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話音剛落,郡主便在一旁嘲諷道:“說到不敬,你若是去了。才真是不敬呢,宮中宴會請的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是什麼身份,怎好意思去那樣的地方?”麗娘一聽便知老太太不許自己去宮裡參加宴會,多半是她在使壞,上回她給柴靖遠下藥的事兒還沒找她算賬呢。這回又出幺蛾子,難道真以為自己這正妻會怕她不成?“敢問郡主,麗娘是什麼身份?”麗娘冷冷一眼看過去,沉聲問。郡主笑得好不歡喜,掩唇露出一抹同情之色來,一臉歉然地道:“鄭妹妹莫怪姐姐說話不中聽,按理來說咱們是一家人,原是不該提起此事的,但事實就是事實,不管咱們私下裡感情多好,但鄭妹妹的出生明明白白地擺在那兒呢,若是進了宮,難免為人诟病,鄭妹妹你是有所不知,那些個诰命夫人們,慣會逢高踩低,隻怕到時候她們說出來的話,會更難聽呢。”郡主之所以這般不遺餘力地阻止麗娘進宮,怕的不是别人看麗娘的笑話,而是擔心她自己淪為笑柄。若是麗娘不進宮,多數人便不會想起來她這位堂堂的郡主隻是個平妻,也避免了宮女太監們通傳世子夫人時兩個人同時應聲的尴尬。再說,有這位身份卑賤的正妻在,她這位出生高貴的平妻,又該如何自處?郡主的話聽起來言辭懇切,似乎是處處在為麗娘着想的樣子,但麗娘又怎會相信她真的好心?當下冷冷地一笑,擡頭挺胸,義正言辭地道:“郡主此言差矣,有道是出嫁從夫,不管麗娘從前是何身份,但既然嫁給了謹熙,便是謹熙的妻子,從前的種種已是煙消雲散。敢問哪個女子嫁人後,還會心心念念地以娘家身份為尊?若真要如此,麗娘豈不是要日日給郡主行禮,便是謹熙,分位上也低于郡主,難道要謹熙也每日給郡主請安行禮?”老太太一聽這話,也拿眼去瞅郡主,她雖然不大喜歡柴靖遠,但他總歸是她的親孫子,她可以不待見,可以嫌棄,但絕不允許别人這般待他,即便是郡主也不行。郡主擡眼見老太太神色不善,心中氣怒交加,咬牙道:“鄭妹妹莫要混淆視聽,我幾時要遠哥哥對我行禮請安來着?固然成親後以夫家身份為尊,但娘家身份也是很要緊的,如鄭妹妹這般商賈出生,去了宮裡如何擡得起頭來?我這是為妹妹着想,還望妹妹三思!”“郡主的意思是,商賈出生的人便擡不起頭來?”麗娘冷笑着反問。郡主傲然地點頭道:“那是自然!”麗娘一笑,“先秦呂相爺也是商賈出生呢,他可有擡不起頭來?漢高祖的出生更是連商賈都不如,他可曾擡不起頭來?世間多少王侯将相,幾多出生草莽,他們可有擡不起頭來?郡主出生高貴,可也未免太過小觑天下人、太過以己之心度人了,郡主瞧不起麗娘的出生,便以為世上的人都會如郡主這般!”狗眼看人低?麗娘把她最想說的這句話咽了回去。郡主有些目瞪口呆地看着麗娘,懷疑今日柴靖遠帶着李曦去了趟牙行,那裡實際上也是他的産業,不過明面上的東家卻是李曦與李紹的父親李三叔。他這個正牌東家極少在那裡露面,隻十天半個月去一次,看看賬本,抑或是根據收支狀态,決定一些大的方向性問題。至于其他細則上的東西,他是不會過多幹涉的,在他的母親去世的這十幾年裡,牙行一直是李三叔在打理,不止盈利頗豐,更是連規模也比從前大出了整整一倍有餘。是以,牙行交給李三叔管理,他很放心。在牙行呆了半個時辰後,柴靖遠便告辭了出來,跟李曦往酒樓趕去,相對于牙行來說,酒樓他投入的心血更多。不是酒樓更賺錢,而是酒樓收集到的消息更多。所以他必須每天去酒樓一趟甚至兩趟,把掌櫃收集的消息彙集起來,無用的丢開,有用的留下,再三分析,然後得出結論,能賣的便交道牙行去賣,不能賣的,則是記錄下來,以備日後所用。不料,在前往酒樓的途中,馬車外充當臨時車夫的李曦極低地驚呼了一聲:“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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