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他眸光在她身上一寸寸掃過,歎息似的說了一句:“你真美……”她幾乎已經算是半裸,上身一件肚兜,下身一件亵褲,無限春光引人遐想。他的眸中已經燃了火,怔怔地看着她,似是失了神。她想要掙紮,但身上像喝了什麼迷魂藥似的沒力氣,俏臉嫣紅一片,卻怒視着他:“你放開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她看上去正氣凜然,聲音卻微微打顫。“放了你和别人成親?阿紫,我做不到,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他信手一扯,她身下的嫁衣徹底破裂,成為一堆破布,飄落地上。“我是你師父!我們不能……阿九,你放了我——我們這是不對的……”她拼命搖頭,還想再說,他的吻卻已經鋪天蓋地落了下來,将她尚未說完的話完全堵了回去。他的唇溫柔而又急切,狂猛地吞噬着她的唇舌,讓她再說不出一句話。她身子大震,睜大眼睛,氣也幾乎透不過來,俏臉憋得通紅。“笨蛋,呼氣啊。”他終于稍稍放開了她的唇,熾熱的呼吸卻在她耳際流連:“在我的生命中,沒有什麼對不對,也沒有什麼能不能,隻有想不想做,阿紫,你是我今生唯一想要得到的,所以,你隻能是我的!你的嫁衣也隻能為我而穿……”他手指一彈,在床帳外的案幾上飛起了一團火紅的衣衫,再一眨眼,那套衣衫已經整整齊齊地穿在她的身上。他終于放開了她兩隻手,她又氣又怒,伸手想要打他耳光,卻被他随手攔住,然後倒扣在身後。他搖頭輕歎,一雙眸子裡波光流動,将她上下不住打量,忽然将她抱起,放在一面大鏡子前:“阿紫,這才是你應該穿的嫁衣,是不是比你剛才那身漂亮的多?”她閉着眼睛不想看,他在她耳邊輕笑:“怎麼?不喜歡?那我再給你脫下來?”他手指挑起了她的衣襟……她猛然睜開眼睛,俏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雙手緊緊抓住身上的嫁衣,再脫下來她就沒穿的了……桌上紅燭高燒,大紅的喜字刺人眼目,羅帳斜挑,裡面錦被如雲般松軟,如絲般順滑。這很明顯是一個新房,可是卻不應該是她和他的——“樓千月,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放我走……”她後退一步,退到一個稍稍安全的距離看着他。樓千月不理,随手在桌上斟了兩杯酒,端起來一步步靠近她。春夢了無痕他一身大紅衣袍,如玉的手指端着兩個淡青的酒杯,一雙眸子在燈下依舊流光溢彩,唇角勾着淺笑,側頭看着她,看上去極純真,純真中卻又透着淡淡的邪惡。看上去妖娆如畫。他身上那邪魅的氣勢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明明是極熟悉的面容此刻卻讓她感覺陌生,心跳的不像是自己的。他一步步前進,她則身不由己一步步後退,直到後背碰觸到床柱,退無可退——她心裡一慌,正要向旁邊閃,他卻上前一步,手臂撐在了床柱上,将她圈在床柱和他的身體之間。濃郁的龍誕香在她身周馥郁,将她徹底包圍。她慌亂之下,伸手想推他,但手上沒力氣,推他就像螞蟻憾樹,他身子一側,将她壓在床柱上,将一杯酒放在她手心:“來,喝了它。”她憤怒,将酒杯猛地一摔:“樓千月,你搞什麼?你趁早放了我,不然我……”“不然怎麼樣?順從他們的意願将我逐出師門?”樓千月一伸手,那隻飛出去的酒杯居然又飛回他的掌心。“……是!”她窒了一下,大聲回答他。“嗯,逐就逐吧,反正你是我的妻子,不做師徒便不做好了。”樓千月将酒杯又遞到她的手裡:“乖,和我一起把這酒喝掉,再不聽話我會用其他法子讓你喝……”阿紫上來了倔脾氣,一揚手又把酒杯丢出去,挑釁似的望着他:“樓千月,你知道的,我最恨有人威脅我……”後面的話她沒再繼續下去,因為樓千月已經行雲流水似的接住了酒杯,一仰首喝在口中,再然後逼近她的身前,俯首狠狠吻住了她……“唔……”她隻覺一股辛辣的水流哺入她的口中,她下意識想吐,他卻早有防備,舌尖在她口腔中一頂,直頂入喉……那口酒順着她喉嚨滑下去,一股熱流直滑入胃。