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竹影婆挲,月光如銀,如水瀉于地,西甯王沒有望向跪在地上之人,仿佛面對虛空,問道:“一個出身山野之人,真有如此本事?”于妃見主子終于開腔,忙答道:“王爺,臣妾早就看出她不同一般了,王爺您明鑒……”西甯王擡眼眸,頗為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不是你,或許本王早就一清二楚,又何須讓本王重做布置?”于妃當然不敢說這一切都是起源于他與淚紅雨的一番口舌之争,隻是垂頭認罪,連呼臣妾該死。其它三妃聽在耳内,個個恍然,原來自己又做了王爺的一顆棋子,不由得大為後悔,早知道這樣,就不必急着出獄了,立得一功,王爺大喜之下,必把自己放在心裡多一點。三人不約而民,伏低磕頭,道:“王爺,臣妾願意重入獄中……”西甯王聽了,掃了她們三人一眼,道:“你們三個願再入獄中,以什麼借口?難道說又出幾個紅杏出牆之人?”他的聲音陰陰沉沉的,聽到三位的耳内,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再也不敢多言,頗為後悔怎麼就迫不及待的想走出這陰森森的牢獄之外,在裡面呆着也不挺好的?雖然說蟑螂臭蟲較多,可俗話說得好,天降降大任者,不都要苦其身志的嗎?這不,立功的機會眨眼就沒了,後宮美人頗多,競争頗大,一不留神,就會被人淘汰了去,三人後悔不辭。西甯王連看都不想再看四妃一眼,擺了擺手,讓她們退下……他站在廳中,隐藏在暗處的人走了出來,他道:“黃雀,你怎麼也不想個辦法?”黃雀與黃眉一樣,以鳥為名,當然,她也是一名殺手,隐藏在西甯王的後宮之中的殺手,後宮雖是于妃做主,可實際上的主人,卻是她,于妃不可以操控後宮妃妾們的生命,她卻可以……黃雀露出了她的面容,卻是陳妃,三妃之中最為沉默寡言的,她道:“王爺,當時的情景,臣妾沒有辦法控制,可臣妾不明白的是,到了關鍵時候,王爺為何出言阻止?”西甯王當然不會說出自己忽然間的那一縷情緒波動,端正了面孔,尊貴高華,冷哼一聲:“本王所做之事,豈是你能明白的?”黃雀心中暗想,莫非王爺另有安排,有一個周密之極的計劃正在實行着?她不敢多言,依舊沉默寡言,等候西甯王的指示……西甯王忽爾笑道:“這樣也好,那他們兩人呆在獄中,沒有其它人打擾,或許能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隻不過,本王,還想試他一試……”黃雀點了點頭,心想,王爺果然有一套計劃等着,王爺果然沒讓屬下失望。西甯王看了看她,忽然間,他發現這黃雀的兩隻瓊耳,長得竟極似她的,他盯着她那一雙耳朵,下腹不由升起了一股熱氣,他笑了笑道:“今夜,你就留下吧!”黃雀聽了,心中吃驚之極,她是西甯王的女人,但也是一名殺手,雖然也不免與西甯王肌膚相親的,但是,她可從來沒見過他望着自己,那冰冷的眼眸之中竟發出狂熱。她更加不明白的是,一整夜,他都親吻着自己的耳垂,她想,原來,他喜歡的,僅僅如此而已,但是,既然他喜歡,那麼,也足夠了。從此以後,黃雀每日早晨,用不少靈藥滋潤着她的雙耳,把她的雙耳養得如白玉一般。蟑螂殺手“喂,我知道你叫畫眉,但是,你真的就叫畫眉嗎?”淚紅雨問畫眉。畫眉皺了皺眉道:“這句話,你已經問了不止一百次了,你不煩嗎?”淚紅雨道:“不煩,我喜歡講話,特别同你講話,雖然你經常性是十問九不答,雖然你現在在進行着某一項重大的事情……”畫眉是一位殺手,所謂殺手,一般都不太願意講話,因為講話太多,暴出的秘密也多,因此,不到萬不得已,他很少開口,如今的他,正在研究着殺人方法……無人可殺,蟑螂頂上。