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少華一言不發,雙手放在桌上,輕握成拳,眼底流露出濃濃的擔憂和焦灼,直到月上中天,宮少華才開口,一開口便是逐客令:“月兒,時辰不早了。”弦月點了點頭,并沒有起身離開,随手撚起一塊糕點,一整塊放進嘴巴,輕笑出聲,甜甜的笑容,清亮的雙眸眯起,就像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嘴巴撅起,可憐而又委屈:“母後是在怪我嗎?”宮少華見弦月一臉懵懂無辜,怒極攻心,險些發作,不怪罪?那怎麼可能?宮少華恨不得上前撕裂弦月的笑臉,如果不是她帶來的那些人與她的人對峙,王上親自開口,蘭裔軒再怎麼有本事,也休想将人帶出這未央殿,還有宸兒,如果不是她從中阻礙,蘭裔軒如何能輕易逃脫,宮少華自是不敢當着弦月的面斥責她的不是,落下話柄,臉上的笑容蒼白而又牽強:“月兒多想了。”弦月天真一笑,握住了宮少華的手:“母後不怪月兒,那真是太好了。”她從桌上站了起來,垂着腦袋,蹲在宮少華的身邊,低着頭:“我知道母後心裡其實是怨恨我的,隻是為了不讓我難過才這樣說的。”宮少華低頭看着蹲在地上的弦月,唇角上揚,心道:她又在玩什麼把戲,明知道她那樣說是礙于身份,并非擔心她會難過,她巴不得她傷心難過,蘭裔軒看着她傷心難過,心裡也不會舒服的吧。“這些年,确實是二皇子陪在你的身邊,但是蘭公子才是你的親生兒子,江湖險惡,他一個人在外邊,肯定吃了不少苦頭,身為他的生母,你說的那些話,實在太傷人了,我明白母後的心情,但是無憑無據的怎麼能将事情推到蘭公子頭上呢?”弦月說話的時候,還是能讓人聽出幾分憤怒,氣呼呼的。宮少華看向一旁的徐嬷嬷,歎了口氣,臉上的憤怒一點點消失,嘴角上揚,如水的杏眸閃過惡毒的笑意:“月兒很喜歡軒兒嗎?”弦月突然仰頭,清亮的眼眸,暗夜的星辰倒映其中,璀璨而又明亮,素淨的臉上沒有半分的羞赧,認真而又嚴肅,點了點頭:“喜歡。”她松開宮少華的手,突然站了起來,轉過身,脊背挺的筆直,敞開的門扉,一眼就能看到夜空的星辰:“如果不喜歡,怎麼會嫁給他呢?”弦月轉過身,對着宮少華笑了笑:“所以聽到母後說是他害死了二皇子的時候,當時就很憤怒,無憑無據的,你還是他的生母,雖然他沒有表現出傷心的模樣,但我知道,他心裡一定很難過的,就像當初,父皇總是不問青紅皂白,将事情都怪罪到我頭上,我就會覺得很不舒服,所以我希望母後能對他好一點。”弦月邊說邊在原來的位置坐下:“☆、輕煙缭繞,绯紗飛揚,燭火搖曳,窗外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棂射了進來,一地的銀光,未央殿寝宮内,安靜無聲,宮少華睡在外側,弦月躺在内側,徐嬷嬷依令在寝宮門口候着。弦月翻了個身,微閉着眼睛的宮少華突然睜開了眼睛,動了動身子,看着弦月:“睡不着?”弦月恩了一聲,單手撐着下巴:“母後,你和我說說蘭公子小時候的事情吧。”她盯着宮少華,一臉的認真和期待。“軒兒嗎?”弦月點了點頭:“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宮少華躺在床上,仰頭看着繡着精細圖紋的床帳,雙手從被子裡邊抽了出來,似乎是在回憶些什麼,半晌才開了口:“他是蘭國的大公子,是要繼承蘭國大統的人,沉默寡言,行事沉穩,很少和其他的皇子皇女嬉鬧,和現在一樣,臉上挂着笑容,讓人覺得親近,卻不敢靠近,就算是對我和他的父皇,也很少親近,沒幾個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小小年紀,就讓皇宮的太監宮女還有那些大臣對他敬愛有加。”弦月和宮少華一樣,平躺在床上,雙手撐着後頸,和她想象的差不多,和哥哥一樣,都是少年老成,不喜歡和那些皇子皇女玩也很正常,他的行為處事,豈是他們能夠明白得了的?“就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弦月的聲音悶悶的,突然笑出了聲,湊到宮少華跟前:“母後,他小時候會尿床的吧,最後一次是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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