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進去睡覺?”高哲将孩子抱了起來,覺得有些奇怪,怎麼晚清不帶孩子進屋,仍由他坐在這裡。“爸爸,媽媽走了……她告訴豆丁晚點回來,可是豆丁害怕……”小豆丁摟住了高哲的脖子,哭泣了起來。這麼晚還出去,高哲皺起了眉頭,不覺有些疑惑了。豆丁用臉頰貼住了爸爸的臉“壞蛋大大,他說要帶走媽媽。”“帶走媽媽?”高哲愣住了,他将豆丁轉向了自己,盯着孩子的眼睛“告訴爸爸,誰要帶走媽媽?”“媽媽的哥哥,樣子很兇的大大!”“肖均益?”高哲心中一震,豆丁說的人不就是肖均益嗎?晚清的大哥,他什麼時候出現了,高哲回想着,晚清昨天和今天的表現,癡纏憂傷,似乎有無數的話要說,他頓時茫然了,晚清去了哪裡?“豆丁,爸爸不會讓媽媽走的,告訴爸爸在哪裡?”“大大說碼頭,盛水……大大說十點,我不要媽媽走,我要媽媽,要媽媽,豆丁害怕,豆丁不睡覺等媽媽!”高哲痛苦的握緊了拳頭,沒有可以帶走晚清,不能讓晚清再陷入痛苦之中,他讓保安看好孩子,急匆匆地出了大門,上了車,一刻也沒有停留的向盛水碼頭開去。長大了,我要娶你!沒到十點,晚清就到了碼頭,她焦慮地站在碼頭上,碼頭上沒有幾個人,都是等船遠行的過客,大哥還沒有出現,晚清斟酌着,如何才能說服大哥,放棄無謂的掙紮,和他一起留下來。時間接近十點的時候,一個身影出現了,肖均益飛快地向晚清跑來,并拉住了她的手臂,緊張的四下看了一眼。“上船!”“大哥……自首吧……”晚清萬分的不情願,眼含着淚水,望着曾經款款深情的大哥,此時這個男人的眼裡都是輕狂,就像當初的高哲,失去了本性,義無反顧。“我不會去坐牢的,晚清……更不會丢下你,跟我走,不然就是魚死網破,大哥不在乎……”肖均益撫摸着晚清的面頰“大哥唯一的希望……”“大哥……”一句唯一的希望讓晚清垮了,肖家沒有了,大哥受到的打擊可想而知,他此時滿是絕望,假如将一個絕望的女人,最後的希望消滅,是多麼殘忍的事。跟大哥走,她有太多的難舍,不跟大哥走,大哥絕不會罷休。為什麼一定是晚清要生活在夾縫之中,對大哥的愛讓她無法丢下他……晚清無奈地閉上了眼睛,肖均益的表情已經告訴了她,無論她說什麼都無濟于事了,唯一能夠化解其中恩怨的也許隻有她了,她的腳下不自覺地移動,踉跄地前行着。她戀戀不舍的回頭看着,高哲此時是不是回來了,他一定很焦慮,站在門口守望者,還是孩子,她臨走的時候,豆丁坐在門口說什麼不肯進屋,眼巴巴地看着她,希望能等到媽媽回來。一邊是曾經的家,一邊是現代的家,晚清兩處都不願舍棄,可是那些虧欠讓她無法拒絕肖均益,她的心被抽空了,人猶如魂魄一般。再見了,高哲,再見了,孩子們……肖均益已經準備好了一切,他帶走晚清,不再回來,這裡他什麼也沒有了,唯一的牽挂,和一直的夢想就是這個女人。就在他們快接近碼頭的時候,準備登上一輛小艇的時候,碼頭上瞬間燈火通明,幾個光柱掃了過來。肖均益和晚清籠罩在光明之中,無處遁形,肖均益用手遮住了眼睛,向後望去……“肖均益,你被包圍了……”擴音器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管東義從燈光中走了出來,身後有無數支槍孔對準了肖均益,管東義早已做好了埋伏,隻等晚清将肖均益引出來。“你出賣我?”肖均益痛惜地看着晚清,難以想象心愛的女人出賣了他,他凄婉痛苦地說:“為什麼?晚清,大哥是多麼地愛的,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以選擇不來,卻不能出賣我,你這樣還不如一刀殺了我……”肖均益搖着頭,眼睛濕潤了,即使此時,晚清在他的眼裡仍然那麼可愛,難以割舍,死在心愛女人的手裡,他真的無話可說。