淚紅雨看着他身邊越堆越多的蟑螂,有缺腿的,少翅的,半死不活的,活了幾天還不死的,他連蟑螂都可以玩出這麼多花樣,真讓淚紅雨歎為觀止,深感,千萬不要歧視殺手,不能蔑視殺手,更不能把白眼兒給殺手看到。可就像畫眉喜歡殺人一般,淚紅雨喜歡講話,如今的對像,隻有畫眉一人,雖說他話不多,可是,能支唔兩聲,也讓淚紅雨感覺這獄中頗有人氣,讓她心中頗為高興了。于是,畫眉專心一意的研究着他的殺人手法,淚紅雨在旁叽叽咕咕的問着他的祖宗八代,雖然沒什麼回應,但是,這牢獄之中,卻前所未有的和諧起來。和諧的時候,總有一些不和諧的因素會闖入進來的,門咣的一聲被打開,不和諧因素走了進來,淚紅雨心想,這牢房莫非成了議事大廳?怎麼這西甯王昨天才走,今天又來,難道他不用上朝?自己聽說過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那是因為後宮有美人,君王寵愛之,才會不早朝,莫非這獄中也有美人?看來得把這嘴再弄歪點,口水再弄多點,淚心雨心想。一襲青衫,腰纏玉帶,青絲未亂,臉上貴氣凜然,西甯王自然而然的又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這次沒有了美女,跟着兩名頗老的老頭,一老頭手上托着一個托盤,托盤上面用紅巾覆蓋着一物,從凸出的形狀來看,可以看見這物為圓形,另一老頭空着手,但也表情頗為嚴肅。幾名衙役四散而開,各示其職,各守一角,如往常一樣,這牢獄之中,頃刻之間,熱鬧起來。淚紅雨接駕同時,不由得猜測起來,這西甯王才敗一場,又來一場,卻偏偏不肯以下令處置自己,也不用刑,卻仿如貓捉老鼠,時放時收,不知是何意思?西甯王當中一坐,旁邊之人自然送上茶水,頂極的普餌,頓時這潮濕的牢獄之中充滿了淡淡的清香,直鑽入淚紅雨的鼻中,淚紅雨深吸一口,渾忘了自己的身份,驚道:“這是陳年的普餌,奴婢竟然聞不出它的年代,難道,它已超過百年?”西甯王眼中現出贊賞之色,道:“連這你都能聞到出,有誰會相信,你是從一個小小的山村而來?”淚紅雨臉色平靜,道:“這也沒什麼出奇的,難道有人規定山村之中就沒有識得這東西?”西甯王卻道:“前幾天,本王讓淚姑娘見識了那紅燒雀鳥,今兒個,本王倒有其它的東西要介紹起姑娘……”淚紅雨暗罵,不知道這變态王爺又要玩什麼花樣?反正每一次都沒什麼好事。西甯王道:“淚姑娘不用害怕,本王今天不會讓你欣賞做菜……”他停了停道,“先介紹兩名人給你,增加點兒樂趣……”他一擺手,那兩名老人向前一步,站在牢房中間,淚紅雨看去,隻見這兩名老人老不溜秋的,怎麼看,也就是兩名老人,并無任何特别之處,唯一不同的,就是太老,老得仿佛要進入的棺材。淚紅雨迷惑不解,心想,我感興趣的,如同在我這個年紀的所有女子一樣,都是年青貌美的男子(當然,你西甯王是排除在外的),介紹兩名一腳伸入的棺材的老家夥,有何目地,莫非想讓他們随便哪一位娶了我?讓我做他們的小妾之一?讓我過那生不如死的日子?心中不禁竦然,這西甯王真是惡毒無比。忙垂眉順眼,眉毛都不動一下,以求得到西甯王的同情之心,别把她送給這兩名老頭之中的其中一個。西甯王卻沒有想到她心中的千轉百回,竟想到了那裡,道:“這兩位,是本王請來的異人,淚姑娘不會想到,他們有多少歲吧?雖然他們外表有七十歲了,可實際上,卻隻有三十歲左右而已,他們之所以這麼蒼老,隻因為他們做了一種工作,他們是掘金人……”說到這裡,西甯王驚訝的看見淚紅雨長舒一口氣,面上神色放松,簡直有點兒神色飛揚,仿佛放下了極重的心事一樣,他當然不會知道,淚紅雨正擔心自己這個惡毒的王爺逼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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