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蕪覺得,自己要是那蛛妖,指不定這會兒就能心肌梗塞暴斃而亡。她從旁邊拖了把椅子過來坐下,翹着腳等了半天,才等到他們吵完。她用意識問系統:“我看到這大蜘蛛身上紅煙缭繞,應該就是厄氣了。這量也忒多了些,要怎麼除?我剛剛用神識試過了,沒用。”“嗯?系統?”“系統?”得,又睡過去了。看來這一回,得她自己研究了。然而她坐在旁邊看大蜘蛛紡了半天的線,直看到哈欠連連,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她仔細回想之前系統說過的話。這大蜘蛛應該算是個高等的道具角色,有自己的劇情線的那種。若是沒有她的存在,它應該是不會來這謝家的。也就是說它來謝家這一舉動,影響到了屬于它的劇情線,繼而影響到了它的角色宿命?難道她要做的,是幫它把劇情線掰回去?那要怎麼掰?放它走?要放走了它,回頭它又過來找自己尋仇怎麼辦?雖然抓它姐姐的不是她,但她現在畢竟用着原主的身體——遭罪的可是她本人。笃笃笃——西窗下忽然響了幾聲。妙蕪走到窗邊打開窗子,探頭一瞧,隻見小猴子抱着兩把油紙傘站在窗下。“傘……給給給,給你。”大風刮面,妙蕪擡頭,隻見天色陰沉,烏雲滿聚,果然是山雨欲來之勢。她說:“有勞你繞到前門來。”便戴上眼罩,急急往外走。橫豎今天是不會有什麼結果了,看來隻能改日再來一趟。還好三娘子疼她,想來找三娘子讨要桃源的出入手令并非難事。她本想和紫姑先說上一聲再走,但是這雨不等人,轉眼間就瓢潑落下。被她支去前門打探消息的小猴子很快去而複返,和她說,那謝荀還站在院門外的桃樹下,并未到檐下避雨。這人是傻的嗎?這麼大的雨也不知道躲一躲?妙蕪心裡着急,就跑得快了些,誰知雨水潑入遊廊,緻使遊廊地上濕滑,妙蕪途經中庭時,便跌了一跤。小猴子吓了一跳,趕緊把她扶起來,着急道:“疼,疼嗎?”妙蕪彎腰揉了揉腳脖子,好像是有點扭到了。她又轉了轉右腳,感覺應該能走,便說:“沒事兒,走吧。”她疾步往外走,沒留意到有隻個頭極小的蛐蛐從她肩頭躍下,跳入暴雨之中。它所朝的方向,正是中庭那株桃木。作者有話要說:謝荀:你是我的本命符。妙蕪:嗯?謝荀:是我的開始出來浪了送傘與救命妙蕪夾着兩把傘來到門庑下,頂着風拉開了院門。外頭暴雨滂沱,灰蒙一片。妙蕪一眼就望見院外的桃樹下站着一條颀長的人影,宛如一尊雕像,任由暴雨沖刷,兀自巍然不動。妙蕪暗歎了一聲造孽,這謝荀到底是有什麼毛病。忙撐開一把傘,雙手擎着沖入雨中。“小堂兄!”謝荀隐約聽到少女軟軟的呼喚,他睜開眼睛。隻見少女撐着一把桐油紙傘,頂着風雨艱難地朝他走來。碩大的雨珠落在傘面上,水花迸濺,帶得少女手中的傘幾度歪了歪。她這是,來給自己送傘的?謝荀微微怔住。然而不待他再細想,妙蕪人已走到他跟前。她用右手抓着傘,伸長手臂舉高了罩過他頭頂,左手把另外一把傘塞進他懷裡,說:“快撐開啊。”謝荀拿着那把傘,不為所動,隻垂眼看她,長長的睫毛上凝着晶瑩的雨水。“你這是什麼意思?”妙蕪這會已然鞋襪全濕,饒是她再好性兒,對上謝荀這古怪脾氣,此刻也不由生出三分怒意來。她踮起腳,沖着謝荀大聲喊道:“我讓你打傘啊——鞭傷未愈,你還想再添一場風寒是嗎?!”謝荀拿傘的手幾不可察地緊了緊,須臾,修長的手指又慢慢松開。雨水順着少年高挺的鼻梁緩緩流下。他略略低頭,眼神落在少女鬓角那兩朵被雨打濕的小絨花上。“謝小九……”他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語氣,“你這幾日究竟,是犯了什麼毛病?”我犯了什麼毛病?妙蕪說不清什麼原因,隻覺心頭乍然火起。她抓起謝荀一隻手,将自己的傘強行塞進他手裡,然後奪過另外一把傘撐開。往院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你甯願站着淋雨,也不肯到檐下避一避,是不是因為先時和紫姑姑說了不入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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