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兩個丫頭才輕輕把門反手帶上,一條黑影就從床帳後面閃出來。春荼蘼一骨碌就爬起,可是雙手撐床時。忘記傷勢了,疼得咝咝吸冷氣,隻是所驚動了别人。把痛呼聲全死死悶在肚子裡。夜叉連忙一步上前,輕輕扶住了她。之後又急急縮回手,往後退了兩步,站的地方離她不太近,但也不太遠。春荼蘼很想問,他躲在床後多久,是不是看到她換衣服了?但見夜叉的綠眸明澈,隐藏着看不懂的情緒,似有焦急和心疼,卻絕對沒有其它。她立即覺得自己龌龊,夜叉滿身落拓,但舉止不經意流露出驕傲和高貴,就算當初見他被雪埋住,威勢都還在,不會行小人之舉。果然,和刑獄之事沾染過多,經常接觸流氓和罪犯,心思也變得複雜,真的不适合當小白花或者美少女戰士了啊。“你怎麼在?”臨時,她改口。“來告訴你,我平安出宮了。”夜叉的目光一再巡視在她的雙手上,“疼?”春荼蘼習慣性的搖頭,随即卻又點了點頭。夜叉是黑暗裡的人,卻從不向她隐瞞,于是她也不僞裝。之前,她也确實擔心來着。現在見到人,待會兒就能睡個好覺。不然,雖然她精神消耗太大,累得動都不願意動,卻肯定不能踏實。“你臉色不好,受傷了嗎?”再細看夜叉,發現他有些憔悴之态。但奇怪的是,跟他靜靜的說話倒不如兩人在危險時相處自在,總透着些尴尬。伶牙俐齒的她,有些不知說什麼好。“沒事……隻是累了。”夜叉也局促。于是短暫又暧昧的沉默後,春荼蘼望望映在窗棂上的天色道,“既然彼此平安,你快回去吧!不然天光大亮,怕是不好行事。”夜叉唇角微翹。果然,把他當成見不得光的人啊。其實他可以白天出現,隻要小心些,不讓有心人看到、抓到就好。但他沒有反駁,轉身走到門邊,手在按在門上的刹那,又停住,頭也不回地說,“你最好不要摻合到這件事裡來。”“不是我願意的。”春荼蘼苦笑,“算是倒黴催的吧?反正,現在我已經無法抽身。”“那……若需要幫助,自管到葉記來找我。”夜叉沉吟了一下,“我打算在長安定居,葉記就是我和錦衣的家。隻是,你要當心些,别被人太注意。”說完,再度推門要走。但這一次,卻是春荼蘼叫住他。“不要再救我的命了。”她沖口而出。夜叉很意外,半側過頭,望向她。晨曦,從他背後的窗紙上暈染開來,襯得他五官立體的臉半明半暗,滿是原始而神秘的誘惑。他沒問為什麼,春荼蘼卻似繃不住似的,話沒經大腦就出口,“你還欠我半條命,我不用你還了……”還得太幹淨,也許以後就不會再相見。可說完這話,突然又慌了,着補道,“為什麼這麼信任我?”兩人幾乎沒怎麼共過事,了解也根本談不上,但就是彼此不設心防。而他就像一片魅影,總是出現在她最需要的時刻。“記得我們羅大都督案謎底揭曉(上)代價?聽到這兩個字,春荼蘼蓦然覺得自己超級自私。夜叉因為一點無緣無故的所謂恩情,救了她很多次。她坦然接受,甚至有點責怪錦衣對她惡形惡狀,卻從沒想過,他為她,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下意識的,她向樓梯望去。錦衣冷笑,“他真的不在。或者說,等于不在。”“什麼意思?”春荼蘼抓住語病。錦衣想了想,像下定什麼決心似的,眼神示意讓春荼蘼跟他走。春荼蘼謹慎的回頭看看,見店門口不知何時擺了一個鐵匠鋪子特有的架子,門框上又挂着半截布簾。這樣一來,整個葉記雖然沒有大門緊閉,但從外面也是絕對看不到裡面的。“跟上,别磨蹭。”錦衣見她不動,低聲催促。春荼蘼隻好随他來到後院,進了一間雜物房兼……廚房。房間内四周堆着鍋碗瓢盆和破爛有家夥,雜亂無章,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但,錦衣偏偏在其中擠出一條道來,然後挪動最裡面靠近竈台的水缸。立即,後面就閃出一間暗室來。室内,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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