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哥哥他向來喜歡一個人呆着。”阿黛爾淡淡道。然而,仿佛為了反駁她這句話似的,那個一直坐着的人忽然站了起來。沉默的西澤爾皇子在中回旋,裙裾徐徐展開,如同一朵朵缤紛怒放的玫瑰。阿黛爾公主随着衆人來了一個漂亮的回身,跳完了最後一步。就在這盛大的華彩樂章結束時,她推開了哥哥的手,不着痕迹地提起裙裾微微一禮:“再見,我親愛的哥哥。”拉菲爾等候了許久。終于在她轉身的瞬間恰到好處地迎了上去。他的出現阻斷了西澤爾繼續和妹妹交談的可能,後者隻是默默看了他們一眼,便再度退回到了壁爐旁坐下。“今夜我是多麼的榮幸,能見到翡冷翠的玫瑰。”拉菲爾風度優雅地遞給她一支紅玫瑰,屈膝吻她的手,誠懇地贊美她方才的舞姿。阿黛爾微笑地站在那裡,帶着某種腼腆卻愉快的表情接受了那支玫瑰。“我聽說過你,博多·拉菲爾先生,”她用一種音樂般美妙的聲音說,“天才的畫家、虔誠的教徒,為教廷服務了十二年,是聖特古斯大教堂晝夜之門的創作者——我的父親一直很贊賞閣下的才華。”“是麼?榮幸之至!”拉菲爾竭力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彬彬有禮的回答。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誇耀般的補充:“的确,在下有幸為教皇一家畫過像。不僅十年前曾觐見過教皇和夫人,在三年前還曾來到太陽宮為諸位皇子畫過肖像——可惜公主當時遠嫁,未能一見。”“是麼?”阿黛爾眼神微微變了一下。她微笑着打開了胸口的一個挂墜:“真是巧合——這張畫。原來就是閣下的大作?”純金的暗盒打開了,一張蒼白的臉在凝視着他——那個藏在陰影裡的少年不過十六七歲,雙眼裡卻仿佛有某種陰沉的魔力,讓拉菲爾驟然打了個寒顫,清醒下來。“啊,西澤爾殿下……”拉菲爾失神地喃喃,“是的,是他。”阿黛爾微笑着扣上了暗盒:“看來我真的應該感謝你呢——正是閣下的妙筆,讓我那些在異鄉的日子不至于因為孤獨而絕望。”就在這個時候,第三支舞曲聲又響起來了。這次是奔放浪漫的佛朗明戈舞。“那麼,閣下,為了感謝你的功勞,今晚請陪我跳整夜的舞吧。”阿黛爾公主居然主動牽起了他的手,微笑着将他領向了舞池。那一瞬他目眩神迷,仿佛一頭栽進了五彩斑斓的海洋,在漩渦中不由自主旋舞。“哦,天哪,”旁邊一直和人談論着藝術的英格拉姆勳爵忽然停住了,看着舞池裡翩翩起舞的一對年輕人,“拉菲爾真的在和公主共舞!”所有藝術家們側頭看去,都發出了一陣低低的驚呼,夾雜着豔羨和鄙夷。“真美啊……不愧是翡冷翠的玫瑰!”“是啊。我在公主第一次出嫁時候看過她,那時候感覺她隻是一個孩子,像沉默的羔羊,聖潔得背後幾乎要長出翅膀來了。雖然美麗非凡,卻讓男人沒有想去擁抱的沖動呢,哈——想不到如今居然成了不折不扣的舞會皇後了!”“是啊,畢竟都嫁過兩任丈夫了嘛。真是羨慕那些能采摘到這朵玫瑰的人呢——弗蘭克今晚怎麼沒來?真是的,白白便宜了拉菲爾這個家夥。”“呀!你們看,他們一邊跳一邊說悄悄話,都快臉貼着臉了!”“那個自命風流的家夥。”歌唱家第多喃喃,“小心殿下會要了他的命。”仿佛為了驗證這句話似的,遠處那個坐在壁爐邊的人忽然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将手中的紅酒猛然放到邊上,眼神一瞬間亮的可怕。沙龍裡的藝術家們忽然間鴉雀無聲,仿佛一群鴿子在鷹隼的注視下屏息。然而,西澤爾皇子并未走向那一對親密共舞的人,在舞池旁呆了片刻,便默不作聲地掉頭離去。費迪南伯爵離開h伯爵夫人向他走去,似乎想要獻個殷勤和這位當權的皇子攀談。然而西澤爾沒有理會他,隻是短短的說了幾句,便跳上了門外停着的馬車。“哎喲,你們看,”第多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殿下的臉色多麼不好!那個奪去他妹妹的人為什麼不會覺得自己背後涼飕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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