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的真良認真地想了一想他大哥的書童,又想了想住在前院裡那些家丁,好像還真是這樣的呢,于是也拍手笑道:“是呀,是呀。”要知道胖子最恨别人嘲笑她是胖子,特别是真珠這樣的背鍋俠胖子,沒享受到吃的快樂,卻承受了胖的結果。現在這姐弟三人的群口相聲成功戳中了她的火山口。真珠終于停筆,冷冷地看了真蘭一眼:“我告訴你,我不僅五大三粗,我還孔武有力!你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再吵吵揍你個鼻青臉腫,讓你知道我可是文武雙全的。”真蘭完全沒料到真珠竟然粗魯成這樣,再不濟也是官家小姐啊,居然張口就要打人。她這樣從小到大被丫鬟仆婦簇擁着的,何曾被人這樣說過,頓時氣得渾身直哆嗦,用手指着真珠道:“你,你個無賴潑皮,我非要告訴父親去……。”“你做什麼!”随着一聲斷喝響起,一個高大的身影閃過,常先生從外面疾走而入,正看到真珠手中拿着毛筆坐着,真蘭用手指着罵她。真蘭一見常先生進來,滿腔怒火立刻化作梨花雨,一甩帕子,抹着眼淚委委屈屈道:“是她,她說要打我。弟弟妹妹都聽到了。”真珠無奈地說:“大姐說我長得醜,我說我不僅長得醜而且力氣大,不信的話就讓她見識見識。”常先生聽着這兩女學生的話,眼神清冽而冷淡來回掃了她們幾遍,秀長的眉毛擰在一起,薄唇緊緊的抿着。片刻之後,他不悅地說道:“學堂是讀書的地方,不是比美的地方,更不是比武的地方!各自回座位去!”真蘭悻悻地走了。真珠忽然地覺得,她這個家教和稀泥的樣子,居然真的,有點點帥。放學以後,照例在餐桌上跟林氏分享今日學堂的故事,講到這一段的時候,真珠怕林氏擔憂,于是跳了過去沒有提及。真蘭那裡可就大不同了,她找到吳姨娘,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是說趙真珠要把她打的鼻青臉腫,又是說先生不僅沒有責罵真珠,反而訓斥自己。又說到常先生對自己點燈熬油寫的詩詞歌賦不聞不問,隻誇獎真珠三歲幼兒般的字好看,也不知道林氏給他塞了多少好處。總結一下就是,這個先生不能要,娘你把他攆走吧。吳姨娘聽完氣得肺都要炸掉了,立刻帶着真蘭去找吳老太太告狀。吳老太太吃完午飯正要眯一會兒,卻看到這娘倆個氣勢洶洶地來了。聽完了真蘭的哭訴,老太太道:“我當是什麼大事,不就是小孩子吵個嘴嗎?”吳姨娘道:“實在是欺人太甚。哪有官家小姐的樣子,分明就是潑皮無賴。”真蘭雙目含淚地點點頭。吳老太太道:“那丫頭本就是個潑皮癞子,你們就該離遠遠的不要理她。扒翻了屎盆子,難免要濺一身屎。”打了個呵欠:“行了,不是沒打起來嗎,以後莫要再搭理她。先回去吧,我要歪一回了。”吳姨娘一看吳老太太暈乎乎隻想睡覺,無法,便告退回來。對真蘭道:“你祖母年紀大了,不管事了,回頭我找你爹說去。”說罷吩咐下人去告知門房,請老爺回府不要去書房,先回正院裡。真蘭聽她祖母說真珠是屎盆子,心下稍微好受了一點,便也不鬧了,隻等她爹回來教訓真珠幫自己出氣。趙甲仁一下朝就聽門房說吳姨奶奶有急事找他,便直接回了正院。吳姨娘添油加醋的将來龍去脈講了一遍,趙甲仁越聽眉毛皺的越緊。吳姨娘看着丈夫這副表情,心中暗暗得意,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這回非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老爺這回一定要狠狠責罰那個不懂事的丫頭。這個常先生竟然對蘭兒如此不敬,也太不識擡舉了,要攆走。”“胡鬧!”趙甲仁氣的一拍桌子。“就是啊,簡直太不像話了。”吳姨娘趕緊附和道。“我說的是你,無知婦人,簡直荒誕至極!”趙甲仁怒斥道。“啊?”吳姨娘頓時被罵糊塗了。趙甲仁怒道:“那常先生是個正經舉人老爺,有朝廷功名在身。見官不跪,刑不加身,連我都要以禮相待,你卻說什麼對蘭兒不敬,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自常先生來到府上,博兒的功課比往日大有進步。若不是我和劉學政同年進士出身,一向交好。劉學政既是常先生同鄉,又是他當年鄉試宗師,常先生怎肯賣他面子屈居咱們府上做個西席。”“你真是糊塗至極,我問你,蘭兒便是妙筆生花,能去貢院應試嗎!能出将入相嗎!能光耀趙家門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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