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有婢女模樣的偃師木人端着托盤魚貫而來,斟酒布菜。雖然酒香濃郁,桌上菜肴也叫人食指大動。但此情此景下,幾個小弟子怎麼可能吃得下去?因此紛紛朝妙蕪投來眼色,擠眉弄眼地詢問:少主,這能吃嗎?不會吃一口就被毒死了吧?謝荀端起酒嘗了一口,皺眉道:“這酒放得太久,已經馊了。”那你還喝?!謝荀又用筷子夾了根菜,咬了一口,淡淡道:“障眼法,都是草根葉子,連浮土都沒洗淨。”不要面無表情地說這種事情啊!衆弟子看謝荀的目光都是:謝燃師兄,我敬你是條漢子。謝荀以身試“毒”完畢,對衆弟子道:“你們就拿筷子裝裝樣子,免得叫那幾個伺候的偃師木人注意。”衆人順着謝荀的目光望過去,果然看見角落裡有幾隻偃師木人在窺視他們。當下虎軀一震,趕緊捧着碗筷妝模作樣地“吃”起來。謝謹端起酒杯假裝喝酒,借着衣袖遮掩将酒液傾灑在地,低聲問謝荀:“你可看出這些偃師木人到底在搞什麼把戲?”謝荀搖頭:“暫未。”妙蕪也端個隻空酒杯裝模作樣,“我隻是奇怪,不是說吃喜酒嗎?鬧了半天,怎麼沒瞧見成親的新人?”謝荀聞言,心中一凜。是了!既是喜事,如何不見新人?忽有一陣怪風從樓閣外吹拂進來,大堂中燃燒的紅燭“撲撲”幾聲,全都熄滅了,屋宇連綿的樓閣陡然陷入黑暗當中。黑暗中響起一片壓抑的驚呼聲。鑼鼓之聲漸歇,管弦絲樂息止。萬籁俱寂之時,卻有“嘻嘻”的笑聲響起,聲音空靈,忽遠忽近,如真似幻。“嘻嘻,嘻嘻……妾十五呀郎十六,竹馬繞床弄青梅,抽一支呀命簽呀,掐指呀算算呀,正是天作地造,璧人一對!”作者有話要說:關于謝三爺,你們還記得開頭時妙蕪和謝荀天狐點親月光透過紅色的紗幔映照進來,眼睛适應黑暗後,漸漸能借着月光看清一些東西。妙蕪四下環顧,認出幾張熟悉的面孔。坐在大堂西北角,靠窗位置的是洛淮和高家少主。估計是因為剛才高家少主企圖攻擊偃師木人,所以這會兒兩人背靠背捆在一起,名副其實一對難兄難弟。柳如眉抱着琵琶守在二人身旁,眼觀四路,一直小心留意周遭動靜。洛淮等人對面,則是王家兄妹,王牧之和王雁回。此刻,二人一手按在腰間的太極誅魔劍上,另外一隻手夾着符紙,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坐在王雁回左手邊的,正是殷無晦。那少年被妙蕪打掉束發的發冠,此刻微微低頭,滿頭青絲如瀑,披散在臉側,叫人瞧不清他此刻到底是何模樣。妙蕪還認出龍門鎮徐家劍廬的弟子。上一代的徐家家主死在小飛僵手中,他的兒子徐沼接任了家主。徐沼自幼體弱多病,痼疾纏身,然而此次為了樹立在家族中的威望,還是強撐着親自帶領徐家弟子參加碧遊觀的砺劍會。不過因為身體原因,徐沼自幼無法好好修煉,因此也就無力帶領徐家弟子入秘境獵妖。此次徐家的帶隊之人是徐沼身邊的那名力士。妙蕪注意到隊伍中有一名弟子頻頻朝她這邊窺視。妙蕪心中升起一種怪異的感覺,總覺得似乎識得那名小弟子。她又聯想起那日在偏殿時徐沼回頭看她的那一眼——仇恨,怨毒,似乎當她是生死大仇。妙蕪心頭一跳,收回視線,隻當自己多心。看到他們謹慎防備的模樣,妙蕪突然覺得自己這邊是不是太過松懈了。她收回視線,正欲同謝家弟子交代一聲,讓他們“小心防備”,和她同席的謝荀忽然起身,長袖一揮,單手掐住一道人影摁到地上。“誰?!”他低喝。“咳咳,是我是我……阿蕪妹妹,嗚嗚嗚,快叫你這位師兄松手!”妙蕪定睛一看,原來剛剛悄摸摸潛到她身旁的人竟是段紅昭。“小堂……謝燃師兄,快松手。”謝荀看清來人是誰後,松開手,退回座間,皺眉道:“小段姑娘,何以如此偷摸行事?”段紅昭捂着脖子爬起來,狠咳幾聲,眼含淚花道:“我剛剛趁亂摸到樓外看了眼,我告訴你們,這裡……”謝家諸人整副心神都被她吊起來。來了,來了,藏在背後裝神弄鬼的東西終于要露出真面目來了麼?幾個謝家弟子暗自摩拳擦掌,雖然害怕,可目光中卻難掩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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