“我沒有,大哥我沒有!”隻是片刻的沉靜,肖均益擡起了頭,對着刺眼的光芒,凝視着晚清,他的晚清還是那麼美,那麼純,那種真摯傷心的表情告訴他,她眷顧着他,萬分不舍。“相信我,大哥……你是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晚清的唇在顫抖着……肖均益伸出了手,輕輕地将晚清擁入了懷中,苦笑了起來。“大哥不會坐牢的,大哥的驕傲也不允許大哥那麼做,坐牢還不如死了,晚清,記住大哥的話,這一生,我隻愛過一個女人,就是你,至死,大哥都希望把你摟在懷裡,一輩子雖然不長,可惜……我連一次機會也沒有。”晚清緊緊地抱着肖均益,她也不想讓他坐牢,更不希望他死,如果一切能夠重來,能夠回到過去……“晚清,讓我吻你一下……”一個悲戚的請求,晚清淚水滿面,默默地點着頭。然而……那個吻僅僅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溫柔如水,輕而憐惜,接着肖均益擡起了手,推開了晚清,大笑了起來,他的手裡多了一把手槍,并高高地舉了起來,瞄向了管東義。“來吧!”幾聲槍響之後,晚清驚恐地倒了下去,倒下的時候,她看見了刺眼的鮮血和大哥抽搐的身體,那鮮血飛濺着,噴了她一身。恍惚之中她聽見了高哲的呼喊聲,那聲音越來越微弱,越來越不清晰……高哲抱住了晚清,眼睛看着倒在血泊中的肖均益,屍體蜷縮着,手裡一把黑色的手槍,高哲确信,這個男人深愛着晚清,直到最後的一刻也不願意将槍指在晚清的頭上,要挾她,甯可結束自己的生命。肖均益死了,解脫了,迎接高哲的,卻是無盡的傷痛。管東義悻悻地走了上來,接觸到了高哲陰郁的眼神,很抱歉的說:“他掏出了手槍,沒有辦法,狙擊手這個時候是不需要聽從命令的,何況晚清隻是受了點驚吓。”“我甯可她跟着肖均益走……”高哲悲憤地怒喊着,他抱起了晚清,走向了車前,憂郁一直挂在他的臉上,他希望這種痛,不是一輩子。新聞上播報着“昨天晚上十點十五分,最後一個販毒潛逃者在盛水碼頭被擊斃,至此,本市最大的毒品交易案宣告全面破獲。”高哲關掉了電視,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晚清,痛苦地握着她的手,醫生已經做出了的診斷。“這次刺激對病人的影響很大,她醒來後可能會精神失常,也就是說,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和情感性精神病,思考、知覺、情感等多方面會出現障礙,情感性精神病可能會導緻病人死亡。”高哲回頭看着門外的管東義,已經不知道什麼是責備了,他無法嗔怪任何人,這個世界上,最該痛恨的人是他自己,時至今日,一切都悔之晚矣。晚清安靜地躺在床上,她的眼前全是色彩斑斓的畫面,陽光下,遍地都是小雛菊,三個哥哥在嬉鬧着,大哥揚起了手中的一把小雛菊,興奮地看着她,大聲地喊着:“長大了,我要娶你!”高哲結束了正在蒸蒸日上的生意,帶着孩子和晚清搬走了,他迂居到了一個景色秀麗的海島上,做起了養殖生意。高哲是個天生精明的生意人,養殖生意越做越大,他的養殖場出的珍珠困為成色上層,出口韓國和日本,獲得諸多的收益,他用賺得的資金購買海島的土地,雇傭島民,美麗的海島不到兩年就成了高氏帝國。晚清兩年以後醒來的,很少和人說話,總是呆呆的一個人坐在窗口,偶爾的會問一句“大哥怎麼還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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