時停下來讓小澤浩摸一摸聞一聞,好讓他留下印象,小家夥好奇心強,就連葉片鋒利的蘆葦也敢上手。雖不是深山,蘇含玉也發現不少好東西,比如木姜子、鬼子姜、鹽膚木……木姜子風味獨特,被叫做“味之山妖”,用來做蘸水,或者炒肉,極其美味,不過要用成熟時的鮮果,時令性比較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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