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緻突然有些慚愧,自己堂堂一個太子還不如一個姑娘豁達,一邊感歎李丞相的教育做的真好,一邊隐瞞自己身份道:“李小姐客氣了,我也算不得什麼名門世家,不過是跟着我爹他們從江南過來經商,恰巧遇見小姐。鄙人陳深。”
他是不敢用顧做假姓的,畢竟顧這個姓氏,目前隻有皇室才能用。
李澄若笑:“陳公子。”她說完之後放下手:“想來你是沒什麼的,隻是近日需要敗敗火氣,不得吃食太過幹燥和辛辣的東西,最好吃的清淡些……有助于緩解腹痛。”
顧緻點點頭,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問道:“小姐可知道這附近有……茅廁嗎?”
李澄若點點頭,從地上拿起燈盞,一手扶着他:“我帶你過去。”
顧緻心中狠狠一跳,他想:我要定了這個人。
陳恪三人都玩的快要沒了興緻之時顧緻才邁着優雅從容,自信高貴的步伐回來,唇角帶笑,眉目生輝。
陳恪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你幹嘛去了?掉進去了嗎?那麼久?”
顧緻沒理他,隻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自己坐到桌子旁邊施施然倒了杯水,放在唇邊喝的就跟在宮裡喝進貢上來的茶一樣,極盡禮儀與修養。
陳恪無語的扭過頭去,合了合自己困頓的眼睛,漸漸迷失在睡意中。
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如常帶着顧緻出來就帶回了以後的皇後,并且讓顧緻破了後宮佳麗三千這個東西,一生隻有李澄若一人。
唯此一人,值得終身。
陳恪十歲那年,病重的皇帝應了章淵的要求,讓他帶着陳恪出去“長長見識”。陳恪待在宮中這幾年,沒做什麼大事,反倒是四處遊蕩,沒交什麼朋友,更多的是幾個死黨,整日整日的混在一起,整天渾渾噩噩的活着。
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章淵也同他說過自己現在身份的利弊,隻是章淵沒料到陳恪與顧緻的關系最後會如此好,而老皇帝也沒想到自己為顧緻找的一個相當于防衛的人最後與顧緻的關系會變成如此。
章淵一身落拓的青衣,腰上配劍,神色自若,遊刃有餘。
章淵渾身的威嚴是他常年習武來的,一股渾然天成的威嚴,下令時帶着不容忽視的氣勢。
很多人震懾于他的說一不二,也臣服他的溫柔以待。是将軍,同樣也是朋友。這也是後來的陳恪在他身上學到的最多的東西。潇灑自如,做什麼事之前考慮完備,最後随心所欲。
地位之于他,不過身外之物,最後他舍了那麼多東西,跟着一個人浪迹天涯,也不過一句話的事情而已,不過那也是後話了。
陳恪還小,卻也算不得很小,對着這亂世江湖充滿了飽脹的熱情與興趣,護國軍看在章淵的面子上對陳恪經常不經過章淵同意就往江湖上跑的事情上不置一詞,章淵也不想管他,本來當初他将陳恪帶出來就是為了讓他見見這個世界,不讓他一直活在别人營造的假象之中,便也沒有責備。
一日陳恪獨自一人走入了一座高山,繞了好幾天沒能繞出去,彈盡糧絕之時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獵戶挖的坑裡面,他意識模糊之前還在想:至少這次我能出去了。
再一次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一個有些泛黃的窗簾,透過破破爛爛的床簾,他看到窗外的淅淅瀝瀝的小雨,便動了動自己的腿,一陣鑽心的疼。
他忍不住的痛叫一聲,随即聽到有人從從容容進來的聲音,推開門的手帶着外面的小雨的味道,混雜着青草的味道,頗為好聞。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駱歧澤,本來他還挺感激,直到駱歧澤開口說了第一句話之後,他就覺得有些人注定是你繞不過去的,會在你生命裡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駱歧澤走過去看了看陳恪腿上的傷,又摸了摸他的額頭,順帶把了個脈,最後道:“在等個個把月就可以了,沒什麼大事。那個地方是我平時獵東西挖的,沒想到你會掉下去,不好意思。”
陳恪:“……”為什麼有一種理直氣壯的感覺。
他心裡雖是這麼想的,但是臉上也露出來了這個意思,卻是對着駱歧澤道:“無妨……請問……”他看了看駱歧澤實在平凡到有些破爛的穿着,着實拿不準應該怎麼叫駱歧澤,便道:“您貴姓?”
駱歧澤看着這個小孩面上的表情幾變,最後卻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便轉身端了杯水給陳恪:“免貴姓駱,殺駱破甕的駱,駱歧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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