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本來要把他就近送到鐵路醫院。但是他告訴醫護人員自己有血液病,司機一聽,唯恐避之不及,二話沒說,直接按他所說,去了駱聞的醫院。“之硯,你這是第幾年生病了?你應該知道什麼情況下有危險。你怎麼能等到指标這麼差了才來?”駱聞在急診見到宋之硯的時候,他已經昏迷,情況危險,連見多識廣的駱聞都有點慌了。此時病床上的宋之硯正在輸血,他臉色灰敗,帶着氧氣面罩,費力的半睜着雙眼。他伸出同樣毫無血色的手,哆嗦着移開面罩,似乎要說什麼。駱聞幫他把面罩移開,聽見他隻說了一個字:“包。”駱聞這才想起,護士和他抱怨,宋之硯被送來時,已經失去意識,但仍然死死的抓住自己的随身背包。大夫要搶救時,都無法把書包從他懷裡挪開。駱聞把那書包放在自己休息室了。見宋之硯仍是念念不忘,趕緊取來放在他身邊。“我聽人說,你是被從火車上拉來的。你這是去哪了?”宋之硯沒力氣回答,示意他打開書包。裡面放着幾個文件。駱聞見到墨墨的戶口轉出證明,終于明白他為什麼獨自一人去h城了。“你去辦墨墨的戶口了?辦成了嗎?”宋之硯重新帶回氧氣,他微微點頭,露出的一雙深邃的眼睛有了點點笑意。駱聞知道這是他父親在世時多年的心病,如今被宋之硯一朝解決。雖然代價是又把他送進急診,但想必他心裡是認為是值得的。“哎,你爸爸泉下有知,會欣慰的。但是你這幾年為了照顧墨墨,虛耗這麼大,你的父母應該不願意看到。之硯,下次一定要量力而行,不要勉強好不好。我如果早知道,是可以替你去的。”宋之硯無力的搖搖頭,這件事,沒有人能去替代他去做。但他也感謝駱聞的愛護,輕輕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駱聞把幾份重要文件放回包裡,打算幫他妥善保存。正要起身,卻見宋之硯蜷起身子,開始艱難的咳嗽。咳到劇烈的時候,面罩上濺上點點血花。駱聞趕緊把面罩再次挪開,果然見那人的嘴唇上是斑駁的血紅。“怎麼回事?咳血了?有多久了?”駱聞焦急的詢問。宋之硯伸出三根瘦長的手指,用氣音說:“就三天。”“哎,我的祖宗呀!又搞成這樣。你知道呼吸道出血最難止血的!”宋之硯自然是知道,但他自己也無能為力,隻能虛弱的閉上雙眼。晚間的時候,駱聞給青青打了電話。宋之硯沒有讓青青去車站接他。她還要上班,自己每次病重都給了青青很大的心理負擔。這次他不想再吓唬青青。但是夏戈青知道他火車的到站時間。從他下火車起就一直試圖聯系他。到駱聞告訴她宋之硯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快要報警了。“對不起,青青。我以為輸了血就能回家了。我怕你着急。”病床上的宋之硯對慌忙跑到醫院的夏戈青說。姑娘顯然還是着急了,跑得早上盤好的頭發都散了,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宋之硯小心的幫她捋到肩後。他的計劃和現實總是相差太遠。駱聞哪裡肯讓他回家,直接把他轉到了住院處。“駱叔說你咳血了?”青青神色慌張的把那人從頭到腳檢查一遍。她隻在古裝劇裡見過人吐血。到現在她才了解,宋之硯這病,沒有最吓人的症狀,隻有更吓人的情形。宋之硯把一通忙活的姑娘拉住坐下:“别急。過去也有過。慢慢的自己會好的。”他又看了看病房外,不知駱聞下班沒有。“青青,我想回家。”下午輸了血,除了有些低燒,他感覺好了很多。至少可以站起身走路了。幾天沒見,那有着黃金比例的臉龐似乎愈加憔悴了。青青心疼的摸了摸他灰白的臉。“别鬧!你沒事好端端的非要去h城,病了又不肯留在醫院。駱叔交代我要看着你的。乖。”“我沒鬧!”被生活的重擔時時壓得透不過氣來的宋之硯,聽到青青一句嗔怪,突然像小孩子一樣的委屈。他想她了。想回到有妹妹和青青的那個家裡。疲勞不适的時候想有一個溫暖的懷抱。他抓過夏戈青的手,一下下的捏着她的指腹與骨節,卻又不知怎麼解釋。夏戈青想要在醫院陪床,宋之硯哪裡肯依她。囑咐青青把他的行李和那随身的書包帶回家去。又一再囑咐她不要弄丢了那書包。“什麼重要東西,是給我買的特産嗎?”夏戈青半是玩笑,半是埋怨。宋之硯這才想起出門好幾天,不光沒有給青青帶任何東西,連電話都沒打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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