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家裡出了一個弟弟,在京市官運亨通,便不需要一個優秀的、可以引人目光的姐姐。她低調地,拿着池家的錢吃喝玩樂,某種程度上,算是對叢竹的保護。外人在想要因事賄賂叢竹時,也要掂量一下:自己是什麼财力,叢竹的姐姐是什麼财力?他真的能被“拉攏”嗎?至此,池家的年夜飯結束。池瑤難得休息,這會兒主動提出,自己要看春晚。池北楊、池南桑各有事做,餘下鐘奕與池珺。往年,這時池珺已經在溜出老宅、去市區找鐘奕的路上。眼下,他與鐘奕一同上樓,在台階上說:“今天可以多睡會兒了。”四下無人,鐘奕側頭看他,笑道:“小珺哥哥不多陪陪我?”池珺:“……”鐘奕講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于是聲線低沉、略帶點啞意。不像是尋常講話,倒像在更親密的時候,在耳畔的低語。先前在桌上,聽池瑤那樣叫池珺,他便心中一動。對,在外人看,當然是還是少女的池瑤更甜、更可愛。可在鐘奕眼裡,再多人,都比不上池珺一張笑臉。眼下是除夕夜,老宅位于市郊,于是他們在這年房間裡的舞有時鐘奕會想,人間哪有至苦,哪有至幸。他出生時被抱錯,換了家庭、換了家境。四周都是會在背後指指點點,面上不說什麼,背地裡卻把他叫做“野種”的鄰居。可大人尚能裝出表面功夫,孩童卻不然。很久之前,朱雪還在。家門口有一座公園,其中常常聚着玩沙子的小孩。而那時候,昔日一起挖着沙土、堆城堡堆動物的小孩兒看着鐘奕,笑嘻嘻地問:“我聽我媽說了,你是‘野種’……說你不是你爸親生的,真的嗎?”講這話的孩子,未必知道自己言語中的惡意。可朱雪倏忽變了臉色,拉着鐘奕匆匆離開。鐘奕起初不願,可擡眼,便見到朱雪衣領下露出的隐約傷痕。他一個激靈,想起:昨天晚上,客廳是又傳來砸東西的聲響。時至今日,很難說,朱雪這樣的行為,是否為甚嚣塵上的流言添了一把火。但日後冰冷的“家”、醉酒時的鐘文棟,在很長一段日子裡,都是鐘奕最真實的、無法逃避的“噩夢”。好在噩夢總有醒的一天。他遇到過人心險惡,更加知道真心難得。池珺這邊,似乎也類似:父親的敵視、姑姑的飄忽态度,連母親都隻在閑暇時想起他。倒是舅舅、舅媽,連帶小一歲的表弟,能在短暫相處中,撐出點“家庭”氛圍。他成長過程中,畢竟也有真心關切的長輩。而這時候,因為池珺,覃叔願意把自己的關懷、體貼,再分一份,到鐘奕身上。鐘奕從來是個知恩的人。他記下覃叔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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