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左向北被電話鈴聲吵醒,拿起手機一看卻是左小米。
“我說左小米啊!你就沒有點時間觀念的嗎?你不睡覺嗎?這都幾點了,有什麼事等不到明天,非得現在說嗎!”左向北語氣中滿是幽怨。
“左向北,現在才十點鐘唉,你已經睡下了嗎?”左小米小聲地說道。
“我……去!”左向北看了看時間确實才晚上十點。這都怪鄉下沒有什麼娛樂活動,才睡的這麼早。
“左小米,你有什麼事嗎?”左向北顯然不認為左小米這個時間打來電話隻是為了閑聊。
“左向北,我爸爸要和你通話。”左小米說。
“你爸爸?”左向北一下愣住了,左小米的爸爸,誰啊?
“你好!你是左向北吧?我是左向東。”電話裡,一個渾厚的聲音傳來。
“喔,……你叫什麼?”左向北懵逼中。
“我叫左向東,我是你大哥!”
“你是誰大哥?”左向北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是左向東,我是你大哥。”電話裡聲音重複着。“另外,你還有個二哥左向西,三哥左向南,和四姐左英姿。”
“你搞錯了吧!”左向北覺得一定是出了什麼誤會。“我就哥一個,沒有什麼大哥二哥……”
“老四,這個事情咱們别争論了。”左向東聲音沉穩地說。
“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你就去問問我三嬸,也就是你媽。現在,我告訴你一件事,你聽好了,爺爺現在身體不太好,快不行了,想要見見你,你回京城吧!”
“這……”左向北徹底的懵了。“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左向東說。“你馬上回來吧!”
“那……好吧!”左向北聽着對方如此笃定,便判斷這事多半不假。心想反正還要和老媽核實一下,便道:“好吧,那我明天就搭車回京城。”
“不用。一會兒會有人去接你,你等着就行了。”左向東說完這些便撂了電話。
左向北坐起來,穿好衣服,便來到了老媽的房間。
此時,徐雨已經被電話聲吵醒,這時也坐了起來。
“媽,剛才有個叫左向東的人打電話給我,說他是我大哥,還說我爺爺快不行了,想見我。媽,我在京城真的還有個爺爺嗎?”左向北問道。
要知道,左向北從小到大老哥一個,多少次了他都希望自己能有幾個兄弟姐妹,這樣大家一塊的玩耍,同進同出的,那該多熱鬧。
徐雨聽了左向北的話,愣在了那裡,,沉默了好一會,開始吧嗒吧嗒地掉眼淚。
“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左向北眼見老媽在哪抹眼淚,一時間不由得六神無主。
“左向北!你怎麼惹媽生氣了!”一邊的左筱思剛剛醒來,就看到老媽再哭,立刻的就對左向北惱了。
“算了,既然事情出來了,那……小思你也跟着聽聽吧……”徐雨擦幹眼淚摟過了左筱思。
“你爸爸是京城人,當年你們爺爺下放你爸爸就寄養在徐家窪。”
“那時候你們爸爸很笨,可是又想學習,我就幫着他補習……”
“……後來,你們的爸爸要娶我,可你們的爺爺反對,之前你們爺爺答應他的一個戰友,于是就要求你們爸爸娶另外一個女人。”
“……你們爸爸跑出來,我們結婚了……你們爸爸被你們的爺爺派兵抓回去,然後強迫他去參了軍……後來,戰争爆發,你們爺爺下令讓你們的爸爸上前線……你們的爸爸就犧牲在了戰場上……”說到此,徐雨不由得悲從中來,放聲大哭。
“我不能原諒他……你們的爺爺光考慮他自己,沒想想你們的爸爸願不願意……”
這時左筱思也跟着媽媽哭起來。左向北抿着嘴唇,說道:“媽,我不去京城了!”
哭了一會,徐雨止住悲聲,道:“兒子,說什麼氣話!那畢竟是你爺爺!還有,小思你也跟着去。長輩的恩怨和你們有什麼關系!”
“媽,我不去了!”左向北搖頭。
“住嘴!”徐雨生氣了。“我從小是怎麼教你的?那人再不對也是你的爺爺,還輪不到你們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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