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孟秋,邁入大學校園的許明安在國慶節放假回了趟家。同窗情誼在這時最深最烈,剛剛才東奔西走的人又有機會聚到一起,聊一聊大學的新鮮事兒,槽一槽不如高中同學好的新同學。盛情之下,許明安當晚在聚會上喝得酩酊大醉,幸好還有意識安全走回家,隻不過進門被譚向真好生罵了一通。人在醉時,會下意識想見最思念的人。故而許明安換鞋上樓後,直奔許夷然的房間。房間亮着大燈,許夷然正坐于桌前,撐着額頭疲倦地在作業中掙紮,聽見響動,回頭看步履有些踉跄的哥哥。“哥,你喝多啦?”她驚奇地問。許明安坐到一旁,笑:“還好吧……我覺得我沒喝多,囡囡有不懂的題嗎?我腦子挺清醒,還可以幫你解題的。”他喝多的樣子乖順裡還有點叛逆,許夷然覺得好笑極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你喝多啦!去睡覺吧!”“唉……”許明安長歎口氣,起身站到窗子前,引誘她過去,“囡囡,你過來,現在天上有顆特别亮的星!”許夷然半信半疑,扔下筆走過去,擡頭一看,大失所望:“哪有啊?我看是你喝多了眼前冒的星星吧!”風起簾動,許明安就這樣一言不發地站在地上霜裡。許夷然受到感染,也不發聲,陪他一道安靜。夜空本就很好看了,有無星星又何妨啊……不覺中,兩個人挨得愈來愈近,幾乎就到了肩踵相摩的地步。情愫在不明時最迷人,許明安突然朝她轉頭,搭住她的肩膀吻上她的唇。許夷然怔愣,但沒有反抗,不知不覺就落入他眼中的黑夜。唇齒相碰,氣息交纏間,她不僅嘗到了酒味,還嘗到他比酒還濃郁的危險情欲。窗簾在風的撩撥下輕輕擡起,蹭了蹭二人的腳尖,許夷然向前靠近哥哥,擡手勾住他的脖子。就在癡纏快至不可收拾的地步時,門外響起走動聲與對話,許明安火速松開了她,退後好幾步急喘。許夷然也一樣慌亂,目光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囡囡……”她聽見他在身旁輕聲喚她,“離開蘇州,很想你。”不知他是不是特意把上望月茶樓,茶盞叮當,三弦俏皮。台上在唱《白蛇傳》,男女雙檔:“一年幾見當頭月,但願得是花常好,但願月長明,人長壽,松長青,但願千秋百歲長相親,地久天長永不分。”許夷然喝了三大盞茶,仍不知撐。譚靜嫌她模樣懶散難看,狠狠戳了一下她塌下去的肩膀,用的是氣聲,可語氣端的叫一個兇狠:“倷喊蘇伯伯了沒有啊?!”許夷然皺眉,餘光瞥了一眼正對面樂樂陶陶的蘇氏父女,不耐煩:“我喊過了啊!”“自己耳朵不好沒聽見……”她在心裡腹诽。蘇父聽見,笑眼和稀泥:“喊了喊了,夷然很懂禮貌的!”譚靜轉瞬就換了笑臉:“哎呀,你客氣哦!我們夷然眼頭木屑(呆頭呆腦)的,我真怕她不曉得這些事。”許夷然發現,但凡蘇父轉頭看向她這裡,蘇溪就會把笑容收起來。女性的直覺一向很準,尤其在觀察對象是同性時,這種直覺會準到連自己都難以置信的地步。台上女角兒搖曳着身姿下去了,男角兒挪凳子到中間,換了曲《狸貓換太子》。譚靜撚了一粒瓜子夾在牙齒間,聽得入神。蘇溪扭頭看她,關切地問:“阿姨,最近您和爺爺身體都好吧?”譚靜又把瓜子拿下來,攥在指間慢條斯理地撥,言笑晏晏:“蠻好的呀,謝謝小溪呀。”蘇溪想了想,又問:“不知道最近明安身體怎樣……感覺他應該會很累……”呵,終于切入主題了。許夷然低頭,暗自翻白眼。一聽“明安”二字,譚靜瓜子也不撥了,來勁得很:“哎呀小溪你關心他啦?你可以自己去問他的哈哈!我平時給他打電話他都不怎麼說的,噢喲有代溝了啦!你們關系好,你問他肯定會說的!”蘇溪臉紅,嘴角的笑忍不住:“沒有啦阿姨……也就是好久沒跟他聯系了,正好想起來了,就問一問。”“曉得!”譚靜眉飛色舞的,一直在笑,“我曉得哦!”譚靜的嗓音又尖又細,離得又近,傳過來像要割裂許夷然耳膜似的,她假借撐下巴的動作,把食指伸進了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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