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次下朝,陸珩竟然去了一間少有人至的偏殿,那偏殿裡無甚擺設,隻有一個三尺見長的靈台,靈台兩側擺着鮮花幔帳,長明燈也在燃着。靈台上擺着一個牌位,上書“桑桑”兩字,向來冷漠的帝王竟然給這靈位燒了一炷香,然後才轉身離去。夢至此時,桑桑也幽幽醒轉,她睜開眼睛,卻發現這是一個她不熟悉的屋子,她的心終于落了下來,她賭對了。沒錯,方才她夢見的就是書中寫過的一段内容,原主是陸珩的藥引,可這事被範老夫人瞞的死死的,陸珩向來籌謀大事,哪裡會注意到原主,他也是在原主死後許多年才偶爾得知原主是他的藥引,這才有了他上香的一幕。桑桑緩緩地舒了口氣,陸珩到底對原主有些許感恩,若不然才不會為原主上香,所以桑桑逃到了陸珩這裡,她果然猜對了,若不然現在早被送回偏院了。喉間又泛起血腥的味道,桑桑舔了舔唇,成敗就在此一舉了。正在此時,扇被輕輕推開,十安繃緊着臉走了進來:“你可醒了,世子要見你。”十安内心十分不安,他打小就跟在陸珩的身邊,自然萬事都以陸珩為先,而桑桑拼了命從偏院裡出來,又一路來到世子面前說了她是藥引的事,她所圖謀的事再明顯不過,她定是不想再當世子的藥引了!十安冷言道:“等會兒到了世子面前,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心裡清楚,若是當面求世子……就算是世子同意了,老夫人也絕不會同意的,”可惜世子非要見桑桑,若不然就沒這些事了。桑桑剛剛吐血,又倒在雪地上,面色十分蒼白,唇上也一點血色都沒有,可她聽見了十安的話立時就下了地:“我知道了。”桑桑覺得有些好笑,她心道十安雖然是陸珩的近侍,卻一點也不了解陸珩,陸珩是何等人也,他可是本書的男主,向來以心腸冷硬著稱,哪裡會因為求情就松口。确實,書中陸珩稱帝後祭拜過原主,有幾分感恩,可那是建立在他身子已經好全的基礎上,眼下他還需要藥引,不用範老夫人,他自己就不會放她走的。所以說,桑桑才不會做那麼愚蠢的事,她若是當面求陸珩放她走,那結局定然是陸珩親自把她關回偏院,到那時陸珩連那一絲的感恩之情也沒有了。十安看見桑桑這般病弱模樣,又想起世子服下的一碗碗藥裡都是她的血,桑桑這般瘦弱,哪裡來的那麼多的血,他想想就覺得骨頭縫兒冷。十安繃緊的臉放松下來:“你多穿些衣裳,外面冷,”他有些可憐桑桑。到陸珩的正房不遠,走得半晌時間也便到了,十安把她領到了屋裡:“世子,奴才帶桑桑過來了。”桑桑知道陸珩的脾氣秉性,所以進屋後哪裡也不敢看,隻是乖順地跪在地上,露出一段纖白的脖頸:“桑桑拜見世子。”陸珩語氣淡淡:“起來吧。”桑桑聞言站起身子,她才瞧見陸珩是坐在椅子上的,方才陸珩在外頭賞雪的時候也是坐在廊下,她忽然想起來,陸珩現在雙腿有疾,站不起來,相當于是個殘廢!按照書中的時間線,陸珩現在的身子還沒完全康複,當初他昏睡不醒的誘因是腿骨被射了個對穿,現在腿也沒有恢複好,隻能坐輪椅,不過這隻是短暫的,好好修養幾個月就好了。還沒等陸珩問話,外面就傳來喧鬧聲,桑桑聽的分明,應該是範老夫人派來找她的人,她有些緊張,陸珩不會就這麼把她交出去吧。桑桑擡眼看着陸珩,他眉眼俊秀,膚色白皙的幾欲透明,就算坐在輪椅上,也掩蓋不了他的絕世風姿。桑桑不禁在心裡感歎,真不愧是書中迷倒萬千少女的男主,生的實在是好,比現代那些明星還要好看不少。好在,陸珩并沒有把桑桑交出去,他吩咐十安:“出去把他們打發走。”十安有些躊躇:“世子,用什麼由頭啊,”這可是範老夫人的人。陸珩冷冷道:“什麼時候我做事還需要理由了。”十安心中一凜,陸珩躺了一年了,久不服侍,他幾乎忘了陸珩的性子了,然後就出去按陸珩的吩咐辦事了。過了不過片刻的功夫,院子裡就恢複了安靜,十安回來複命。陸珩的目光終于落在了桑桑的身上,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桑桑纖白的脖頸,那脖頸上隐約幾分血紅的痕迹,他想起了那股熟悉的血液的味道,然後沉聲道:“我方才已經知曉了,你的血是我的藥引。”陸珩話音剛落,就繼續道:“我曾聽聞過以人血為藥引之事,沒想到如今竟然親身體會了下,”他想起了藥汁中那股殊異的味道,原來就是她的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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