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終于,輕輕一聲響,一朵金色的蓮花綻放開來,滿室馨香。“白璎郡主,是千年前白薇皇後的轉世。”大司命從十二朵金色蓮花中垂手取出率先盛開那一朵上面的玉牌,低眉如是說,玉牌上用空桑人的蝌蚪文寫着新一任太子妃的名字:白璎。那時候,作為皇太子的他、站在一邊看了全部選妃典禮的過程,最後兩個字跳入眼簾的刹那,他忽然覺得有徹骨的寒意——就是這個陌生的名字?将和他糾纏一生的符咒。星尊帝和白薇皇後……百年後,即使情況已經完全不同,然而對着太子妃提及這件從未有人知道的事時候,真岚依舊感到心底裡有深不見底的寒冷和無力。那種拼命掙脫、卻心知無力抗争的無奈,自從他十三歲在砂之國被空桑皇室監禁、強行帶回帝都的時候,就已經籠罩在少年的心頭——百年後,居然越發深重。就如白璎是後土選中的皇後,他也是被皇天選中的帝王——不管他們願不願意,無數的急流、重擔、紛争就如同洪流将他們卷入,以後的日子隻能極力掙紮,若不掙紮、隻有滅頂。沒有誰能夠逃脫輪回中的安排,沒有誰能夠超越命運的流程。即使星尊大帝和白薇皇後那樣的人……也不可以。“太初五年,星尊帝滅海國——白薇皇後也就是同一年死的,是不是?”沉吟間,傀儡師首先開口,回溯千年前的往事,忽然間冷笑起來,“是因為為了封印龍神,消耗了靈力而早逝的麼?”白璎詫然回顧真岚,空桑皇太子緩緩點頭,默然不語。蘇摩攬衣而起,臉色冷诮:“原來,星尊帝畢竟付出代價。”,用古雅的語調低低念起一段文字,叙述:“後意雲荒已安、百姓生息,力阻帝麾兵海上。屢次進言,終不獲納。帝怒,去歲不入東宮。經年海國平,鲛人盡沒為奴。空桑人畜之,去眼剖骨,以獲其利。東市長年聞悲泣呼号之聲,而貴家争相購之,巨賈日入萬金,葉城由此興。“後居于宮中,聞此終日郁郁。忽一日,奮而至帝前,批其面:‘此非人所為!妾為君妻,終不能共享如此天下。’乃歸于族中,自點兵将,往蒼梧之淵欲釋龍神歸海。“帝益怒,不可遏。發兵急追,于九嶷山下與後麾戰,經月不休。後長兄懼,乃暗投帝。後軍遂敗。然後之靈力高絕,雖千萬人不可圍。帝親出,與之戰,後終不敵,奔至蒼梧之淵下,欲開金索而力竭。帝提劍至,後知不可為,乃大笑,咒曰:‘阿琅阿琅,願吾死而眼不閉,見如此空桑何日亡!’“斷指還神戒,血濺帝面,乃死。帝解袍覆之,以手撫其額而眼終不瞑。帝怒緩,複大悲,不自勝。“慮後之恨意,帝終不敢将力交于白之一族,乃集白薇皇後之力、鎮于蒼梧之淵下,以為龍神封印。自攜後土神戒,罷兵歸,建伽藍白塔,居于塔頂,終身不複踏足雲荒。”“不是。”真岚忽然長長吐了口氣,沉默許久,才低聲道,“白薇皇後、是被星尊帝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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