“你……卑鄙!”他稍稍放松了她,她則氣怒地又推了他一把。“阿紫,這是交杯酒。”他單手扣住了她兩隻手,仰頭喝了另外一杯,然後灑脫将兩隻酒杯一甩,笑吟吟瞧着她。阿紫呆住,似乎這才明白剛才喝的那叫什麼酒:“樓千月,你……你不能這麼胡鬧……”胡鬧?樓千月挑起了煙月眉,俯首看着她,灼熱的氣息在她耳邊流連:“阿紫,我再正經不過。你穿了我的嫁衣,喝了交杯酒,現在我們是夫妻了。”他蓦然俯身抱起了她:“師父,無論如何你不能再嫁給别人了!”“我不嫁别人,不嫁總可以了吧,你先放下我……”阿紫心裡發慌,在他懷中拼命掙紮。“不嫁别人可以,但不能不嫁人,師父,你現在是我的妻子。”誰的洞房花燭“不嫁别人可以,但不能不嫁人,師父,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樓千月和她一同倒在了床上:“今夜,便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他将她壓在身下,禁锢在懷裡,指尖不容拒絕地挑開了她新嫁衣的衣襟……她掙紮,她忍不住尖叫,都無法阻止他的動作。他的動作舒緩優雅卻又無比堅定,新嫁衣,外裙,襯裙,内裙……一一脫離她的身體,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她這輩子也沒這麼被人剝光過,心中不知道是恨是怒,是羞還是其他什麼。“樓千月,住手!住手!别讓我恨你……”身子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他的身下。她一雙水波似的眸子裡像是燃着了火。卻又驚慌失措,拼命去扯旁邊的被子,想掩住自己大片的春光。樓千月的手頓了一頓,歪頭想了一想,一雙墨黑的眼睛盯着她:“阿紫,我如果此刻放了你,你就會願意嫁給我?”阿紫一頓,吸了一口氣:“這不可能……”樓千月一笑:“不可能?為什麼不可能?就因為我是你徒弟?”他笑的妖冶,眸底卻幽暗。阿紫一僵,張了張口:“這……樓千月,師徒為亂倫,會成為千夫所指……你,你先放開我,不能,不能鑄成大錯……”樓千月瞧着她:“亂倫?這隻不過是愚蠢的人自己訂立出來的規矩,我們彼此喜歡,就要在一起。千夫所指?哼,誰敢指我便殺了誰?!”阿紫氣急:“如果全天下都反對,都辱罵呢?!”“那我便滅了這天下!”樓千月眸中閃過一抹嗜殺冷酷。“你——”樓千月擁緊了她,看着她的眼睛,唇角的笑依舊雲淡風輕,語氣輕緩:“師父,我在挨打受罰的那一刻便決定,我要變得最強,我要成為最強者,我要逆了這天下!我要你成為我的妻子,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能為你成仙,也能為你入魔……”他笑的雲淡風輕,語氣卻極其霸道堅定。阿紫打了個冷戰,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滋味:“你瘋了——你,你原本就是魔……”“我原本可以一直修仙的。”他指尖滑過她粉嫩的小嘴:“可是一直修仙便無法得到你……我隻能入魔。”“借口!這都是借口,你原本就是魔之子,是我瞎眼沒看出來……”阿紫被他禁锢的心慌氣短,隻想打擊他,揭穿他。“我是有一半的魔血,可是師父,如果不是他們逼我,你逼我,我會徹底放棄那一半魔血,陪你修仙——”樓千月一手依舊禁锢着她的雙手,眼睛凝視着她的眼睛:“我說過,為了你,無論做什麼我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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