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路擇遠,過去的我是什麼樣的啊?又害怕得到答案。“明天有什麼想吃的嗎?”走到演播室門口,路擇遠停下腳步問我。“鍋包肉吧。”我沒精打采。他又問:“還有别的嗎?”我看出他是想轉移話題,又覺得有些想笑,想來想去,回答道:“醬小排?”路擇遠說好,樣子很認真。展書佚誠不我欺,我果然從b班跌到c班,評級結果公布完之後就換了黃色的班服。以後我和路擇遠中間隔着一整個b班,就算換位置也換不到一起。參加節目到現在差不多一個星期,我真心話評級結果的錄制很快,演播室部分結束也就剛剛8點出頭的樣子。工作人員組織大家按照班級順序錄制采訪,從a班開始。粉色人群簇擁着路擇遠離開演播室,李卓一走在前面,左清秋穿着同樣粉色的帽衫,走在一旁側頭和他搭話。我站在原地呆了一會兒,盤算着我和路擇遠之間的差距。采訪到c班已經入夜,加上昨夜沒休息好,回宿舍時我已經困到爆炸,路擇遠倒還精神,正在讀一本福克納的小說集,書本攤在腿上,正翻到獻給艾米麗的玫瑰那篇。thezobies在1968年曾經為這篇悲劇小說寫過一首短小的歌,就叫做《aroseforeily》,我媽當年是zobies的歌迷,在她的影響下這也是我中學時代的心頭好之一。歌詞裡講述道,她目睹她的花朵繁衍生息,如同情人來了又去。叢中的玫瑰都給了别人,卻沒有一支屬于艾米麗。不知道路擇遠會不會喜歡這樣的歌。我縮進被子裡,閉上了眼睛。我夢到了謝佳琪。夢裡正在錄制采訪,她拿着一疊厚厚的台本,但是每一頁都隻密密麻麻印了一個問題。她不停問我,你的玫瑰呢,齊悠揚?别人都有你怎麼沒有?别問了,我低着頭說,别問了,謝佳琪。然後17歲的路擇遠穿着校服出現在攝影棚,左手拿着一封情書,右手是一支漂亮的玫瑰。路擇遠對謝佳琪說,我給了,但是他不要,他活該。我去拉路擇遠的袖子,想去夠他的情書和花朵,我說我現在要了,你把他們給我好嗎?可是你都把它們撕碎了,要怎麼給你?路擇遠說,手裡的東西就都變成碎片掉了一地。我又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17歲的路擇遠又變成24歲的路擇遠,他站得遠遠的,對我說,齊悠揚,錯過就是錯過了,我已經放下了,你怎麼就不能放下?醒來之後宿舍隻剩我自己,今天沒人叫我起床晨練,但桌上已經放了我昨天跟路擇遠點過的鍋包肉和醬小排,我做夢做到頭腦昏沉,洗漱過後打算優先填飽肚子。吃到一半周圖運動回來,又纏着我教他唱歌。他迷上展書佚後突然有了動力,唱跳練習開始勤奮起來。他對此是這麼解釋的:“還想多上幾節展老師的課嘛,那就要努力留下來呀。”我聽到這裡頗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看,事情其實很簡單,是我自己總要把它複雜化。不管是為了以後能持續有些收入,還是為了多和路擇遠相處些日子,我唯一能做的都隻有嘗試多留幾輪。展書佚說得沒錯,我确實沒有選擇,太多别的事情是我控制不了的。但也不必選擇,除了盡可能向前走似乎别無他法。我正暗暗給自己灌輸正能量,周圖湊過來把我的思路打斷。“還有件事情想問你,”他眨巴眼睛:“昨天晚上怎麼一直念謝佳琪的名字?”我:“”周圖又說:“不會是讓蔣三七說中了吧,難道你真的”我連忙否認:“夢到她代表節目組問我銀行卡密碼。”抱歉了,謝佳琪。我急于将這個問題搪塞過去,主動改變話題,教起周圖控制氣息的技巧來。兩次評級都已經全部結束,接下來就要是第一次公演舞台了。集合時大家看起來異常興奮,雖然也有些和我一樣參賽初衷莫名其妙的,但是總得來說,更多的人還是在等待登上舞台的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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